歐陽靖、貝斯諾此時正用冷冽的眼神互相怒視著對方,好像是爭奪地盤的兩頭雄獅子,在靜觀其變,養精蓄銳,在最合適的時機給對方致命的一擊。
“呵呵……歐陽靖謙沒有想到你也有害怕的時候,你不是一向冷靜自若,沒有什麼能撼動你的情緒。”貝斯諾用一對似笑非笑地明眸盯著眼前這個昔日的好兄弟,他究竟有什麼過人之處,讓向小葵選擇他,想到這些,貝斯諾心中的妒忌就像是一條不斷吐著絲絲的毒蛇。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那麼傷害葵?你明明愛她的?”歐陽靖謙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呵,愛?我是愛她,我愛她不代表我可以接受她和你在一起。要我笑著祝福你們,你覺得這符合我的性格麼?”貝斯諾冷呵道。
“貝斯諾,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再接近她,不會再給你傷害她的機會。”歐陽靖謙用冷峻的語氣宣告著他的決心。
剎時,一場剛剛平息的戰爭,又因爲兩個人的脣槍舌劍,互不相讓,又慢慢地爆發,空氣中瀰漫著火藥的味道。
貝斯諾挑釁地說道:“好多事情,貌似不受你的控制。”
“你……”歐陽靖謙被氣得無話可說,向著那張迷人的俊臉狠狠地揮了一拳。
貝斯諾這一次輕鬆地避開了他的拳頭,甚是憤怒地把他推開,“歐陽靖謙,你以爲我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乖乖地站在這裡任你打……”貝斯諾嗤之以鼻,嘴裡冷哼道。
兩人毫不猶豫地你一拳,我一腳,歐陽靖謙一個360度的飛踢,直落在貝斯諾的手臂上,讓貝斯諾一個趔趄往後退了兩步,歐陽靖謙頃刻間佔了上風。
貝斯諾額頭上的青筋直冒,他橫著雙眼,握緊拳頭,如虎般朝那個男人撲過去,當胸就是一拳,誓要將這個男人撂倒才甘心。歐陽靖謙的雙拳也像是彈簧般猛地還擊在對方身上。
兩個男人如有深仇大恨般不斷地撕打著,讓旁人看得目瞪口呆。都沒有想到在現實生活中有這麼精彩的動作片。圍觀的人沒有散去,反而,越聚越多。
寧恆宇從呆愣中回過神來,大喊道:“你們兩個夠了……”寧恆宇插到中間,把兩個人分開。
被分開的兩個人喘著粗氣歇息著,歐陽靖謙抹了抹嘴角的血絲,貝斯諾也抹了抹鼻子上的鮮血,兩個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有濃濃得怨恨,怒氣不消反而更旺了。
這一場
病來得洶涌而突然,彷彿向小葵的體內有一把絕望的火焰在猛烈的燃燒著,將向小葵所有的堅強徹底地燒成灰燼。她驟然發燒到40度,嘴脣蒼白乾裂,皮膚滾燙火熱,嘴裡不斷囈語:“爸爸,媽媽……”
無論醫生們採取怎樣的方法爲她退燒都沒有絲毫的效果,似乎她已經放棄了。她寧可陷入高燒的昏迷中永不醒來。
醫生衝著葉欣榮和花蕊兒搖搖頭,“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也看到了,病人潛意識裡想要逃避,不想醒來。”
花蕊兒用虛弱的聲音哀求道:“醫生,我求求你,你救救她吧。”
醫生像是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她是不是有什麼心結?”
葉欣榮無力地點點頭。
醫生只能試探性地說道:“你們多在她耳邊勸勸她,讓她想開些,要是她在這樣燒下去,遲早會轉成肺炎。”
“葵……”沙啞的聲音中混合著驚痛,葉欣榮僵硬地站在病牀前,囑咐了句,“蕊兒,你先在那裡照看,我出去一下。”
“貝斯諾,葵被你害死了。她現在一直高燒不退。她就要死了,你開心了。”葉欣榮衝著貝斯諾怒吼道。
歐陽靖謙聽到這話,不在理會任何人,徑直朝著病房跑去。他心裡的擔憂不斷地擴大,就像是水中激起了波紋。
貝斯諾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向小葵快要死了?那個跟蟑螂一樣有頑強生命力的女人快要死了,你還真會開玩笑。”
葉欣榮怒罵道:“你這個混蛋,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葵一直在爲別人而活,別人就是她的精神支柱,一旦這個精神支柱垮了,你覺得她還能活下去。更何況是她的父母是因爲她而死的。”
“是麼?那是她活該,拒絕我的女人往往都沒有好下場。”貝斯諾嘴上尖酸刻薄地說著,心裡面卻掀起了驚濤駭浪。恨歸恨,但是當真聽到這個消息,貝斯諾的心被猛地揪到了一起,痛得快要無法呼吸。他只是想要她多注意他一眼,哪怕是無所不用其極,只是爲了在她的眼裡變得不一樣。
葉欣榮惡毒地詛咒道:“貝斯諾,你真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你這樣的人,活該得不到幸福,活該被人拋棄。”
貝斯諾僵硬地站在原地,寧恆宇沒有理會呆若木雞的貝斯諾,緊隨葉欣榮離去。
“靖謙哥哥……”貝爾寧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是環顧四周
,沒有看到想要見到的人,卻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我親愛的妹妹,你醒了……”貝斯諾笑著說道。
對於他親切的稱呼,熱情的舉動,貝爾寧一時接受不了,呆愣地說不出任何話來。
貝斯諾抱怨道:“對我還真是冷淡,你身體裡可是流淌著我的血。要不是我不計前嫌給你輸血,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出手術室。”
貝爾寧對他的話甚是錯愕,不解地問道:“你從小就討厭我和姐姐,你會好心地救我?”
貝斯諾收斂笑容,說道:“的確,果然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時間久了,這麼瞭解我。我乾脆好人做到底,告訴你我爲什麼會這麼做?”
貝爾寧一言不發地看著貝斯諾,等待著他的下文。
貝斯諾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這樣做,很好地離間了向小葵和歐陽靖謙,我可是替你製造了機會,那就要看你如何把握了?”
“我不明白……”貝爾寧茫然地搖搖頭。
“你姐姐把花蕊兒肚子裡的孩子搞死了。向小葵逼迫歐陽靖謙選擇,結果歐陽靖謙選擇了你。”聽到這話,貝爾寧甚是覺得自己真是因禍得福,心裡面喜悅地泡泡不斷地擴大,好像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不見了。
貝斯諾一盆冷水澆下來,打擊道:“你不要高興地太早,現在向小葵要死不活地躺在那裡,歐陽靖謙正在寸步不離地守在那裡。”
歐陽靖謙撫摸她的臉頰,拉著她的手,“葵,我求求你,快點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你罵我打我都行,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向小葵沒有絲毫反應,躺在那裡還是一直不斷地囈語,“爸,媽……媽……”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歐陽靖謙用指腹抹掉她臉頰上的淚水,滾燙的體溫讓歐陽靖謙的撫摸她臉頰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行,我不能坐在這裡看著她一直燒下去。”歐陽靖謙彎腰,橫抱起向小葵。
葉欣榮趕緊阻止道:“歐陽靖謙,你幹嘛?她還在輸液,你要抱她去哪裡?”
“我要帶她去見她爸媽……”葉欣榮擋在前面,歐陽靖謙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有別的辦法。”
葉欣榮自動閃開,不再阻攔他。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不管什麼方法都要試試。
歐陽靖謙一出門,便碰到了貝爾寧,歐陽靖謙吃驚地叫道:“爾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