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華宮里此刻除了湘國國王南宮冀,外還有王后江浸月,南宮堂的生母,她已經哭紅了雙眼,啜泣著躺在前廳的小榻上。
想必也已經在丈夫耳邊吹了好一陣風了吧。
“兒臣見過父王,王后。”
“陛下,你得為我們堂兒做主啊,堂兒他絕后了呀。”還沒有等南宮冀開口江浸月便哭鬧起來。
南宮冀柔柔眉心,看著這個自己心愛女人所生的孩子,無奈開口問道:“弈兒,堂兒的事是你做的?”
“不是。”南宮弈不卑不亢的抬起頭與南宮冀對視著。
“你還狡辯,明明就是你,你為了蘇傾凝那個賤人既然……既然……”江浸月實在說不下去了,只能不停的哽咽著。
“王后,請你嘴巴放干凈點,凝兒不是什么賤人,你要是再污蔑她別怪我不客氣了。”南宮弈雖然一副淡薄的樣子示人但是如果別人觸碰到他的底線他也會不客氣的。
王后從來沒有看到過病弱的南宮弈如此凌人的目光,嚇得噤了聲。但是不一會兒便開始向丈夫哭訴起來。
“陛下,我不管,你得為我們堂兒做主,現在整個王宮都知道堂兒被割了命根子,你讓他以后怎么做人啊!”
“弈兒,這事真的不是你做的?”南宮冀實在看不下去江浸月的哭鬧樣只得再問。
“呵。”南宮弈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父王真會說笑,兒臣自小病弱,怎么可能一大晚上潛入奢廷宮呢?再說昨日那個畜生傷了凝兒我照顧她都忙不過來了,還有力氣去管他嗎?”
“你病弱,你敢說堂兒頭上的傷不是你打的?這會兒就來裝病弱了。”江浸月刻薄的嘴臉再一次露了出來。
“那么,請問王后,我為何要那樣對南宮堂呢?”南宮弈凌厲的目光直指江浸月。
江浸月如何能夠答得出來,昨天南宮堂在韶煦宮的是也幾乎在王宮傳遍了,理虧的自然是自己兒子。
南宮弈也不打算放過江浸月:“堂堂湘國二王子想要染指兄嫂怎么算?他想要欺辱我的妻子,換做是我絕不會只是閹了他而已,我還會要了他的命。”
南宮弈最后一個字吐出來嚇得南宮冀和江浸月都不禁一陣顫抖,誰都沒有想到從來不問世事,平和待人的南宮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南宮冀此時有些想見見那個讓自己兒子有如此變化的女子,自從在婚禮上傾凝對他不敬后在他的心目中傾凝的印象就不是很好,后來又因為南宮弈生病也沒有請安,南宮冀還沒有見過自己這個大兒媳婦呢!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情況,要不是有這個身份地位在此生他也難以尋覓到一個相扶一身的伴,他以為婚禮上傾凝的行為是在向他抗議,他也感覺虧欠了姑娘也沒有多在意。
反正他的兒子喜歡,只要自己以后不與她相見兩人之間的尷尬自然不會存在。南宮冀也確實這么做了,五個月來沒有于傾凝見過一面,只是時不時的召見南宮弈旁敲側擊的詢問兩人相處的情況。
只是現在南宮冀想要見見傾凝了,那個女子究竟是什么樣的,居然能夠讓自己著個自幼淡薄的兒子一提到她便滿面的柔情,甚至為了她那些從來就不為人知的性子也可以示人。
南宮弈實在沒有心思再與他們在這兒糾纏,他心里念著的始終是那抹嬌俏的身影,離開好一會兒了,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父王,王后如果沒有其他什么事的話兒臣先告退了,南宮堂的事二臣愛莫能助。”南宮弈說完也沒有等南宮冀恩準便起身想要離開。
江浸月見南宮弈要走就急了,她兒子如今是這樣的情況,如果蘇翔舞肚子里面懷的不是兒子那他們母子以后就沒有王宮生存的權利了!她必須為自己的未來謀劃,至少也得剔除威脅者。
不言而喻,南宮冀只有兩個兒子,南宮弈和南宮堂,這個威脅者自然是南宮弈了!
“陛下,你得為臣妾的堂兒做主啊!就算他有百般不是南宮弈作為哥哥也已經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懲罰了呀!可是沒想到他卻如此歹毒竟然在人后又做出這樣的事來......”
說著江浸月也豁出去了,她也知道要南宮冀相信這件事是南宮弈做的是很難的,一南宮弈的身體就連她自己都不信,只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今天就要南宮弈坐實了這個罪名讓他難以在王宮待下去。
“您今天要是不給臣妾一個交待,我就死在您面前。”說著江浸月便把頭撞向一旁的柱子,還好南宮冀靠柱子進及時阻止了才沒有真正的撞到。
已經走了幾步的南宮弈聽到江浸月的話也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她怎么表演。
他如何不明白江浸月的用意呢?他對她想要的那個位置無意,只是她去不會放棄將他當成敵人的打算,只要自己在這個宮殿里面呆著她就不會安心。
現在南宮堂又出了這樣的事,他想要擁有以前那樣安寧的日子怕也不易吧!何況現在又有傾凝在身邊,他如何放心。
南宮冀為難了,一邊是兒子,一邊是王后,他不是昏庸之人怎會不明白江浸月的用意和兒子的清白。
只是現在的湘國處于權臣專權的時代,江浸月的娘家占據朝堂娶她也是為了保證自己的統治地位,如果她出了事,湘國怕是要變天了。
他如何能夠面對湘國數百年的基業和南宮家的祖宗?在自己沒有足夠穩固的地位之前江家是萬萬不能得罪的,只是他有如何愧對自己鐘愛的兒子呢?
在南宮冀陷入兩難是,南宮弈卻率先做出了決定,為了自己和傾凝也好,為了南宮冀不為難也罷,這是最好的結果。
“父王,兒臣身體實在虛弱,兒臣想要靜心修養,以后王宮朝堂兒臣都不會在過問,如果可以兒臣希望能夠出宮,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了此殘生。所以王后不用擔心,有些東西我是不會去要的。”
說完南宮弈毫不遲疑的離開了,留下發愣的南宮績和跳腳的江浸月。江浸月也不禁露出了勝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