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休養(yǎng)生息,終于等來了拉瓦迪的逐客令,在這三天里,拉瓦迪每天都會纏著韓七星要求和他比試槍法,但是沒有甜頭怎么能夠請的動韓七星呢。
每次以一百萬做注碼,三天里,就已經(jīng)輸給了韓七星兩千萬,但是確是值得的,因為韓七星將亂槍斗之術(shù)的要訣傾囊相授,樂的拉瓦迪仿佛見到糖果的孩子,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漸漸的韓七星發(fā)現(xiàn),拉瓦迪也有好學的一面,堅韌不拔,即使雙手腫的像水桶,還是會忍不住摸出槍,照著眼前的靶子射擊,射擊,在射擊。
“師傅,你走后,我會想你的,有空常來玩啊。”拉瓦迪站在港口,目送著韓七星和圖雅的離開,而自己手中的那把槍,也在帥哥的護送下,重新回到了貢三甲的手中。
接過槍的貢三甲坐在陽光照射到的地方,拿出一張潔白的布錦輕輕的擦拭著,眼眸中滿是懷念和不舍,一絲悲傷流露在外,枯瘦的身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蒼老。
港口處除了拉瓦迪,還有帥哥站在自己的面包車車邊,向著遠航的方向,揮舞著自己的粗糙且肥大的手掌,一副舍不得的模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趟過去,下一次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他舍不得的其實是滿滿當當?shù)膱蟪辍?
在臨行前的時候,拉瓦迪按照韓七星的吩咐率先讓人將貨物藏進了儲藏食物的船艙艙底,里面漆黑幽暗,而且食物眾多,就算有海軍檢查,想要搜到,也要費一番功夫,而且從金三角到華陽省的淮城沿海珠江港口,這一路上不會經(jīng)過很大的跨度,遇見海軍檢查的幾率也會少的多。
只要到了自己的地盤,這些貨物分毫不差的收回,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耍瑑?nèi)大廳人群攢動,當韓七星躺在自己的臥室里的時候,閉目養(yǎng)神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圖雅出去拿食物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有回來了。
出于擔心,韓七星從酥軟的床墊中起身,拉開房門向著餐廳的方向而去,來到宴會廳,偌大的空間讓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不能想象這竟然會是一艘船,更多的感覺像是一座行駛在海上的城堡。
在餐廳里,聚集了很多人,每一個都在交頭接耳,遠遠的在一個餐桌前,看見了圖雅,和另一名穿著簡單的一個女人,白色的碎花連衣裙,加上一襲微微卷曲的金色頭發(fā),顯得相得益彰,但是因為是背對著韓七星的,所以她是誰,一時之間還不得而知。
韓七星邁著步伐,向著圖雅的方向而去,圖雅抬頭間看到韓七星,連忙起身:“少爺。”
“這么長時間,你要干什么?不知道我也很餓嗎?只顧自己一個人吃獨食。”韓七星說著,下意識的看向坐在圖雅對面的女人,看著很是眼熟,女人的臉上、脖子上都是被毆打的傷痕,嘴角還泛著絲絲的血跡。
可能實在是太餓了,以至于盡管傷口掙裂的疼痛,還是不停地往嘴里塞著食物,好像吃了這一頓,就沒有下一頓一樣。
細細回想著眼前的女人,但是卻始終想不起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高聲暴喝從韓七星的身后傳來,一個肥胖臃腫的男人,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邁著粗獷的步伐,向著這里走來。
聽到聲音的女人,眼神中露出恐懼的神色,但是直到最后,還是不停的往嘴里增添著食物,男人很快就來到了韓七星的身邊,伸出手,滿臉陰狠的上前一把抓住了女人的頭發(fā)。
拉扯著將女人從座位上拖至地面,力氣很大,女人一個踉蹌跌倒在地,被男人就這頭發(fā)拖出去兩三米遠的位置,女人的表情異常痛苦,卻又無計可施,她多想能有人可以在這個時候救一救自己,但是一旁的人全都冷眼旁觀,好像不是自己的事情,都跟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guān)系一樣。
人可能就是這樣一種動物,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
就在金發(fā)女人快要被拖走的時候,男人可能因為自己的噸位感到了一些的壓力,隨后將手撒開,來到女人的身體上方,一巴掌抽打在了她的臉上,金發(fā)女人痛苦的慘叫,努力的用手抵擋著,但是依舊無事于補。
