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夏爾。”弗拉維尼見到戴高樂就是一個熱情的擁抱,雖然德國人對待自己十分的有禮貌,但是畢竟不如見到自己的戰(zhàn)友們有安全感。
“德國人是怎么對待你的?我聽說他們都是一群野蠻人。”戴高樂很關(guān)心的問道。
“他們對我還算是客氣,沒有讓我吃什么苦頭。”弗拉維尼在戴高樂的帶領(lǐng)下走進了一間鄉(xiāng)間別墅,這座別墅是戴高樂的臨時師部所在地。
“那就好,那就好,”戴高樂安慰道“你從德國人那邊回來,有沒有什么德國人的情報?”
“總司令派了多少部隊來?只有你一個師?”弗拉維尼問道。
“我率領(lǐng)的是先頭部隊,后面還會有其他的部隊。”戴高樂說出了一番連自己都不信的話。
“那些部隊都是步兵師吧?他們根本無法攔住德國人,你知道我在德國人那里看到了什么?”弗拉維尼問道。
“你看到了什么?”戴高樂問道。
“數(shù)不清的飛機,漫山遍野的坦克,夏爾,聽我的一句話,你還是帶著你的部隊退回到巴黎去吧,在保衛(wèi)巴黎的戰(zhàn)斗中可以盡到一份力量。”弗拉維尼很悲觀的說道。
“德國人到底有多少坦克?”戴高樂急切的問到,這才是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
“沖向巴黎的有兩千輛。”
“兩千輛!你會不會搞錯了。”戴高樂明顯的被嚇到了。
“沒有搞錯,我在色當反擊德國人的橋頭堡時就遇到了德國人的三個裝甲師,我的那些坦克手們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們每輛坦克都要對付三四輛德國人的坦克,天上還有德國人的飛機,那種飛機會發(fā)出一陣巫婆似的尖叫向地面俯沖,然后用他們的炸彈把我們的坦克炸個粉碎,我就親眼看到了一輛B1坦克被炸成了零件。”弗拉維尼一副不堪回首的樣子回憶道。
“不可能,突破色當?shù)貐^(qū)的只是德國人的D集團軍群,他們的編制里只有一個裝甲師,怎么會有兩千輛坦克?難道是我們的情報有誤?”戴高樂緊張的問道。
“那些該死的情報官,我也是被他們的情報給騙了,還有亨奇格將軍,否則的話,我們無論如何都不會用一個裝甲師去進攻對方的三個裝甲師的,現(xiàn)在德國人的主力已經(jīng)從色當?shù)貐^(qū)開始南下了,他們的下一目標就是巴黎,我們要早做準備。”弗拉維尼痛心疾首的說道。
“那亨奇格將軍怎么樣了?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戴高樂問道。
“他已經(jīng)陣亡了,是被德國人的空軍殺死的,對了,我們的空軍在哪里?他們?yōu)槭裁床粊碇г覀兊膽?zhàn)斗?”弗拉維尼憤怒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久沒有看到我們的飛機了,你剛才說亨奇格將軍陣亡了?”
