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楹蟊潮恢刂負(fù)糁械哪且幌拢沂盏搅朔浅4蟮膫Γ∪夥浅M矗瑳]走一步,都牽扯的疼,導(dǎo)致我行動非常的不方便。相反的,那日本軍官尸體的速度已經(jīng)非常快速,似乎是越來越適應(yīng)自己的身體。這一刻,我就像是刑場上被五大綁的犯人,而這個日本軍官尸體就是那個冷酷無情的劊子手,沒有人來喊一嗓子“刀下留人”,我被他一把掐住了脖子!
這個日本軍官尸體的身高是沒有我高的,所以幸運(yùn)的是,雖然他掐著我,我還不至于雙腳離地,還是站在地面上,但是他的雙手像是一只老虎鉗子,無論我怎么用力,怎么踢打他,他都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紋絲不動。那女鬼見到我被制住,又發(fā)狂的向我沖過來!
“滾!”我聽到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老瞎子!他手上拿著一把銅錢,直接灑了過來,漫天的銅錢布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女鬼被銅錢擊中的時候,她身體上被擊中的地方似乎是冒出了電火一樣的東西,濺射出許多白光,她又一次哀嚎著穿墻而跑。銅錢同時擊中了日本軍官尸體變成的僵尸,它身上被銅錢觸碰的地方,一下子冒出黑煙,他的肉并沒有著火,而是直接碳化了,很快就發(fā)出了灼燒和腐朽的雙重味道,讓人想吐。
這軍官僵尸被銅錢一擊,連退幾步,直接撞到了他身后的日本士兵身上!
“呀!¥#&*!”這日本軍官大喊一聲,他身后所有日本士兵都同時睜開了眼睛!
“這尸體不對,快走!”這是我二叔的聲音,他一把背起我,和老瞎子同時后退,臨走時還不忘把這換衣間和這個屋子之間那扇門關(guān)起來,走出換衣間,屠重估計是聽到我的喊聲,也已經(jīng)趕到了平房的門口。可是,為什么他會比二叔和老瞎子來得慢?二叔和老瞎子難道就在這附近?可是他們當(dāng)時在干嘛?二叔的身高比我矮,背我并不是很方便,弄得我后背更痛了,讓我無暇繼續(xù)思考。
“屠重,把門堵上!”老瞎子喊了一聲,繼續(xù)往前跑,屠重重重的關(guān)上了平房的大門。二叔背著我繼續(xù)跑,我看到小狐貍和老陳師徒三人已經(jīng)在帳篷處整裝待發(fā)了,老陳拿著那把刀,身后守著還沒在昏迷中的韓三九三個人。
“他們?nèi)齻€怎么了,被人偷襲了?”我二叔看著這三個人,疑惑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老陳同樣的莫名其妙,“我聽到阿吉喊救命,就趕緊跑出來了,看到屠重沖過去,我就先檢查一下帳篷里的其他人,結(jié)果你和林爺不在,這三個人還是昏迷的。”
“什么人如此厲害,又是什么目的,只把人打昏?阿吉不是和他們睡得最近么,阿吉的靈覺那么高,竟然一無所知,到底是什么人……”老瞎子已經(jīng)要開始分析了。
“別,別慌……”我雖然疼的不想說話,但是還是得趕緊解釋一下,“他們?nèi)齻€是被我打昏的……你們就別問為什么了,明早他們就醒了。”
“你打昏的?”二叔一臉驚異,“你這是中邪了吧?專挑吉家自己人打?”二叔到現(xiàn)在還是涇渭分明,把所謂吉家仆家和老瞎子老陳這些外人分得清清楚楚。
“先弄醒,拖不到讓他們睡到明天。”倒是老瞎子反而不多問,跑到孫不留所在的帳篷,不知道干嘛去了,過一會兒,只見孫不留和老瞎子都從帳篷里出來。
“做啥?吃飯啦?”孫不留被老瞎子半推半踹的從帳篷里面拉出來,迷迷糊糊的,眼神還很迷離,這貨的腦子里除了吃的,不知道還有些什么東西。
“瓜娃子,餓死鬼投胎的!怨不得你被老饕鬼附體呢!”老瞎子在他頭上錘了一下,“你趕緊用銀針刺激穴道,把那三個人弄醒,我們得趕緊商量一下對策,實(shí)在不行,咱們準(zhǔn)備逃跑。”
孫不留雖然還是迷迷糊糊的,不過倒是也聽話,從口袋里拿出大大小小樣式不同的十幾種銀針,走到離他最近的韓三九身邊,認(rèn)真細(xì)致的在韓三九耳后扎了一針。
“哎?好像不對啊,扎錯了?不能啊……”孫不留自言自語道,滿臉的探究求實(shí)的求知欲,“哎呦,還真扎錯了,重扎吧……”他也不管我們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崩潰,又在韓三九的涌泉穴,天靈蓋,太陽穴,各個不同的地方扎了好多針,韓三九都快變成刺猬了,這陣勢比孫杏林扎針的時候還要震撼,如果韓三九就此睜不開眼睛,死在這白山黑水間,我是相信的,孫不留給了我這種信心……最后孫不留在韓三九脖子上上扎了幾針,過了一會兒,韓三九呲牙咧嘴的醒了過來,捂著脖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我就說不對嘛……”孫不留繼續(xù)自言自語,“幸好拿他做了下實(shí)驗(yàn),總算找對穴道了。林爺爺說的沒錯啊,實(shí)踐是檢驗(yàn)真理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啊……”然后給李森和洋洋的同樣位置扎了幾針,李森和洋洋也醒了過來。
“我怎么暈了……好像還做了個噩夢。”李森緩緩動著脖子,好像是我下手稍微重了點(diǎn)。
“我也做夢了,好惡心的一個夢。”韓三九醒來的比較早,意識已經(jīng)清醒了許多,“臥槽,我他媽好像夢到你這傻b摸我!呸呸呸呸!”