韓七星看在眼里,但并不想要出手相救,畢竟自己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想要離開的時候,圖雅拿起桌子上的偌大的餐盤,提著快速在廊道上奔跑,在接近肥胖男子的時候,眼神中散發(fā)著狠辣,手中用力的一甩,盤子和男人的后腦勺來了個親密的接觸。
“奴隸就不是人了嗎?”圖雅滿腔怒火的暴喝道。
聽到圖雅的憤怒的聲音,韓七星仔細的端詳著金發(fā)女人和肥胖男子,這才回想起來,原來是之前在瓦隆寨第一個被拍賣走的少女,旁邊的一定就是買主了。
這樣想著,韓七星才清楚的理解了金發(fā)少女身上的傷究竟是怎么來的了,也清楚的知道圖雅為什么會這么生氣了,雖然圖雅沒有經(jīng)過自己的允許就擅自行動,但是她的行為看在韓七星的眼里,卻樂在了他的心里。
“一個也是教,兩個也是教,兩個我也更放心一些,就這樣吧。”韓七星心中暗暗的說道,表情中露出一抹別樣的神色,一股淡然的笑容漸漸浮現(xiàn)他的臉龐。
步伐穩(wěn)健的慢慢的向著圖雅所在的方向而去,被這突如其來的盤子砸中腦袋的肥胖男子,眼神中有些呆滯,原本只是想將自己的奴隸帶回去,竟然遇到的多管閑事的,站起身,慢慢的轉(zhuǎn)過身子,看向圖雅,這個時候,在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怒不可遏的火焰。
看到這要吃人一樣的目光,圖雅非但沒有退縮,甚至從身邊的一張桌子上抄起一個玻璃瓶,就要砸向眼前的男人,但是力量畢竟不在一個檔次,瓶子還未接觸到男人,就被男人一巴掌扇在了臉上,圖雅的身體和金發(fā)少女挨到了一起,跌倒在地面上,臉頰通紅,嘴角滲出鮮血,但是不想在屈服的圖雅,目光依然堅定。
肥胖男子看到圖雅的清晰的臉龐,這個時候,原本的憤怒,頓時消散,臉上露出一副色瞇瞇的表情:“原來是微笑的圖雅啊,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你的主人呢?不要你了吧,跟我回去,想要什么給你買什么。”
說話間,肥胖男子的大手開始向著圖雅的身上摸去,就在肥胖男子以為今天會有意外收獲的時候,一只大手這個時候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你是想死嗎?我的東西你也敢碰?”。一道冷厲的聲音從肥胖男子的身后傳來,肥胖男子心中滿是不屑,但是下一秒?yún)s瞬間表情凝重。
男子想要回頭,可是肩膀處開始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掌控,鉆心徹骨,劇烈的疼痛麻痹著大腦,使得肥胖男子的臉上猙獰扭曲,順著力量傳來的方向,肥胖男子的膝蓋逐漸彎曲,最終完全的跪倒在地面上,韓七星這個時候才松開雙手:“這個姿勢,才是你對我該有的。”,韓七星居高臨下的冷冷的說道。
“你他媽的....”肥胖男子突然感覺身體輕松,但是從小到大可能一直都是順風順水吧,以至于脾氣強橫,聽聞韓七星的話之后,就更加生氣了。
轉(zhuǎn)過身,就要給韓七星好看,一張大手緊緊握拳,轉(zhuǎn)身的空隙,破風而來,但是還沒等他的拳頭臨近韓七星,就被韓七星一腳踹在了他的面門之上,連滾帶爬的飛出去三米遠的距離,肥大的身體撞翻了不下十多張桌椅板凳。
看的周圍的人全都內(nèi)心倒吸了一口涼氣,肥胖男子的身材和韓七星完全就是大人和小孩子的比例,但是卻能一腳就將肥胖男子給踢飛,這腳力不言而喻得有多么的強勁。
看到這里的圖雅,也在韓七星的示意下,攙扶著金發(fā)少女來到韓七星的身后坐下,細看之下,地面之上還有著數(shù)十根甚至數(shù)百根的金色發(fā)絲,貼附在地面上,顯得格外刺眼。
就在種人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的時候,肥胖男子,鼻孔開始向外流淌著鮮血,在這血液的刺激下,肥胖男人,抄起身邊的一個鋼鐵凳子朝著韓七星走來,臉上滿是猙獰之色:“你死定了,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肥胖男人邊走邊怒吼著,這個動作嚇得在一旁用餐的人全都紛紛離席,向著離這危險地域盡可能遠的地方躲避。
但是韓七星卻不以為然,雙手放在兜里,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就在肥胖男人就要臨近韓七星的時候,鋼鐵制作的板凳被他揮舞在空中,韓七星依舊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仿佛認命一般,惹得肥胖男子內(nèi)心一陣狂喜。
這一凳子擼下去,你還不給我死?這樣想著的肥胖男子完全沒有注意到韓七星臉上掛著的微笑,那樣的狡詐,那樣的信心滿滿。
