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火光跳躍,輕紗搖曳。
富麗堂皇的房間里,湯梓胤不可一世的嗤笑“想要么?那你跪下??!你看誰有求別人他媽的還擺出一副臭架子的”
眼看期限已經到了最后一天,司徒芥茉的性命就是慕容宇軒心里最火急火燎的事情。
可泣血玉鷹至今無果,他像發了狂一樣的跑去煊赫宮,他掐著湯美杏的脖子“你告訴朕,泣血玉鷹到底在哪兒?你前陣子佩戴的那半塊玉佩”他已經無奈了,只得死馬當作活馬醫。最后的通牒了,他慌亂的不知所措。
湯美杏慢慢的回過神來,她告訴他,令半塊在湯梓胤手中。
慕容宇軒眼神放光,立即送了手,馬不停蹄的趕往湯府。
最后時限的清晨已經開始到來。
子時,湯梓胤已經睡下,聽聞皇上到來,便饒有興趣的穿戴整齊去迎接。與其說是迎接還不如是駕到。
湯梓胤一副皇上的姿態,傲慢的經過慕容宇軒的身邊,然后在高坐坐下,并讓丫鬟泡來一杯茶。
“把泣血玉鷹給我”他直奔主題。
一陣風吹進來,吹亂了他的發絲。也讓他的神志無比的清楚。他只知道時間真的不多了。他沒時間再兜圈子。
“哈哈哈”湯梓胤嗤笑“想要么,那你跪下?。 ?
慕容宇軒一愣!
跪下!??!
街道上打更的老者走過,時間真的不多了。他還要找司徒芥茉。
司徒芥茉是她的妃子,他們已經有過夫妻之實,這時無法改變的事實,就算,司徒芥茉的以后并不屬于他!!
“跪下?。。?!你沒聽到???”湯梓胤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感受當今皇帝跪在自己面前低聲下氣求他的樣子。
對他來說,泣血玉鷹只是一塊破玉佩,他對地宮并不感興趣,相較于江山社稷,后者他更為敢喜愛。
“那你答應朕,只要朕跪下,你就把泣血玉鷹交給朕!”他的手腳已經開始冰涼,全身的血液就仿佛凝結住了,大腦也停止了運轉。
“好”
湯梓胤是個小人,跟他談條件,可信度為零。
一霎時,天崩地裂,他噗通的跪下。
湯梓胤滿意的大笑,扔下泣血玉鷹打在慕容宇軒的臉上。
他已經沒有了知覺,在看到泣血玉鷹的那一瞬間。
他是皇上,最尊貴的皇上,今日,竟然……
捧著泣血玉鷹,雙手都在顫抖。心中只有一個想法“芥茉,你會不死了”
湯梓胤得意俯視這慕容宇軒“嘖嘖嘖,皇上,您也當得太狼狽了吧!為了一塊破玉,值得您拋下九五至尊嗎?”
慕容宇軒笑著站起來,擄了擄衣袍,頭也不回的走掉……
湯梓胤的親信疑惑的問他“爺,您真把那個什么玉什么鷹給他了?”
湯梓胤只是笑而不語,那塊玉佩是假的!
他是誰,想要爭霸天下的湯梓胤,豈能放過任何的利益,寧愿毀之,也不愿交到他人之手。
慕容宇軒小心翼翼的將泣血玉鷹揣在懷中,健步如飛的走上杜臨醇早就為他準備好的華麗且不庸俗,外色為暗紅色的馬車中。
子時的大街上沒有幾個人,只有一旁的店家一邊收拾自己的攤子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華貴的馬車。慕容宇軒一臉嚴肅,在杜臨醇耳邊說了幾句,之間杜臨醇駕起馬車朝與皇宮相反的方向跑去。
夜風陣陣,馬車的車簾不停的搖擺。坐在馬車中的慕容宇軒身體也越發的覺得冷,郊外的叢林,陰風陣陣,真搞不懂李絕言為何約他在這種地方見面。
站在叢林中,見月光漸漸明亮,一身素白蒙著面的女子緩緩的跟在李絕言的身后出現。
這是自打慕容宇軒放她走后第一次兩人再碰面,隔著面紗,他的面容時隱時現。慕容宇軒臉上的笑卻是分外的清晰,他從懷里摸出泣血玉鷹,讓杜臨醇交給司徒芥茉。
她的雙眸微濕。心里油然而生一種痛,貫穿全身。她愛的人是李絕言,但是為什么見到慕容宇軒對她這樣冷淡,心里的某個角落又會撕扯的
疼?她費解,雙手有些顫抖的接過泣血玉鷹。剛剛觸碰到的一剎那,是冰涼的,而后溫暖在手心的暈開。
慕容宇軒只是對著她淡淡一笑,然后轉身走開,走遠之后,聽到司徒芥茉的聲音,他停住腳步,仔細聽清楚了司徒芥茉說的是什么“那個,我們還會不會見面”他沒有轉過身去,只是繼續往前走“不必了。再見”。他像個流浪的人,瀟灑的揮揮手道聲珍重,等在原地的人就淚落滿地。
紗巾遮住臉頰,她的嘴巴微微張開,想叫住已走的人。最終還是放棄了。
她內心開始糾結,她的心里似乎對慕容宇軒有了一種特殊的情愫,一想到這兒,司徒芥茉就猛得搖著腦袋。手心里還握著另外半塊泣血玉鷹。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它,心里開始泛起了嘀咕,她的骨裂癥就憑這泣血玉鷹真的能治好嗎?但是,現在下雨她也已經沒犯病了,或許這泣血玉鷹根本用不著了吧。
錯亂的年代,湯司徒芥茉沒有了自己的立場,她像個孩子般,情緒萬變。心情好的時候,連仇人都可以相處的像朋友一樣,心情不好的時候,親人也是仇人。
或許她應該理解,性格是與生俱來的,就算后天有所改變但本質是不會變的。
這是個亂七八糟的時代,這是個混亂的人物關系她墜落在情網之中苦苦掙扎。還記得在現代的時候,傅元荷曾經問過她,你愛的人和愛你的人你選擇哪一個,那時司徒芥茉毫不猶豫的回答的是愛我的人。
傅元荷,內心一閃而過她的名字,不免憂傷起來,這個時代,雖然有個傅元荷,可是卻不是同一個人。
無奈糾結,頓時又在心底里滋生。
像處在暗無天日的深淵里,正在慢慢的窒息。
從冰窖中出來之后,司徒芥茉越發的發現自己真的只是個孩子,在現代十八歲被查處白血病,在這個時代,在尚且不清楚具體年紀的時候,和自己的仇人有了夫妻之實。她的確還是個情緒化的孩子。
她這樣的孩子又怎么能躲得過,被人精心灑下的大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