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向小姐出車禍了。害向小姐出車禍的那個女人和向小姐長得一模一樣……”
“你說什麼……”震驚過後,電話那頭的人,冷靜地說道:“等你回來後,詳細細節慢慢向我報告。我現在派人去和你們去匯合,不要讓人發現我們的駐紮地……”
“李醫生,你現在準備手術用的東西來別墅一趟。”當兩個一模一樣的向小葵出現在你面前時候,歐陽靖謙你還能分清麼?
“恆宇哥哥,你幹嘛要這樣看著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貝爾寧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這樣的寧恆宇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看她的眼神完全像是一個陌生人,眼神裡沒有溫度,更沒有了以前的寵溺,她甚至看到了厭惡。
久久,寧恆宇心酸地問道:“爾寧,你的心是什麼做的?還是你本來就是這樣的人,只是爲了博取謙的好感,所以才裝出一副乖乖女,善良純真的模樣。如果真是那樣,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心機城府是如此之重,瞞天過海20多年。我們都被你耍耍地團團轉,被你玩弄於鼓掌之中。”
貝爾寧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不解地問道:“恆宇哥哥,我不明白你再說什麼?”
寧恆宇譏諷道:“不明白?以你的聰明才智怎麼會不明白呢?”
“恆宇哥哥,我知道你是在氣我陷害向小葵。可是,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冷嘲熱諷,我會受不了的。從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疼我的。”
“我覺得我的感情用錯地方了,也許,我一直沒有看清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人。”
“恆宇哥哥,你喜歡花蕊兒。所以想要愛屋及烏,一直袒護向小葵。爲了維護她,你就可以這樣抨擊我麼?”花蕊兒委屈地說道,“你以爲我想做壞人麼?我之所以那樣做,只是想要得到靖謙哥哥多多注意我,想要他把心思放到我身上。難道,我愛他,有錯麼?”
寧恆宇無力地說道:“爾寧,我問你最後一句。你阻止我帶謙去見貝斯諾?到底是爲什麼?”
貝爾寧不敢直視寧恆宇的眼睛,眼神飄忽說道,“我是擔心靖謙哥哥。要是讓靖謙哥哥看到向小葵死在他的眼前,他會遭受多大的痛苦。如果真是斯諾哥做的,我怕靖謙哥哥會衝動,與斯諾哥發生口角。我不想看到他們兄弟的感情越弄越僵。”
“爾寧,你說得貌似天衣無縫,處處爲謙考慮。可是,你知道麼?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眼角都會上揚,眼神飄忽不定。”寧恆宇指出,“爾寧,你真正的目的是想要拖延時間,不想讓謙找到向小葵。”
貝爾寧焦急地辯解道:“不是的,不是的……”
寧恆宇氣憤地說道:“不是?剛纔路人說向小葵恐怕會兇多吉少的時候,我居然看到你在捂嘴偷笑。哪怕你多恨向小葵,
面對一條人命,你居然可以那麼麻木。爾寧,我真是越來越不認識你了。”寧恆宇走出一段距離,突然回頭說道:“爾寧,你知道爲什麼所有人都會那麼喜歡向小葵麼?雖然她的嘴巴有時候說話會尖酸刻薄,可是她有一顆全天下最善良的心。時時刻刻想得是別人,而不是自己。你好自爲之吧。”
所有的人都離她而去,所有的人都以爲她是蛇蠍毒婦,“呵呵呵,向小葵千好萬好,可惜,你這個好人命喪黃泉了。老天爺都看不慣你的所作所爲,索要你的命。”貝爾寧突然發瘋般地上前揪住小四的衣領,“你說,是我好還是向小葵好?”
小四敷衍地說道:“你好,你好。你是全天下最好的女人……”
貝爾寧一把鬆開他的衣領,“你以爲我聽不出你在敷衍我,你這個大叛徒,你背叛過我一次,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別讓我再在A市見到你,否則,見一次我讓人打你一次。”
小四走到安全的地帶,刺激地說道:“貝小姐,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會選擇向小葵。因爲她活得真實,而你整天戴著面具生活,機械的笑容,虛假的言語。也許,一天不能揭穿你,可時間長了,就算是包裝的再華麗,也會慢慢腐爛變質。沒有聽過那句話麼?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貝爾寧氣急敗壞地說道:“你給我滾啊,你算什麼東西,你也敢教訓我?”
