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門口,刺目的陽光迎面而來女人抱著小男孩的身影停頓在門口,她雙眸微微瞇起,認出眼前不遠處的男人,正是白洛川的主治醫師,忍不住上前攔住了他,“請問,你是張醫生么”
張醫生看著眼前女人以及那個孩子,臉色突地變白了,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請,請問,小姐,你找我,找我有什么事么”
凌依依疑惑的看著男人的驚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張醫生,你認識我么”怎么看到他一副好像認識自己的樣子,好像很可疑的樣子。
她忍不住想起溫泠然上次告訴她的話,真相是要自己去發現的。。。
張醫生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干笑著說道,“小姐,我不認識你,請問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凌依依抿了抿雙唇,一字一句緩緩地說道,“我想問一下白洛川先生的病情,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和我坐下來談一談”
張醫生聽了之后倒吸了一口冷氣,雙眸躲閃的看著別的地方,“小姐,我不知道你是白先生的什么人,但是關于病人的一切,我們是不能透露的,這是有關病人的問題。”
女人雙眸細細的看著他躲閃的眼神,心下便更是覺得可疑,語氣帶著一絲探究的問道,“張醫生,請問是有人警告你不讓你告訴我任何事么”
張醫生聽了之后立刻搖了搖頭,“我都不認識小姐,哪里來的警告抱歉,我下午還有一臺手術,所以我想先走一步。”說完,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凌依依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我倒是真想知道這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然而一旁的小男孩卻是拉了拉女人的手,“媽咪,你看是溫叔叔來了。”他看著不遠處帶著淡淡笑意走來的男人,臉上的冷淡也消去了不少。
陽光在空中仿佛是融化了的金子,傾倒下來成了金色的磅礴大雨,帶著一絲絲暖意敲打在人們的身上,人們的臉上也有著慵懶的笑意,享受這難得的午后陽光。
溫泠然走到他們母子的面前,蹲下身子抱起了小男孩的身子,“裴翎,有沒有想溫叔叔”
裴翎眉頭微微一皺,“我想暖暖了,算么”他倒是沒有很想眼前的這個人,心底倒是十分的惦記那個愛哭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怎么樣了。
溫泠然忍不住苦笑了一下,“算,怎么能不算。”說完之后,便抬起頭看著站在他眼前的女人,若是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剛剛離開的身影應該洛川的主治醫生。
凌依依雙眸定定的看著他,過了良久之后,才緩緩地一笑,“裴翎,你不是想暖暖了么,那媽咪讓你去溫叔叔家里玩怎么樣”
裴翎微微一挑眉頭,仰起頭看著眼前溫柔中帶著冷色的母親,“媽咪,你不要太過分,嚇著人家叔叔就不好了。”媽咪的樣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溫泠然看著她的樣子也有模有樣的沉吟了一下,“唔,依依,你這個笑容是太嚇人了。”
凌依依卻是冷哼了一聲,“兒子,媽咪下午有空的時候再去接你,今天你就先跟溫叔叔回去,好不好”
裴翎想到那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姑娘,就忍不住點頭同意了,“那媽咪下午記得來接我,不要忘記了。”說完,便牽著男人率先轉身就走了。
溫泠然側頭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嘴唇微微動了動,卻讓女人變了臉色,你做好準備了么。。。
她需要做什么準備么難道白洛川真的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么。。。
凌依依抬頭看了一眼明晃晃的太陽,心頭卻被這陽光晃的心慌,抿了抿雙唇便轉身又走進了醫院。
醫院的長廊上,紅色的手術室的燈一直長亮著,女人坐在長椅上,低垂著頭看著地上黑色的影子,心底還在想著溫泠然臨走那句話,你做好準備了么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時手術室的燈終于滅了,張醫生帶著一臉疲憊的看著眼前焦急的家屬,笑著說道,“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只要在床上靜養就可以了。”
家屬的臉上都是感激的表情,然而張醫生卻在轉身的時候看到了坐在長椅上女人的身影,臉色卻更顯得蒼白,卻還要故作鎮定的離開手術室。
凌依依看著張醫生快速離開的身影,她不急不緩的跟在他的背后,“張醫生,我知道是誰讓你不準告訴我,但是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張醫生站在窗口,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雙手緊緊握著,“凌小姐,請問你是在威脅我么”既然她都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那他也不用再裝作不認識她了。
凌依依微微一勾唇角,語氣卻還是如此的平靜,“你要這么認為也可以,總之現在是你自己開口,還是等我來逼你說出口,你要知道那樣的話對你可是沒有任何好處的。”
張醫生僵硬的背影不敢轉身,他知道她是誰的女人,所以他更不敢小看她的手段,只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說道,“凌小姐,我不過是一個醫生而已,不要為難我,好么”
凌依依走到他的面前,雙眸冷冷的看著他,“我知道你是一個好醫生,但是我有我想要知道的事,而且這絕不是在為難你。”其實她的心底也很沒底,因為如果他執意不說,那她又該怎么辦
張醫生雙眸定定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最后苦笑了一聲說道,“凌小姐,有些事不讓你知道也許是好的,因為我相信白先生不會無緣無故的做一些事。”
更何況白先生有多愛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們都有看到。
凌依依聽了之后,雙眸微微一愣,轉而又是冷笑著說道,“張醫生,一句話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張醫生抬起頭,輕輕嘆口氣,“凌小姐,請你在醫院樓下的咖啡廳等我,我換身衣服就來。”說完便離開了。
女人看著張醫生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才將顫抖的手扶在了窗臺上,不讓她知道是為了她好么
白洛川,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