就在凳子快要開進韓七星的面門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神瞪得老大的看著正在發(fā)生的一切,忽然間,從人群中沖去十幾到身影,全都向著韓七星而來。
猝不及防間,肥胖男人被人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了臉頰之上,向著一旁倒去,隨后的人影,也在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對著肥胖男子拳打腳踢,一瞬間**聲此起彼伏,在偌大的餐廳里回蕩著,場面更是觸目驚心,鮮血灑滿一地。
“你們來的還真慢啊,拉貢!”韓七星無奈的搖了搖頭,就這效率,怎么配稱得上是金三角的最大勢力啊。
“讓您受驚了。”拉貢滿懷歉意的說道,韓七星隨之擺了擺手,帶著圖雅二人向著自己的房間而去。
“這個人怎么辦?”一聲詢問從韓七星的身后傳來。
“我不想再看見他。”韓七星淡淡的說道,步履堅定,沒有回頭。
聞聲的拉貢,內(nèi)心知道了韓七星想要表達的意思,看向肥胖男人臉上冷漠:“惹誰不好,偏要惹他。”,說著眼神之間一片死寂,仿佛在看一個已經(jīng)死去的人,而在這偌大的海上,如果死一個人,肯定無聲無息,沒人會知道。當夜幕降臨,所有人都睡下的時候,三五個身影拖著一個巨大的麻袋,在眾人合力之下,推下了輪船,伴隨著重物沉入海面的聲音,濺起的水花開始消散,最終歸于平靜。
船艙的房間內(nèi),韓七星躺在自己的床上,表情平淡,閉著眼睛,嘴唇微動:“名字?”,用著屬于北國的語言,但是并未得到回答,而后再次說道:“名字?沒聽到嗎?”韓七星自此詢問道。
“少爺,她從小就和我在一起,只會金賽國的語言。”圖雅開口說著,但是聽在韓七星的耳朵里,確是不可思議的,母語是一個人從小就會的,連自己的母語都不會,那得是多小就被拐賣走的呀。
“名字。”韓七星用金賽語問道,語氣淡然。
“回答主人,我,我,艾.....艾薇兒。”金發(fā)少女目光凝重,吐露著一口流利的金賽語回答道,直到現(xiàn)在心中仍然心有余悸,聲音中微微顫抖。
話說的倒是挺流利,這名字卻真真的有一些與金賽國的名字格格不入,想來也是為了宣傳吧,畢竟一個名字的好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能夠影響人們的心情的,這心情好了,價格自然就會被抬高一些。
“跟著圖雅叫我“少爺”就行。”韓七星平靜的說道,對于主人什么的,搞得跟舊社會一樣,難道自己是地主老財嗎?
“是,少...少爺。”艾薇兒開口道,臉色慘白,傷痕累累。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雖然我沒有花錢買下你,但是我救了你,所以你的命就是我的,從明天開始,你和圖雅一起跟我訓練。”韓七星開口說道。
“想要以后不被其他人欺負,我們就要變得更加強大,強大到足以保護自己,保護少爺。”圖雅緊緊握著艾薇兒的手,親切的說道,目光中滿是堅定。
在拉瓦迪那里的時候,圖雅深深的知道了自己的渺小,如果不能有能力保護自己,脫離韓七星,自己一樣還是有可能會被人販子拐賣,要想在這個殘酷的世界里生存,自己只有變得比任何人強大才行。
所以在踏足薩拉谷的第二天,圖雅就找到了韓七星,懇求他教授自己武藝、射擊等一系列可以讓自己強大的東西,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韓七星的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他要秘密訓練一個可以和自己匹敵的殺手,用來保護自己珍視的那些人,萬一自己離開,有她在,自己也可以放心一些。
也是從那天開始,圖雅就在韓七星的教導下,一點點的強大,以至于已經(jīng)有勇氣,能夠直接面對比自己強大的多的對手,并且給予那人后腦勺重重的一擊。
當艾薇兒看到圖雅的目露堅定的眼神,心中仿佛看到了一道光,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嗯!”,說著艾薇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聽到她們二人的對話,韓七星將身子測過一邊,臉上帶著欣慰,他沒有注意到的是,當他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他們的時候,坐在一層床鋪的位置的圖雅和艾薇兒,正懷著感激的目光,直直的看著他,那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她們的內(nèi)心堅定,這輩子,一定要保護這個現(xiàn)在正保護著自己的男人。
夜色皎潔,透過窗戶,照射在床鋪之上,圖雅和艾薇兒睡在一張床上,彼此看望著彼此,帶著笑容,最后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