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小姨的出現,我并不意外,出了這么大的事,她會來很正常,只是今天的小姨很不一樣,帶著股我從來沒有見過的不可一世的氣勢。
“洛洛,我們走!”小姨走到我的面前,無視掉面前的所有人直接對我說。
可是沒等我做出掙脫祈向潮的動作,我就聽到那個威嚴的不可一世的老太太叫了一聲,“歐靜娟?”
小姨沒有理會,只是臉仰的有些高了,我很意外老太太會認識小姨,要知道小姨從來沒來過太陽城,更別提認識老太太了。
“是你,真的是你?”老太太向著小姨走近了一下,上下左右看了幾遍,再次嚅嚅的激動的出聲,而她的神色也不見先前的怒意,取而代之是的震驚,意外,甚至還有那么一絲顫抖。
而且聽老太太口氣,根本就是認識小姨很久的樣子,奇怪了,她們是怎么認識的?
我正思索著這個問題,就聽到小姨又對我呵了一聲,“歐洛,我的話你沒聽到是嗎?”
我回神,用力的想掙開祈向潮,但他并沒有放手,而是看向了小姨,說道:“小姨,洛洛已經是我的新娘,你要帶她去哪?”
“我不認識你,不要這樣叫我,”小姨毫不客氣的回駁了祈向潮,“我只認何東凌是我家洛洛的新郎,你別以為用卑鄙的手段就能得到洛洛,今天的婚事不會作數。”
“靜娟,我們先談談好嗎?這些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找到你,”老太太再次激動的開口。
“你認錯人了!”小姨終于出聲,卻是給了這樣一句。
但我知道小姨這話根本就是說謊,而且我感覺得到,小姨和這位祈家老夫人肯定有什么事,只是混亂的這一切還沒理出個所以然來,婚禮又來了位不速之客。
“歐洛好你個小賤婊,你居然敢騙我們,你根本不是簡忠的種,”夏茹嚷叫著沖了進來。
今天還真是熱鬧,妖魔鬼怪都來了!
我并沒有將夏茹的話放在心上,不過小姨的臉色卻明顯變了,她直接上來,不顧我還被祈向潮摟著,就強行要拉我走。
“想走?今天不把話說清楚,你們這對不要臉的母女誰也別想走,”夏茹罵我也就算了,這次居然連小姨也捎上了。
“夏茹你嘴巴放干凈點,小心我抽爛你的嘴,”如果我不是兩只手一個被祈向潮扯著,一個被小姨拉著,我肯定一巴掌甩給這個母夜叉了。
“你,你來告訴大家,你是怎么生的這個野種?居然還敢賴在我們家老簡頭上,”夏茹這次直接把矛頭對準了小姨。
夏茹這話說完,我就感覺到小姨扯著我的手抖了,但我仍沒有多想,只覺得是夏茹這個女人在胡說,立即對她罵道:“你再胡扯我撕了你的嘴!”
“靜娟?歐洛是你的孩子?”老太太這時插了嘴!
小姨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整個人好像要跌倒似的,我終于察覺到了不對,“小姨......”
“大家都來憑憑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自己偷生了野種不敢對外張揚,賴在自己姐姐頭上,毀了自己姐姐的名聲不說,還往我們家老簡身上載,你們說說她這樣做的目的,不就是妄想吞占我們簡家的財產嗎?真是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么不......”
“你給我閉嘴!”
夏茹張揚的喋喋不休,被老太太一聲呵止,她看著臉色已經如同蠟般白的小姨,又看了看我,“靜娟,洛洛真是你的孩子?”
“不是!”小姨猛的打斷,然后再也顧不得我,抬步踉蹌的向外跑。
不過轉瞬,老太太就追了出去,雖然她一把年紀了,可似乎在追小姨上,一點都不輸給小姨,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門口,而我想追上去問個明白,無奈我整個人被祈向潮扯著,根本動不了。
“賤人,等著吧!你吞下去的很快就會一點點給我吐出來!”夏茹對我惡狠狠的警告,而這次我沒有和她懟,因為我整個人都懵了。
我是小姨的孩子,小姨才是我的母親!
雖然小姨否認了,可是小姨剛才的反應已經告訴我了答案。
可是,我想不明白小姨既然是我的母親,她為什么又不承認,還有她明知道我不是簡忠的女兒,為什么還要讓我認簡忠?而且為此我還差點搭上了命。
本來今天祈向潮這一招偷梁換柱的婚禮戲碼,已經把我弄的一個頭兩個大,現在又曝出我身世這么一重彈,我整個人徹底的懵逼了。
“放開我!”等我回過神來,便對著祈向潮吼了一聲,大概他也被我突然逆轉的身世給驚到,他終于松開了我。
我向著外面小姨追去,可是剛到門口,就又被扯住,這次是何東凌,他一把抱住我,“洛洛,我們走!”
“放手!”此刻,我哪還有心思兒女情長,我只想弄明白我是誰?
“洛洛!”
“放手,何東凌我求你放手!”
在我的哀求下,何東凌也放開了我,我來到了婚禮廳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老太太和小姨,此刻小姨正沖著老太太吼著:“......補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所謂的補償不過是想填平你心里的愧疚!可是我告訴你,你補償不了,你毀了我們一家三代,你覺得用什么能補償得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小姨這么大聲,這么動氣的和一個人說話,再看老太太,那臉上的自責和卑微,也是從來沒有的。
“洛洛,是你的女兒對嗎?”老太太沒有辨駁什么,只是這樣問了一句。
我看到小姨把臉仰高,好一會她才痛楚出聲,“我的女兒在我眼前,我卻不能認,你知道我這份心痛嗎?”
聽到這話,我整個人向后打了個趔趄!
我真的是小姨的女兒!
可是她為什么要騙我?為什么?
我顧不得此刻小姨還在和老太太討論什么,我向著她們走了過去,我站在了小姨面前,我看著她,痛苦的問道:“告訴我,為什么?這一切究竟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