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皇宮之中,果然眼界開闊,一律的漢白玉雕刻欄桿四處蔓延,猶如玉龍一般將皇宮分成無數個方塊,而九曲回廊,雕檐畫棟都是那樣的富麗堂皇。張萌小心的跟在安親王身后,看著沿途一些宮女與執事太監匆匆來回,心里小聲地打著鼓,果然是王者之尊,怪不得所有的人都想當皇上呢。
不過,前面這位安親王他想做帝王嗎?那昭親王呢?一想到這里不禁毛骨悚然,也怪不得帝王之家總是兄弟相殘,實在是誘惑過大。
走到一處,安親王猛然停下,張萌只顧低頭沉思差一點與安親王撞到了一起,安親王欲言又止,可是看著低頭不語四處張望的張萌,突然覺得一切順其自然也許更好,強留下她,自己到底能給她什么?
“我們到了,一會進去要向皇上行禮,切不可像在王府中那樣冒失,這里可不比王府,會掉腦袋的。”安親王耐心囑咐,面色如常地看著張萌。
張萌聽到,抬起眼笑的份外好看的點點頭,“放心吧,來了這么久,都看會了,只是一時不習慣,來了天子腳下自然是要小心一點的,不過我現在感覺氣也喘不過來了,雖然見過皇上,可是上次是在王府,這次卻是在皇宮之中。”
進入飛鑾殿,陡然見眼前一片明麗,四處的大大小小的鐘擺滿了四處,古箏樂器都有人執在手中,張萌還是小小吃了一驚,這里的奏樂師怎么也有一百多人吧,實在是太龐大的規模了,聽音樂會也不過幾十人的場面。
“微臣見過皇上,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親王帥先向首座的皇上行禮,一邊的張萌聽了,自然也將雙手疊于身側,“草民張萌見過皇上,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殿上的皇上一見二人,自然喜笑顏開,一旁的昭親王淡然坐于椅子上沒有起來,“臣弟快快免禮,這一次你可是為朕解了心頭之憂,不必多禮,不必多禮。”
皇上又看了看張萌,看起來比上次要乖巧多了,衣服也不是那么奇怪,而且行為舉止也正常了許多,“張姑娘也不必多禮,聽說這次救災可是你的功勞最大,若不是你想出辦法燒磷降雨,沒人會懂得那紅土確還有這作用,實在是奇跡。”
張萌心里雖然充滿惶恐,但還是強裝鎮定,就像自己第一次給尸體畫妝一樣,無論怎么害怕都得忍著。
“謝皇上夸獎。”張萌十分鎮定的說。
這時候昭親王才悠悠開口說,“張姑娘有功就目中無人了,安親王是本王的哥哥所以不必行禮,你必竟是草民一個,看到本王竟然不施禮,真是膽大包天。”
張萌一聽,額間滲出了汗珠,怪不得安親王剛才一直看著自己使眼色,真是太笨了,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那個人,只好勉強跑到昭親王身邊屈膝行禮,“草民……”
卻不料昭親王伸手用扇子將張萌的胳膊一抬,“哎,這禮已經誤了,怎么還能補呢,本王也生過氣了,這生過的氣總不能還回來吧,你說說你該當何罪?”
安親王淡然站在那里無動
于衷,張萌無處求救,只好低頭說,“由王爺處置。”
殿上皇上看到如此,呵呵一笑說,“昭親王別鬧了,今天是為他們二人接風慶功,你這樣要把她嚇壞了,來來,安親王坐在朕的身邊,張姑娘就坐在安親王的身邊好了。”
皇上這樣一說,張萌才松了一口氣,不由再看一眼安親王,卻見他神色自如,淡然如風,心里想,到底自己不過是一個丫頭,今天就算是昭親王要殺了自己,他怕是眼睛都不會眨一下吧。
見張萌頻頻望著自己,安親王并沒有理會,她如何想的安親王當然明白,只是今天這是慶功宴,就算昭親王想怎么樣,皇上也不會依他的,必竟殿上坐的這個人,自己的皇兄,還不是一個昏暈無道之人。
見張萌滿臉委屈坐于自己的下首,安親王也落座于皇上身邊。
“快給朕講講,你們是怎么想到那方法的,聽說那里已經沒有一點水源了,我以為你們一定要挖一個千米深的大坑,好找到水源呢,卻不料這樣容易。”皇上滿心歡喜,這個消息的確太振奮人心了,三年干旱,每年都有幾本奏折上奏,可是自己看了就頭疼,可是必竟是自己的國土,那些子民必竟也是自己的子民,狠心不管,實在是說不過去。
可是遷徙又達不成協議,所以這些年來,皇上每每為此發愁,都要幾天幾夜睡不著覺,大臣們都說沒有辦法,可是讓安親王幾天時間就解決了,他的能力太強大了,不是嗎?
