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事情暴露為蘇家帶來麻煩,蘇家為傾凝冠上蘇姓,并把她的名字寫入家譜。為了怕傾凝反悔,在去湘國都城之前蘇饒便把小織派到了傾凝身邊,名曰照顧實為監視。
傾凝淡然的看著蘇家人所做的一切,仿佛局外人一般的事不關己的看著別人忙活,整日還是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她卻無所謂,一方面是她根本就不明白選妃為何意,她也不想去知道;另一方面則是環境對她來說無所謂,身邊是什么讓人在也無所謂,一個人呆的久了,即使在喧鬧的環境她也可以找到自己的靜土。
選妃日子到來,傾凝以凌城首富蘇家二女兒的身份,被車隊送到了,到湘國的首都御城。
蘇傾凝,將是她進入湘國王宮后使用的名字。
車隊平穩的前行在茂密的山林間,微微的顛簸讓車中的人兒昏昏欲睡。
突然一陣奇異的怪風襲來,馬車也突然停了下來,車中閉目養神的傾凝發現了車外的異樣,立即睜開了美麗的雙眸,雙手一揮車簾向兩邊打開。
車外還有一些黑塵還未散去,所有的一切也都靜止了,傾凝揮動寬袖,前方的黑霧慢慢散去,一個黑色的身影背對著傾凝站在車隊的最前方,周圍散發著一圈黑色的光圈,顯得那么的突兀。
“你是何人?”傾凝并沒有下車。
黑影應聲轉過身來,那是一張俊美的容顏,眉心有一團黑色的火焰,很是顯眼,看到傾凝他的嘴角露出了了然的笑意,卻并沒有回答她的話,一瞬間化成黑煙消失無蹤了。
一切又恢復如常,就像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般,馬車繼續前進著,傾凝坐回車中,心中卻沒有了剛才的平靜。
黑浮族的人,傾凝很確定他是來自黑浮族的,那個在瀛涯與靈月族抗衡了無數年族類。但是一直都是由靈月族領導瀛涯,黑浮族本來應該臣服于靈月族,只是他們不安于現狀想要統治瀛涯。
傾凝從小便知道靈月族與黑浮族在瀛涯的對立,一千年前黑浮族還想要抓住她來威脅靈月族,只是當時他們的計劃沒有得逞。
一千年前的事傾凝差不多都不記得了,只是那團黑色的火焰卻是那么清晰的印在了腦海中。
只是,黑浮族的人怎么會知道她在這里?既然知道為什么有什么也沒有做呢?......
一個個疑問襲向傾凝的大腦。
趕了幾天的路終于到了湘國的王宮,湘國的王宮最明顯顏色就是金色,那耀眼的顏色刺得傾凝的眼快要睜不開了,她不喜歡這樣的顏色。雖然它能夠彰顯王族的威嚴,但似乎有些爛俗。
瀛涯的宮殿幻馨宮沒有一絲這樣的金色,只有白色,銀白色,可是并不會顯得單調,在滿是綠樹紅花的瀛涯更顯出它的威儀,它的獨一無二。
在這個陌生的環境里傾凝在努力著尋找與自己的故里相似的地方,可是很遺憾,她沒有找到。這里的樹沒有瀛涯的綠,花沒有瀛涯的艷,水沒有瀛涯的清,就連人也完全不像瀛涯人。
她想回去,即使郁靈谷似個牢籠般困住她,即使在哪兒她是多么的孤獨,可是她還是想回去。
她害怕這個她不熟知的世界,她也想回去問問她的大哥為何如此狠心?此時的傾凝很無助,她寧愿回到瀛涯面對只有一個人的郁靈谷,也不愿意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迎接她不可預知的未來。
一進王宮傾凝的心莫名的一悸,左手上還沒有恢復原來的光芒的戒指這時卻異常的耀眼,超越了以前的任何時候,越往王宮的深處去心悸越甚,戒指的光芒月越甚。
在傾凝快要承受不住時心悸卻又如同它來時的一樣,突然又消失了,戒指上的光芒也隨之消失了。
這奇異的現象又成了一個謎團,一個需要傾凝去解開的謎團。
初進王宮,傾凝和一群和她一樣來王宮的女孩被一個宮人帶進纖淑殿,她們要在這待些日子學習宮規。
宮人走后傾凝便回到屬于她的那間屋子,耳邊不時傳來那些女子肆無忌憚的討論聲。
“我爹爹是尚書。”
“我爹爹是大將軍。”
……
“聽說大王子長得很俊俏呢!”
“俊俏有什么用,我聽說他是一個病秧子,巫師說他活不過二十歲,要不是陛下下了命令誰愿意來啊。”
“你這么大聲不怕王子聽了殺頭嗎?”一個女生小心翼翼的問。
“怕什么?我爹可是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們誰要是敢說出去先死的會是你們。”另一個傲慢的女生說道。
周圍響起了一陣抽氣聲,有了一會兒的冷場,但是沒有多久又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要是能夠嫁給二王子就好了,聽說他也很俊俏,而且最有可能繼承王位了的就是他了,嫁了他以后就是王后了耶!”
“不過我聽說二王子很花心呢。”
“有什么關系,那個王沒有幾個妻子啊!嫁給他以后怎么說也還能做貴妃,嫁給大王子就……。”
……
她們的談話有意無意的傳人傾凝的耳中,但是沒有在傾凝的心中留下任何痕跡。
在纖淑殿住了三天,每天都在宮里嬤嬤的教授下學習宮規,對傾凝來說那些人覺得難以學會的宮規禮儀卻是與生俱來的,不需要刻意去學習。
因此,她那像走路一樣信手拈來的優雅,高貴儀態讓一同學習的女孩們嫉妒不已。
“你就是蘇傾凝是吧?”一個傲慢的女生突然出現在傾凝身后。
正在看著纖淑殿花園里的花兒的傾凝并沒有在意到有人在和她說話,那個蘇字與她的名字聯系在一起傾凝還沒有習慣。
“你好大的膽子,我家小姐叫你還敢假裝不知道。”一旁的丫鬟見傾凝不搭理自家小姐也來了氣,“我家小姐可是宰相千金氣勢堪比她的主子,你開罪得起嗎?”
大概是覺得身后太吵了,傾凝才轉過頭,莫名其妙的看著站在自己身后還一臉氣勢洶洶的兩個女人。
“你們在和我說話嗎?”
吵架的最高境界不是和別人面對面的爭得臉紅脖子粗,而是你去找別人的麻煩,人家不理你就算了,還完全不在你的狀態之下,不知道你是在找他的麻煩,一句話足以秒殺你。
“你算什么東西,竟然敢無視本小姐的話,你不就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嗎?有什么了不起?還整天裝清高,好像全世界都不在你的眼里一樣。信不信我白沐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要了你的命。”白沐被傾凝的淡然氣到了。
傾凝依舊淡然的看著白沐不停的在說話,直到白沐說完傾凝才問,“說完了嗎?”
白沐不明白傾凝在她威脅了之后問了這么一句話是什么意思,一時有些愣住了。而傾凝見白沐沒有說話了,以為她是說完了便不再理會主仆兩人徑自離開了。
“蘇傾凝,你給我站住,本小姐允許你走了嗎?”白沐見傾凝就這么走了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從來沒有誰敢這么無視她,只是等她大叫時哪里還有傾凝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