“我他媽還夢到你摸我呢!山炮!我去吐一會兒……”李森真的干嘔了一下。
其實(shí)我想說,你們倆是互摸的,就剩條內(nèi)褲了,不過我還是不說的好……洋洋醒來之后就沒說話,一直在整理她的衣服,許久才抬頭看了我一眼。這無意間的對視,我們倆同時臉紅了,也同時低頭了……媽蛋,我才不會說我也做夢了,老子什么都不知道……
“厄頂不住啦!”遠(yuǎn)處傳來屠重的聲音,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屠重一個人盯著那排平房的門已經(jīng)半天了!我們光顧著跑回帳篷叫醒所有人,竟然把他給忘了。
那,門其實(shí)是一個非常結(jié)實(shí)的門,我當(dāng)時開門進(jìn)去的時候,就覺得那們非常重。但是里面可是有一支僵尸部隊,老瞎子說過,僵尸其實(shí)是最不好處理的,力量大,速度快,除了動作比較僵硬,簡直是最佳的戰(zhàn)斗武器。力量大我是深切的體會到了,直到現(xiàn)在,我都是佝僂著后背,那背后傳來的一擊是在是太疼了,而且我還想到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如果說動作僵硬機(jī)械是僵尸的缺陷,那個日本軍官僵尸可是在逐漸靈活啊!如果一個僵尸有了人類的靈活性,那將是怎樣的可怕程度?如果有一大波這樣的僵尸呢?那簡直是無法抗衡的局面!一大波這樣的僵尸,是沒法打的,一個這樣的大波僵尸我們也許還有一戰(zhàn)之力。
里面的僵尸大概是聞到了我們這樣活物的味道,變得非常躁動,一下又一下的撞門,就像是熱鍋里的螃蟹,最后時刻要和你玩命兒。雖說那門非常結(jié)實(shí),但是我估計,里面僵尸的攻勢只要在持續(xù)半分鐘,這個門就要變形了。
頂著門的屠重大概比我更清楚這一點(diǎn),情急之下,做出了讓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的震撼畫面!只見屠重不再頂門,往另一個方向跑了幾步,然后舉起了一個龐然大物!
軍用吉普車!
屠重的兩只手臂像是兩根柱子,力量感和厚重感兼具,原本安安穩(wěn)穩(wěn)停在地上的吉普車,被屠重一只手抓著保險杠,一只手抓著前車輪,立著舉了起來!
“啊!”屠重本身就像是一輛重型坦克,又舉著這樣一個武器,那一刻,我覺得就算是里面的僵尸看到他,也絕對不想面對他!屠重舉著出跑了兩步,重重的把車朝門的地方一摔,將門口死死卡住了!然后氣喘吁吁的朝我們跑過來。
“快走,”老瞎子了解到形勢稍微緩和了一點(diǎn),語氣也不那么緊張了,“這里面的尸體不對,我聞著味道就奇怪,我們還是趕緊走的好。”
“林爺……”孫不留想要插嘴,但是我二叔接話了。
“我也感覺那僵尸似乎有思維,那個軍官模樣的僵尸,竟然引發(fā)了其他尸體的尸變。而且這些僵尸尸變之前,皮膚都是紫色的,估計是中毒而死,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產(chǎn)生了什么異變。”我二叔說道。
“吉二收(大同方言,叔的意思)……”孫不留還是要插話,我也沒空理他。
“那僵尸根本就不是平時看到的蹦蹦跳跳的那種!”我覺得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不然他們用正常思維對付這些僵尸,一定會吃虧的,“關(guān)節(jié)都可以動,非常靈活,就像是電影里的喪尸一樣,一會兒如果我們跑不了,一定要注意……”
“崗崗!”孫不留終于是忍不住了,大喊一聲,“僵尸,僵尸從房頂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