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森彎著腰,側頭凝視著她說:“我這樣說,並不是對你放手,我只是想讓你過的快樂些,如果你覺的選擇你喜歡的魔法之手底下學習更符合你的想法,我阻攔也起不到效果,與其讓你討厭,還不如放手讓你去做。”
頓了一下,又說:“但是追回你,我是永遠都不可能放手。”
夏晨曦淡淡的瞟他一眼,神色自然的把手機擱進兜裡,繼續晾衣服,良久後,嘀咕出一聲:“我的決定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白漠森嘴角彎了彎,隨後他問了一句:“什麼時候你纔會消氣?”
夏晨曦這次並沒有搭話,把所有衣服晾完後,拿著桶準備離開時才說:“當初訂婚的時候,我問過你,你是不是真心的,你說是,你也說過,跟我在一起,並不是因爲責任,但後來發現,一切只不過是你織出來的假象罷了,其實你這個樣子,和郭浩坤沒有什麼區別,失去後才覺的後悔。”
“我以爲自己找到幸福了,但是不是。我很累,跟你在一起始終沒有任何的安全感,而且我們之間的差距太大,真的太大了,並不適合。”
白漠森沒有搭話,走到她的跟前,雙手搭在她的肩,面色自然:“讓你得不到安全感,是我的疏忽,以後只要你不喜歡的,我都不會去做,但是你說差距,真的沒有差距,如果要算差距,那隻能是我們之間的年齡差距。”
夏晨曦聽著白漠森的話,低著頭望著自己的腳趾頭:“你不是說一輩子都能夠等嗎?那麼你給我幾年的時間吧!如果這幾年的時間裡,我沒有愛其他人,我會回來找你的。”
“回來找我?你想去哪兒?”白漠森的語氣都變了,陽光下的臉色也鋪層冰。
“現在還沒想好,但縱使不離開A市,我們都不要太常見面。”
“不要太常見面?那麼我爸媽想見晨雨,你說怎麼辦?”
“我會送晨雨回來見他們。”
此時,白漠森想拒絕,但是拒絕的話一出,兩人之間會加深矛盾。
“他們想的是天天能見到孩子。”
“那麼讓晨雨在白家住一段時間,然後在我那裡住一段時間。”
此時,夏晨曦想到,如果她要離開A市,真的能帶走晨雨嗎?
“或者說,我離開A市,你讓我帶晨雨走。”
“你和晨雨離開了,那我呢?夏晨曦,你不能這麼殘忍。”
她擡頭,陽光打在她的臉,是那麼的清晰,她說:“不是誰離開誰不能活的。”
“別跟我說這些,總之我不會同意你帶晨雨離開。”話落,白漠森的臉色冷了下來,然
後甩手朝陽臺的門走去。
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她嘆了一口氣,和平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
白漠森沒有在家休息,而是去了公司,到達公司後,他的臉色並沒有多少改善。
佟存遇站在他跟前,先是稟報公司的一些公務,最後提到了夏晨曦。
“白總,我剛剛查到,夫人報考了法國那邊的學校。”
白漠森聽到夏晨曦是報考的法國學校,頓時擡起頭來:“你說什麼?”
“夫人報考的是法國那邊的RISE學校。”佟存遇壓著內心的慌恐重複了一句。
Rise這個學校是在法國最著名最古老的學校,其包含了香薰療法,精油提煉等多種多樣的學派,白漠森一聽夏晨曦揹著他報考了這樣一所學校,心裡自然是明白了一些。
“這事怎麼現在才告訴我?”白漠森臉色陰沉下來,語氣明顯帶了幾分怒意。
“白總,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佟存遇望著他眼裡的血絲,聲音有些低,其實次他曾跟白漠森說過夏晨曦動向的事,但見他並不怎麼在意,他想著這讀書應該是他允許的,所以也沒有再深入去調查了,而今早他接到白漠森的電話,才察覺事情嚴重,立即讓人去查夏晨曦報考的學校。
白漠森看著他,沒再做任何的責備,他瞇起眼,樣子是在深思,好一會後,才說:“出了結果告訴我。”
“是。”佟存遇點頭,但心頭有些訝異,他以爲白漠森會有什麼阻止學校錄取的措施,一時間有些摸不清楚白漠森的意思了,但是對於夏晨曦的事,他以後自是不敢殆慢,不管白白漠森有沒有提及,他防範一下還是需要的。
佟存遇離開後,白漠森站起身邁步走到窗口邊,今天的太陽依舊是熱烈,整個A市染著它的光芒,雖是秋初,但它的熱度,縱使隔著一層玻璃,白漠森還是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熱度,眼裡的血絲在陽光下愈發的紅,眺望遠方。
……
夏晨曦在白家老別墅照顧小豆丁,小孩感冒,儘量避免用藥物去解決,最有效的方法是喝蜂蜜檸檬汁,檸檬補充維C,而蜂蜜有殺菌的成份,兩者配合是感冒最有效的藥,以往只要不是咳的太嚴重,夏晨曦都是用這種方法治療。
坐在一旁的楊清水望著夏晨曦熟捻的照顧孩子,嘆息說:“晨曦,你父母去世之後的那段時間也真是苦了你了,我也是爲人母,要是我自己的孩子經歷這些,還帶著一個這麼小的弟弟在外面生活,我肯定會特別心疼。”
夏晨曦擡頭,笑了笑:“媽這是哪兒的話,也正是因爲晨雨,我也纔看到希望,我才能走到現在。”
楊清水笑著點頭:“身爲女人,我知道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不容易,想當年,漠森他爸在生意初期特別的忙,經常在幾個城市來回奔波,我生了漠森之後,他爸爸一年纔回幾次家,當時我一個人撐著,苦的我常抹淚,想著實在是太苦了,而且我還有我孃家的人幫帶著,我這樣都覺的累,何況你一個人呢?”楊清水臉一副感慨。
“雖然你這是在帶弟弟,但是你們這個年紀差,再加你本身也還是很年輕,所以看到你一個人走過來,我打從心底佩服你。”
夏晨曦傾身將手的湯鑰擱在臺面,望著楊清水,笑了笑:“媽,這話真讓我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