“是,我在戰(zhàn)俘里遇到了亨奇格將軍的副官,是他告訴我的,他們遇到了德國空軍的襲擊,亨奇格將軍被困到了轎車里,然后被活活的燒死了。”
“太不幸了,”戴高樂的目光有些呆滯,他知道,亨奇格在法**界可是有著天才之稱的,沒想到這個天才竟然被德國空軍給干掉了。
“我出發(fā)的十分緊急,編制表里的那個防空連被臨時取消了,如果我們遇到德國人的飛機該怎么辦?”戴高樂問道。
“帶不帶都一樣,那六門25毫米防空炮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德國人的飛機數(shù)量是他們的十倍。”弗拉維尼不屑一顧的說道,“相信我絕對沒有錯,夏爾,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掉頭回巴黎,為保衛(wèi)巴黎盡一份力量,或是就地防御,如果你要去進攻蘭斯的話,那無異于用雞蛋碰石頭。”
“回去是不可能的,如果沒有統(tǒng)帥部的命令就回去的話,我會被送上軍事法庭的。”戴高樂很為難。
“那就就地防御,然后等統(tǒng)帥部的命令,我會在總司令面前替你說情的。”
“那就這樣吧,我先停止進軍,順便組織難民們向南方撤退,你回到巴黎后,一定要和總司令說明情況,讓他們快一點給我下達撤軍命令。”
“我會的。”弗拉維尼說道。
兩個人商量好了之后,戴高樂派出了一個排的步兵護送弗拉維尼返回巴黎,同時用無線電通知了法軍總司令魏剛。
弗拉維尼剛一到巴黎,立即受到了魏剛和法國總理雷諾的接見。
“你說德國的副元首放你回來是為了招降我們?”魏剛一臉不高興的問道。
“不不不,閣下,德國人只希望和我們進行和平談判,他們說只要我們同意談判,他們甚至可以撤軍。”弗拉維尼連忙糾正雷諾的看法。
“你說德國人有兩千輛坦克正在向巴黎進軍?你會不會搞錯了?”魏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
“司令官閣下,這正是我想問的,我們關(guān)于德軍編制的情報真的準確嗎?我在色當?shù)貐^(qū)就遇到了三個德國裝甲師,可是根據(jù)我們的情報,德國的D集團軍群應(yīng)該只有一個裝甲師,其他的兩個裝甲師是從哪里來的?”弗拉維尼反問道。
“德國人的主攻方向是比利時,他們不可能把那么多的坦克集中到色當?shù)貐^(qū),你是不是看錯了?”雷諾問道。
“總理先生,我看應(yīng)該是甘末林將軍判斷失誤,德國人在比利時的進攻應(yīng)該是佯攻,他們真正的主攻方向是阿登森林,沖過了阿登森林之后,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巴黎。”魏剛毫不留情痛打甘末林這個落水狗,很有遠見的給將來的戰(zhàn)事做了鋪墊,一旦戰(zhàn)事不利,他可以聲稱是甘末林判斷失誤造成的,不關(guān)他的事。
“報告”一個聲音打斷了雷諾的思考。
“進來。”魏剛說道。
一個中校隨即推門走進了房間“報告,我們剛剛從英國人那里得到了一些新的情報,請您過目。”說著,中校把情報遞給了魏剛。
在請報上看了幾眼之后,魏剛一聲長嘆“看來我是不幸言中了,總理閣下,德國人的主攻方向真的是阿登山口,現(xiàn)在巴黎很危險。”
接過魏剛遞過來的情報,雷諾看了起來,請報上說,英國的軍情六處剛剛查清了德**隊的新的編制表,德國的D集團軍群編制內(nèi)多了一個克萊斯特裝甲集群,下轄六個裝甲師和三個摩托化師。
“我們上當了,德國人的D集團軍群里有七個裝甲師,不是一個,他們真的能夠使用兩千輛坦克向巴黎發(fā)動進攻。”雷諾一臉驚慌的說道。
“恐怕是這樣了,總理先生。”魏剛也有些沮喪。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弗拉維尼偷偷的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他不用擔心自己為戰(zhàn)敗負任何責任了,畢竟不是自己無能,而是敵人太過強大。
“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和德國人談和是不可能的,我們和英國政府已經(jīng)發(fā)布了不和德國人單獨媾和的聯(lián)合聲明,如果我們單方面和德國人停戰(zhàn)的話,法國政府會在國際上名聲掃地的。”雷諾說道。
“既然不能媾和,那就只好打下去了。”魏剛說道。
“怎么打?現(xiàn)在正有兩千輛坦克沖向巴黎,最近的已經(jīng)到了蘭斯,他們最多只要兩天就可以沖到巴黎,我們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來調(diào)集援兵。”
“拖一天是一天吧,總理先生,你看政府是不是先做好撤離的準備,德國人離這里已經(jīng)很近了。”
“那好吧,我先回去籌備政府撤離的事宜,如果你有什么好的辦法,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