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吳媽站在門外正翹首盼望著,銀色大門緩緩打開,幾輛黑色轎車開進了低調奢華的白家。
至于那些窮追不舍的記者,早已被甩在了身后,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在路口到處亂轉。
陽光下巨大的噴泉放著舒緩的音樂,水柱隨著音樂而變換著,周圍的玉蘭樹上也沾染水珠,似乎是白日里的霓虹燈一般美輪美奐。
吳媽走到打開的車門,扶著女子的手臂,瘦弱的身子讓她一陣心疼,“凌小姐,歡迎回來。”
凌依依抬眸看著眼前的吳媽,輕輕點頭,“吳媽。”說完,不由得緊了緊衣服,初秋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
白洛川見此脫下自己的外套,不容她反駁的披在了他身上,“吳媽,你帶依依去休息吧。具體事宜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吳媽笑著點點頭,“凌小姐,跟我來。”心里盤算著,該怎么給她補一補,摸上去的手幾乎只有骨頭的模樣,讓她心疼的很。
白家上上下下幾乎沒有人知道眼前的女人已經懷上白先生的孩子,然而外面風言風語也已經有所耳聞,只是他們明白主子的事不可妄議。
書房內,金色的陽光傾灑在房內,仿若鍍上了一層金漆,一塵不染的書桌上整齊的放著文件,書架上也放滿了關于金融的書籍。
白洛川看著窗外的噴泉,“天琪,讓你查的你都查的怎么樣了”到底是誰一直在背后,這才是他迫切想要知道的。
秦天琪還在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聞言之后有過一瞬的怔愣,轉而又是一臉招牌笑容,“洛川,這件事泄露的人還不清楚。”
白洛川挑了挑眉,身子微微前傾,“天琪,你的辦事效率什么時候這么低了”
帶著金絲邊眼鏡的男人,伸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也不是這么低,至少還是查出一點事的。”
白洛川坐在了高大的辦公桌前,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查出來些什么”
秦天琪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溫氏的崛起自然是和溫泠然的實力有著不可脫離的關系,然而他對這次的流言甚至都沒有澄清的趨勢。”
白洛川嗤笑一聲,“這是一個打擊絕佳的機會,他怎么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
秦天琪微微搖了搖頭,“洛川,他現在是在默認他和依依的關系,而且這件事絕對和你身邊的人脫不了關系。”
只有他貼身的人,亦或是十分了解他的人,才會這么清楚他的做事風格。
一直站在門外安靜看著他們的vire聞言之后,突然抬起頭看著他,“川,我希望我們想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白洛川手指下意識的在桌面上輕輕劃著,“我想應該是同一個人。”他身邊的人,又十分了解他做事風格的人,只有她了。
秦天琪摸了摸他的下巴,挑了挑眉,“我相信這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只是你們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他們這樣說,他實在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vire癟了癟嘴,語氣十分的厭惡,“何晴,你認識么原來是川的貼身秘書。”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瞇了瞇眼睛點點頭說道,“認識,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
vire不由得長嘆道,“她可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她從小和我們一起長大,但是我和詩情后來都出國了。”隨著時間推移,記憶中的人還是變了。
秦天琪微微一愣,聽到那個在乎的名字心臟還是會不規(guī)律的跳動,他略微不自然的問道,“洛川,那何晴你應該很了解才對。”胸口的跳動難以平息。
白洛川微微搖頭,“她很早就離開了這里,三年前才來工作,不可否認她的工作能力十分出色。”否則,她也不會僅僅三年就做到了他的貼身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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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琪突然不懷好意的笑著,以為這樣就可遮掩心中的秘密,“洛川,是她的某方面很出色,讓你很滿意吧”
明明還是陽光明媚的天氣,室內卻是突然一冷,秦天琪渾身抖了抖,抬眸看著他冰冷的雙眸,嘴角勾起討好的笑,“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
白洛川收起雙眸,不知想起了什么煩躁的撥了撥頭發(fā),“天琪,就只查出這點么”心底仿佛被堵住了一般,眼前閃過的都是她平靜到讓人抓狂的雙眸。
秦天琪咽了咽口水,苦笑著說,“也不是,除了是你身邊很熟悉的人,根據以往事件的發(fā)生,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白洛川雙眸瞇了瞇,突然語氣森冷的說道,“有內鬼。”前幾天因為感情干擾了他的判斷,現在冷靜下來思考之后,才發(fā)現事情巧合的可怕。
秦天琪贊賞的看了他一眼,“是內鬼,而且就在白家,能夠靠近依依的人。”
本是坐在辦公桌前的男人,突然起身走向了門外,他的身后跟著同樣有著凝重神情的兩人,他們也許都知道了那人是誰。
走過歐式旋轉的樓梯,站在奢華的門外,女人輕談笑語的聲音清晰可見,男人突然就止步了,他不想打破這樣寧靜的時光。
他已經許久沒有聽到她這樣輕松的話語了,在他面前她總是平平淡淡的,感情不外露也就是對他沒感情。
vire上前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個電話到玉海別墅問問吧,現在問依依我想她也不知道什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事情還沒解決。
然而白洛川卻是冷著臉,走下了樓,一直走到了玻璃長廊外,站在玉蘭樹下,抬起頭可以看到女人房間的陽臺,此刻的白紗輕輕的漂浮在窗外。
vire和秦天琪只能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只聽見正抬頭看著的男人輕輕說道,“那時候我的不信任,終是傷了她。。。”
到現在他才明白,那天他被怒氣和妒忌已經沖昏了頭腦,往日里引以為傲的冷靜思考都成了虛無。
vire輕輕一嘆,“川,就算是愛因斯坦在愛情面前,也只能是一個愚蠢的人類。”
只是男人依然靠在樹上,靜靜的凝望著空無一人的陽臺,眼眸深處藏匿著太多的感情,幾乎已經滿溢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