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傳開,同在會場的童墨自然也聽到了。
“哼!”
童墨端著酒杯走到鐘念北身邊,倨傲的抬著下頜看著她,“鐘念北,我真是低估你了!難怪剛才在johnson先生面前那種態度,原來都是你的手段?這么吸引男人,真是有本事啊!”
“你……”
鐘念北擰眉,氣憤的瞪著她,“你說什么?請你尊重點!”
“我說錯了嗎?”童墨絲毫不以為意,神色越發鄙夷,“你就是仗著自己年輕,慣會對年紀大的男人下手!聽白是如此,怎么……知道johnson先生比聽白更有錢,所以現在調轉目標了?你這樣,聽白知道嗎?”
鐘念北氣的握緊掌心,有種要打人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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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童墨直搖頭,“你說,聽白要是知道你這樣勾搭人,還會不會這么疼你?”
“我沒有!”鐘念北氣憤的反駁,在童墨面前,她確實是稚嫩的像個孩子,“你不要胡說八道!”
童墨眼角一勾,“沒有?沒有的話,為什么j.z代言到了你的手里?你才只見過johnson先生一面!剛才你們都說了什么?達成了什么協議?”
心里那個恨啊!
都是因為鐘念北!她馬上就要一無所有了!所有屬于她的東西,都一樣一樣被鐘念北奪走了!愛人、事業,所有的一切!叫她怎么能不恨?
“我不想跟你說。”
鐘念北覺得她不可理喻,也不想多說,轉身要走。
可是,童墨卻不肯放過她,腳下一伸,想將她絆倒。
“啊……”鐘念北猝不及防,眼看著就要摔倒在地。可是,胳膊一緊,被人托住了。
蘇聽白仿佛從天而降,將鐘念北攬在懷里。鐘念北心上一暖,靠著他站穩,“大叔。”
“……”童墨面色一僵,沒料到蘇聽白會突然出現。
蘇聽白冷眼瞥向童墨,極輕的搖搖頭,“童墨,她性格好、脾氣好,但是……不是說這樣你就能欺負她。”低頭看向懷里的人,聲音低的只有彼此能聽見。
“誰讓你私自出來了?又出來忙什么?要不是我趕來的及時,你又要把自己弄傷。老實點,跟我回家。”
“噢……”
看著他們相攜離去的背影,童墨恨的咬牙切齒,不會等太久了,所有讓她不好過的人……統統都會遭到應有的回報!
蘇聽白攬著鐘念北往外走,遠遠看見johnson先生。鐘念北伸手拉了拉蘇聽白,蘇聽白極自然的低下頭靠在她耳邊聽她說話,“大叔,那個人……今天把j.z的廣告代言給了我。”
“噢?”
蘇聽白審視的打量著小妻子,戲謔道,“我的寶貝這么吸引人?這么大的牌子,就交給你了?”
“嗯。”鐘念北點點頭,“我也覺得很奇怪……我以前遇見過他兩次,他對我態度不好的。我想問問他關于我爸爸的事,你看可以嗎?”
蘇聽白想了想,覺得不妥。
“暫時不要,一來不能確定這個johnson先生對你究竟是個什么態度,二來,摸不清你父親在johnson家族的地位以及你父親和這位當家人的關系,先等我的消息,不要輕舉妄動,嗯?”
對于蘇聽白,鐘念北是很信任的,聽他這么說,忙點了點頭,“好,都聽你的。”
而此刻的蘇聽白卻是有私心的,他很害怕……害怕自己當年‘失手’的事情暴露出來,他無法估計暴露之后的所有一切,而有萬分之一失去念北的風險,他都不想有。
景城,johnson家族分部。
“先生。”
靳北銘坐在椅子上,聽著助手尼克說話。他雖是四十出頭的年紀,但是保養得當、加上長年健身,所以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歲月在他身上沉淀下來,行成獨有的風骨。
“說吧!你都查到了什么?”
“先生您猜的沒錯,這位鐘晴小姐改了年齡,她今年23周歲,是鐘博文先生的外孫女,也是鐘氏遺產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當然,她必須在28歲結婚生子。”
“嗯。”
靳北銘點點頭,面上無波,可是內心卻已經是驚濤駭浪、洶涌澎湃!
念北……她就是學心的孩子。這么一想,長的真像學心啊!念、北,學心給她起的名字嗎?學心取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念著……北、川?
想到這里,靳北銘抬手扶額,情緒異常低落。朝助手揮了揮手,“你先出去吧!”
