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淵帶著傾凝停在了韶煦宮的臥房外,傾凝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謝謝,他的身影便消失了。
傾凝靜靜的站在原地,一片桃花的花瓣飄在了她的面前,她伸手接住,粉紅的花瓣煞是美麗。
桃花又開了,原來已經快一年了,今年它開得似乎有些早了。
傾凝看了一會兒,便想到了南宮弈也不顧其他了,立即推開了眼前的門,花瓣從她的手中飄落到地上,落定。
一進屋,看到南宮弈安靜的躺在牀上,似是沒有呼吸一般,傾凝心中一慟。
她來到牀邊,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輕地拿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
似乎是感覺到心愛人的到來,南宮弈睜開了雙眼,聲音幾乎沒有的說,“凝兒,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諾你有沒有好一點?”即使在小聲傾凝還是聽見了。
聽到傾凝的話,南宮弈的眼立即黯淡下來,“我很好,只要能再看到凝兒我什麼都好。”
“諾,你看我們的寶寶又長大了。”傾凝抓起南宮弈的大掌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南宮弈輕輕撫了下傾凝的肚子,“嗯,寶寶長大了!凝兒,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什麼?”
“你有沒有愛過我?”南宮弈頓了一會兒艱難的說,“還是你一直把我看做一個替身?”
南宮弈還是在意,雖然一直以來他都告訴自己凝兒是愛他的,可是不止一次傾凝看著他口中喊的卻是另一個名字。
諾,那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爲什麼讓傾凝念念不忘,他嫉妒那個人。
傾凝搖搖頭,“沒有,我愛你,自始至終我只愛你。”
聽到這個答案南宮弈露出了微笑,他擡起手先要觸摸傾凝的臉頰,可是手擡到一半便垂落下來,眼睛也緊緊地閉上了。
“諾,你醒醒,和我說話啊,不要不理我好不好。”傾凝搖晃著南宮弈逐漸轉涼僵硬的身體呼喊著,可是卻沒有得到任何迴應。
“戒指。”
悲痛中的傾凝突然想到白月和紅衣的談話便開始在南宮弈身上尋找戒指,最後在南宮弈靠牀裡側的手掌中找到,緊緊地被他攥在了掌心。
傾凝好不容易纔掰開了他的手掌拿到戒指,戒指上還餘有著他的餘溫。傾凝拿起閃著藍色目光芒的戒指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
原來由於隔著一定距離白月和紅衣的談話她只聽了個大概,最後又因爲過於激動沒有聽到怎麼用戒指救人。
“諾,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救你,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要再失去你了,告訴我,我該怎麼做!”無助的傾凝手緊緊的握著戒指,一滴滴淚從眼中滴下。
“那個賤人在哪?不是說她回來了嗎?”
屋外突然傳來尖銳的說話聲,拉回了傾凝的注意力,接著門被用力推開,蘇翔舞和小織走了進來。
“你還真回來了,我還以爲你見南宮弈不行了便拋下他了呢。”蘇翔舞一邊走向傾凝一邊說。
“你來做什麼?”傾凝不再看她們,她轉過頭看著牀上的南宮弈。
“幹什麼,我們的賬還沒有算清呢。”蘇翔舞見傾凝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裡更加生氣。
她上前一把抓起傾凝,“先是勾引我丈夫,然後又廢了他讓我守活寡,還讓他性情大變毀了我唯一的希望,還讓我成爲整個王宮整個湘國的笑柄,傾凝這筆賬該怎麼算呢?”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開我。”傾凝橫了一眼蘇翔舞。
“放開你,”蘇翔舞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南宮弈,又看著傾凝的肚子,“現在南宮弈應該已經斷氣了吧,沒有人護著你了,你肚子裡的那塊肉……”
“你要做什麼?”傾凝著急的用手護著自己的肚子,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的孩子。
“做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蘇翔舞笑容扭曲的對小織吩咐,“去找根繩子來。”
小織立即轉身出去不一會便找來了一條繩子,“小姐,要做什麼?”
“把她綁起來。”
“是,”小織拿著繩子一步步走向傾凝,。
她也恨傾凝,蘇翔舞答應過她等她坐上湘國王后的寶座後封她爲妃的,可是計劃全被傾凝破壞了,現在她和蘇翔舞走到哪兒都被嘲笑,她恨她。
“不要,”傾凝掙扎著,手中的戒指不知不覺的掉到地上,沒有人注意到它閃出微弱的藍光。
蘇翔舞和小織不顧傾凝的掙扎,綁住她的手腳。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呢?小織?”蘇翔舞假裝疑惑的問著小織。
“小姐,你看她肚子 鼓起來應該不舒服吧,不如我們幫她削平吧!”小織一臉無害卻說著人世間最殘忍的話。
“好主意。”
說完兩人便一起向傾凝靠近,傾凝坐在地上搖著頭一直後退,直到抵到牀,她無助的看著牀上的南宮弈說:“諾,快醒醒,快來救我們的寶寶。”
“哼,他救不了你了,也沒有人會來救你了。很快你們一家三口便會團聚了 。”蘇翔舞得意的說。
自從十天前南宮弈突然病重,傾凝也不知所蹤後南宮弈就被放棄了,即使湘王如何的喜歡他的母妃也抵不過現實的。
湘王已經另外在尋找社和湘國王位的人了,沒有了希望的南宮弈自然被人遺忘掉了,除了日常有人來照顧外就等於他一個人在這王宮中自生自滅了。
眼看蘇翔舞的拳頭就要砸肚子上了,傾凝本能的舉起被繩子捆住的雙手護住肚子。
沒有感覺到疼痛卻聽到慘叫聲,傾凝擡頭看到蘇翔舞倒在了地上,門口站著去而復返的浮淵。
“你是誰?居然敢傷本妃。”蘇翔舞被小織扶起囂張依舊不減。
“我勸你趕緊離開,否則有你後悔的。”浮淵面無表情的看著傾凝。
“這話應該我對你說,你要是不離開本妃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蘇翔舞的話剛說完小小的屋子憑空涌現了五六個人,兩人嚇得愣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出現的。
傾凝看到這一羣人的出現,心沉入了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