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傷這才收回手,“這毒可以解,只是……”
“怎麼了?”白月發(fā)問。
“這毒是我妻子罌粟所下。”扶傷爲難但還是如實稟報了。
“你妻子!”殘風大叫。
“是,我們兩都是醫(yī)者,只是她喜歡製毒我們在這方面發(fā)生衝突很久以前她便不知所蹤了,我沒想到她會依附於芙茄王子。”扶傷一臉的傷痛惋惜。
他是尋了妻子許多年的,只是現(xiàn)在她站在了他的對立面了,他們是沒有機會正常的見面的了吧!
“扶傷,你應該知道我的作風的。”白月聽完扶傷的話面無表情的說。
“屬下明白。”扶傷無奈,既然選擇了各自的立場他也無話可說。
“現(xiàn)在先給汐煙解毒吧。”白月點點頭命令道。
“是。”
扶傷說完便從隨身的口袋中取出一粒藥丸給汐煙服下,又取出銀針在汐煙的幾處要穴上紮了幾針,不一會兒便見汐煙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殿下。”汐煙看到白月想要起身行禮,卻被手腳上的滕鎖束縛了。
“你究竟是何人?”白月並沒有立即爲汐煙解開滕鎖便是爲了確認一些事情。
“屬下汐煙。”汐煙不慌不忙的說。
“你是汐煙,那麼這幾日在我身邊的又是何人。”殘風不信的說。
“回殿下,那是汐煙的妹妹汐吟,我們是雙生姐妹,”汐煙如實稟報,“那日她到虔莊引我來到這便對我下毒將我困在了這裡。”
“殘風,把滕鎖解開。”白月吩咐到。
“殿下,您怎麼能憑她幾句話便相信她是汐煙呢?”殘風不認同的說。
“殘風,她是汐煙解開吧。”覡也說,“回去你自然明白一切。”
回到虔莊白月便召集了所有的人到小院的前廳。
“哥哥,你叫我們來做什麼?”傾凝和諾到來便看到大家都已經(jīng)在了。
“沒什麼,無與知道我們明天便要離開了,便叫人送來一些吃的爲我們餞行。”白月溫柔的看著傾凝輕聲的說。
傾凝看到了滿桌的素食,在人間的一年她已經(jīng)能夠接受這樣的食物了。
“不過在吃之前我想請大家見一個人,進來吧。”白月對著門外大叫。
“汐煙,拜見殿下。”
只見一身黃衣的汐煙從屋外走進來,屋裡的汐吟見到汐煙嚇了一跳但她馬上鎮(zhèn)定下來對著汐煙大叫,“你是誰,爲什麼扮成我的模樣?”
“汐吟你難道還要執(zhí)迷不悟嗎?”汐煙看著大喝的汐吟痛心的說。
“你胡說什麼?什麼汐吟?誰是汐吟?你冒充我究竟想要幹什麼?”說著汐吟便看向白月說,“殿下,她一定是芙茄王子派來的,您千萬不能相信她!”
出乎她的意料,白月依舊是一臉的淡然,似乎不相信任何人說的話。
“汐吟,其實在落雁林聽到鎮(zhèn)魂曲我就發(fā)現(xiàn)是你了!雖然你用笛子來取代了琴,而且還故意改變了一些旋律,但是卻騙不了我,我可是第一個聽到它的人。”汐煙失望的搖搖頭。
“你......”
“就是因爲知道是你,我當時才手下留情了,沒有使出十成的力道,要不你以爲你能逃得過我的箭嗎?到底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怎麼做?”說到這汐煙的情緒有些激動。
“哈哈哈……”汐吟突然瘋狂的大笑也不再演戲,“姐姐,我們各爲其主你也怪不得我。”
說完汐吟看向白月得意的說:“白月王子我已經(jīng)在這房中藏了無色無味的**你們已經(jīng)吸入了,不一會兒你們將毫無反抗能力,到時候哈哈哈……”
“是這個嗎?”扶傷從袖中取出一個藥包遞到汐吟面前。
“怎麼會?怎麼會?”汐吟不可置信的往後退,“罌粟不是說就算是你也不能察覺到藥的存在嗎?”
“人是會變的,五千年前她離開時也許我還不能這麼迅速的察覺到,但是現(xiàn)在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是小意思。”扶傷把藥包扔到地上。
汐吟知道自己敗露,已無轉(zhuǎn)寰之地,她迅速從身後取下弓箭扔向衆(zhòng)人,趁大家防備之時急速離開了屋子,等到衆(zhòng)人追出來只見汐吟已經(jīng)站在了屋頂,手中抱著一個古琴。
看著站在地上的衆(zhòng)人汐吟嘴角勾起,伸手開始撥動手中的琴絃,悠揚的琴音傳出進入耳中卻出來使衆(zhòng)人頭痛欲裂魔音。
琴音再一次一衆(zhòng)人陷入了夢魘之中,比起在落雁林中的笛音這次更爲強烈,靈力也幾乎無法抵禦。
傾凝和諾並沒有追出去,兩人留在了屋裡,琴音響起兩人也無可避免的進入了夢魘,頭疼的諾發(fā)現(xiàn)了傾凝的不對勁,卻怎麼叫也無法叫醒她。
這時,能夠勉強抵禦琴音的也只有汐煙了,她強抵著琴音的侵襲,艱難的拿出弓箭,一支落星箭立刻射向屋頂?shù)南鳌?
在得意中的汐吟沒有想到汐煙還能夠拉動弄月弓,絲毫沒有防備的中箭落地。
琴音停止,夢魘也隨之消失,汐煙也最先恢復過來,她心情沉重的走到倒在地上口中不停吐出血液的汐吟身邊。
汐煙直直地站著看著地上的汐吟問:“爲什麼要背叛靈月族?爲什麼?”
“愛……”汐吟吐了一口血液嘴角掛笑的仰頭看著汐煙說,“從來……在我們的家族裡大家都只看重你,我……處處受到冷落,只有芙茄王子看……重我。”
汐吟又吐了一大口鮮血,卻依舊倔強的說:“他愛我,我也愛……愛他……爲了他我……我什麼都願意做。”
“包括殺我?”汐煙心痛的說,終究無法對這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妹妹狠下心來,蹲下身子抱住了她。
“不……我從來……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我……只是……對……對不起……姐姐……”
汐吟抓住了汐煙的袖口像是在恕罪,很是痛苦,最後倒在了汐煙懷中身體也慢慢幻滅。
“汐吟,你怎麼這麼傻,我們是一樣的,沒有誰不看重你。一個只會創(chuàng)造殺戮的人怎麼知道愛呢?芙茄王子只是在利用你呀,你怎麼這麼傻!”
汐煙對著汐吟慢慢消失的身體,對著自己依然空蕩了的懷抱喃喃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