“是。”助手答應著推了出去。
“哎。”
靳北銘長嘆口氣,閉上眼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腦子里全是鐘學心當年和靳北川在他面前求他成全的畫面。
“北銘,我喜歡的不是你……我真正喜歡的人,是北川,對不起。”
“北銘,我只是把你當我的學生、北川的哥哥,其余的什么都不是!”
“是嗎?你這么隨便,跟不喜歡的人,也可以做那種事嗎?”
“我……只是把你錯認成了北川,求你,成全我們吧!”
靳北銘永遠記得,那一刻凌遲般撕心裂肺的痛,可是……心愛的女人跪在他面前苦苦哀求、哭的滿臉是淚水,要他怎么選擇?她心里沒有他,除了放手,還能怎樣?
心口隱隱作痛,記憶拉回。
“學心,你……”靳北銘喃喃自語,“過的這么不好,選了北川卻一直沒有后悔過嗎?連女兒的名字,都叫念北,我對你來說,果真什么都不是。”
思及此,靳北銘的眼眶有一點潮濕。
睜開眼,靳北銘拿起桌上剛剛送來的鐘念北的資料,翻開來看。里面夾著鐘念北的照片,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活脫脫就是當年鐘學心的翻版。
“啊……學心。”
靳北銘難以自持,幾度哽咽。
“北川那個畜生,究竟哪里好?他不但丟下你們母女,連你最后都不見蹤影了。你現在……還在世上嗎?”想到那種可能性,靳北銘對著鐘念北的照片幾乎要失控。
“這是你和北川的女兒,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好歹,她也要叫我一聲大伯。她很可愛,很像你……我,會像疼愛你一樣,疼愛她,當初你不給我機會,這次……我都給你女兒。”
‘碧桂園’書房里,蘇聽白接到了f城博士的電話。
“喂,博士,怎么樣?查到了嗎?”蘇聽白很是急切。
“是……”博士說到,“不過,結果可能讓你不太滿意,鐘學心患者最后是轉入了一家公立療養院,可是,檔案記錄十年前就中斷了,再也沒有了。”
“什么?”蘇聽白愕然,“這是什么意思?中斷……是死亡的意思嗎?”
“那到不一定。”博士隨即否認,“最后的記錄并不是死亡……這家療養院中間經歷過改遷、重建,所以病歷檔案上難免會有缺失,我想鐘學心也有可能已經康復了、或是轉走了。”
“那就再也查不到了嗎?”
蘇聽白心頭不斷往下沉,以他曾經的專業判斷,一個昏迷了六年的人要突然醒來,那幾乎是沒有可能的。
“很難……”博士不得不如實以告。
“謝謝您。”
掛上電話,蘇聽白仿若失了魂,這樣的結果他是萬萬沒有勇氣告訴小丫頭了。
此時的f城,童墨正坐在博士對面。
“童墨,讓你久等了,怎么有空回來?”博士掛上電話笑意盈盈的對著童墨。
童墨不巧,將他剛才的通話聽到了只字片語,雖然不全,可是光是‘鐘學心’、‘listen’幾個字,就足夠她聯想的了。對于鐘學心這個名字,她自然不會陌生。
“噢,我是為了場秀回來的,順道檢查一下身體,既然來了,當然要來看看大家。”童墨笑著將帶來的禮物送給博士,開始套他的話,“博士,剛才聽你說什么鐘學心?我要是沒記錯,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是啊!”
博士也沒有多想,因為童墨當年也是當事者,便隨口都告訴她了,“奇怪吧!隔了這么多年,listen突然打電話來問鐘學心患者的下落,嘖……真不好查。”
“啊……”
童墨了然的點點頭,心思在飛速活躍著。蘇聽白為什么要查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他向來做什么事情都是有目的有計劃、絕對不會是閑著沒事干!
究竟為了什么?突然的,腦子里一個激靈,想到了!
鐘學心!患者叫鐘學心……姓鐘?鐘念北那個死丫頭也姓鐘!難道說,她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并不是沒有可能啊!按照年紀來看,是姐姐、還是母親?
不對,鐘博文有一兒一女,那么,鐘學心就是鐘博文的女兒,鐘念北的母親?
這個發現簡直讓童墨振奮不已!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么一來,鐘念北和蘇聽白還能好好在一起嗎?
“哼!”童墨得意的勾唇冷笑,什么都是上天注定好的!是她的就是她的!不管那個鐘念北怎么跟她搶……想要搶?哪兒有那么容易?只這一條,就能讓他們瞬間橋歸橋、路歸路了!
鐘念北,你這次……還不等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