小四怕貝爾寧突然會發瘋,變成瘋狗亂咬人,他趕緊屁顛屁顛地跑了。
歐陽靖謙就像是一尊雕像,站在馬路中間一動不動,目不轉睛地盯著載著向小葵離去的方向。頭髮上是,衣服掛滿了薄薄地一層雪。
路過的車輛按喇叭,歐陽靖謙始終沒有挪動地上。司機準備搖下車船,準備破口大罵的時候,發現是晟源的老總。話到嘴邊的髒話又咽回了肚子裡,乖乖地繞道而行。
寧恆宇遠遠地看著歐陽靖謙,眼眶不自覺地紅了。這個男人是有多可憐,先是心臟衰竭差點奪取他的生命,現在又要忍受失去心愛的人。這沉重的打擊,要他怎麼抗?老天爺,如果你看著的話,你就當可憐可憐這對苦命的鴛鴦。
“謙……”寧恆宇沒有多說別的,默默地幫他拍掉頭髮上雪,撣去衣服上的雪。
“恆宇,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心亂如麻。我想要去找葵,我去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她現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我真是太沒有用了。我爲什麼就那樣眼睜睜看著她在我面前出車禍,卻什麼都做不了。我爲什麼沒有衝出去救她,爲什麼?”歐陽靖謙自責地捶著自己的腦袋,“我真是太沒有用了。”
“謙,你不要這樣,誰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太責怪自己了。”寧恆宇沉重地說道:
“謙,帶走向小葵的那輛車是貝斯諾的。這個人就是他的手下,他可以帶我們去找貝斯諾的。”
“真的麼?”歐陽靖謙彷彿又燃起了新的希望,不確定地再次問道:“真的是貝斯諾帶走了葵?”
寧恆宇重重地點點頭,可是,心裡卻隱約升起了一股不安,“謙,現在時間就是生命。我們現在趕緊去找他。”
坐到車裡,寧恆宇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謙,這是車禍現場留下的。”
歐陽靖謙接過照片,是這張照片。這是他那次在書房辦公太困打瞌睡,她趁他睡熟,用彩筆給他畫了一個貓臉,沒有想到她偷拍下來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她看著他一直詭異的笑。他心中警鈴大作,她每次有這樣的笑容,準是捉弄他得逞。那次的記憶就像是翻江倒海一樣,清晰地翻涌到他的腦海中。
“你又拿我做什麼實驗了?”歐陽靖謙警惕地問道。
向小葵聳聳肩,不滿地說道:“你又不是什麼小白鼠,我也不是什麼科學家,我能拿你做什麼實驗。不要以你的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
歐陽靖謙納悶她怎麼轉性了,去盥洗室洗把臉精神精神,一照鏡子,看著鏡中滑稽的模樣,“向小葵,你又捉弄我。”
向小葵無辜地戳著手指頭,“太無聊了嘛。娛樂娛樂,大家高興高興。不要扳著一張臉,跟個小老頭似的。上哪裡去找你這麼帥的貓咪呢。”說完,她還惟妙惟肖地學了貓叫,“喵喵……”
向小葵調皮地吐吐舌頭,得了便宜又賣乖,“再說了,這也算不上是捉弄。這是藝術創作,我都想好了名字,就叫人臉貓。”
歐陽靖謙瞇縫著雙眼,眼中發出危險的訊號,沒有等他開口,向小葵趕緊說道:“我困了,先睡了。”
向小葵在屋裡隱隱約約還聽到歐陽靖謙地碎碎念,“下次,趁你睡著的時候,我給你畫一個豬。讓你也臉上也體驗體驗什麼叫藝術。”
“哼,真是小氣的男人。幸虧我閃的快。也不想想,我成了豬,你豈不是豬老公,真笨。好得貓夫人比豬好聽多了。”
歐陽靖謙躲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他只是在嚇唬她。不過,聽到她的話,他差點笑抽。
現在他想要咧嘴笑,可是,肌肉就像是僵硬了,怎麼笑也笑不出來。爲什麼想到這些開心的事情反而有一種想哭的衝動?葵,你告訴我,你在哪裡?沒有你,我連笑都不會了。
淚一滴一滴滴落在照片上,歐陽靖謙翻轉過來照片,看到照片背面寫得密密麻麻的字。歐陽靖謙的感覺心抽痛,抽痛的。
原來這張照片一直藏著她最深的秘密,他一直都不知道,一直都知道。如果他早知道的話,他們之間的結局會不會不至於這樣悲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