看到安親王簡單的訴說著事情的經過,皇上在心中一直這樣暗暗想著,看到一旁心不在焉的張萌,又笑說,“張姑娘是如何知道磷會爆炸?又如何知道靠爆炸的威力就可以人工降雨的。”
張萌一聽是問自己話,慌忙抬頭說,“呃,皇上,這個是我們那個地方經常用的辦法,我們那里也經常鬧干旱,常常用這樣的辦法來人工降雨。”張萌只能胡亂應付,想著千萬不要問自己的老家到底在哪里,那不在一個時空之內。
皇上點了點頭,然后對身邊的宋公公說,“奏樂開始。”
宋公公尖細的嗓音回響在殿中,“奏樂開始。”
所有的樂器一起作響,卻絲毫不亂,而且聞之想要翩翩起舞,張萌感嘆,果然皇宮是好地方,怪不得穿越后,都喜歡來后宮做妃子,聽的這音樂簡直猶如天境。
安親王淡淡側臉看著張萌,見她沉迷于這美妙的音樂之中,而且臉上是無限的憧憬,他又淡淡的收斂了眼神,捏著手中的酒杯把玩,別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一曲畢,昭親王端起酒杯來,笑意吟吟地說,“三哥,四弟敬你一杯,祝你救災成功歸來,這樣難的事情讓你這樣容易就做到了,真是讓人佩服,佩服,怪不得有些大臣說安親王智慧過人,才高八斗。”昭親王說至此,皇上的臉已經稍稍變了色,昭親王自然知道皇上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比他聰明,而如今偏偏冒出個安親王來做事干練,睿智通天。
昭親王也淡然起身,不緊不慢地說,“四弟過獎,這
一次若不是張姑娘的巧計,本王真還是無計可施,看到那些百姓愁苦,我都想去引諾江之水流入江水,可是一想,這諾江離江水十萬八千里,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呀。”安親王故意將功勞推到了張萌身上,并且將自己愚蠢的想法自爆一番,自然是想讓皇上知道自己并無什么妙計,也并非聰慧于皇上之人,只是事遇巧合。
聽到安親王這樣說,昭親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看向張萌,“張姑娘上次所跳之舞,本王記已猶新,今天你又冒犯了本王,不如跳一舞來陪罪如何?皇兄,我這可不算為難張姑娘吧,你知道她跳的舞別有風味。”
皇上含笑點頭,也望著張萌說,“既然昭親王想看你舞一曲,朕也想看看最近你又學了什么樣的舞曲了,不如再表演給我們看看。”
張萌一時頭大,自己會跳的沒有幾個,現在是黔驢技窮,看著昭親王壞壞的臉,張萌恨不能將手中的酒潑到他的臉上。
見張萌發呆,安親王提醒一聲,“張姑娘,皇上與昭親王還在等著呢,你還不快去獻舞一曲。”
張萌轉臉,瞪了安親王一眼,都是你,要不是你強拉著我充當什么舞姬,我會有今天的這樣的為難嗎?
張萌臉上浮出一絲壞笑,站起來對著皇上與昭親王說,“好,民女可以為皇上與昭親王獻舞一支,不過今天的舞有點特別,非要兩個人來跳,不知道皇上可不可以讓民女挑選一人,讓他充當民女的舞伴。”
一聽如此,皇上更加感興趣了,他就喜歡這樣的別心心裁,看到張萌眼睛四處亂掃,皇上笑著說,“朕準了,這殿上之人任你挑誰,都得跟你跳這支舞,不過朕可說清楚,現在朕只是想看,不想跳。”
張萌的手指伸起來,在人圈里滑了半圈,指著安親王說,“就安親王吧,想必皇上也想看看安親王跳舞是什么樣子。”
安親王淡然坐在那里,聽到張萌手指自己作舞伴,也不慍不怒,只是抬起胳膊說,“回皇上,臣弟向來不喜歡舞曲,也從來未曾跳過舞,還請皇上作主回了張姑娘的請。”
可是這次,他沒有得逞,他在皇帝眼中并不算是一個寵臣,只能說是一個重臣。
皇上搖頭笑說,“今天是慶功之日,張萌又是大功,你權當感謝人家幫你解除了旱災,就陪她跳一曲。朕知道你不懂舞曲,但既然張姑娘說出來了,想必讓你跳你就會跳的,去吧去吧,朕和昭親王都在這里看著呢。”
都說君命難為,安親王起身,用幽深的目光看著張萌,那眼睛里雖然沒有萬劍,可是也如冰椎。
張萌聳了聳肩膀,心里輕輕說,跳過你不會后悔的。
安親王與張萌走到殿中,安親王小聲附在張萌耳朵邊說:“你今天是刻意讓我難堪是不是?”張萌也小聲回答,“沒有,我只是想請王爺跳一支舞。”
安親王將臉離開張萌,靜靜看著張萌,仿佛是想看出她有沒有說謊,見張萌一臉純真,安親王才問,“請問張姑娘,這舞如何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