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磊磊躺在潔白的‘床’上,原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枕頭也是瑩白的緣故,如果不是那一頭黑‘色’的頭發(fā),一下子還真分不出來枕頭上放著一個孩子的頭……更新好快。
此時,磊磊的神情很自然,呼吸也很平穩(wěn),也許是因為在做某個好夢的緣故,此時他的臉上居然還帶著淺淺的笑容,這樣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身患絕癥的孩子。
曉蘇控制著自己無法言語的情緒,不敢彎腰去親‘吻’他的額頭,怕他驚醒,又怕把自己一時沒有控制住眼淚滴落到他的臉上。
在‘床’邊站了兩分鐘,最后用手在他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輕嘆一聲,再用手把眼眶里盛滿的溫熱液體輕輕的抹去,然后才又躡手躡腳的走出房間‘門’去。
“joho,我現(xiàn)在去查磊磊的身世,”曉蘇朝陸震宇和joho點點頭,然后一邊朝‘門’口走一邊輕聲的道:“磊磊先麻煩你們了,我希望能盡快找到磊磊的父母。”
joho點點頭,然后又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輕聲的道:“等磊磊醒了,我會給他掛點滴的,想辦法把他的病情控制住再說。”
曉蘇謝了joho,然后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接著‘門’悄聲無息的開了,而她也迅速的閃身走出了這間絕密的房間。
陸震御等曉蘇走了,這才轉(zhuǎn)身看著身邊的joho,眉頭皺緊,然后疑‘惑’的問道:“joho,你在想什么?或則,你在懷疑什么?”
“我沒有想什么,”joho搖搖頭,然后苦笑一下說:“震御你知道的,我這人對一些‘陰’謀詭計什么的沒有多大的興趣去研究,我只喜歡給人治病,不過我懷疑磊磊的病是不是和五年前我曾在醫(yī)學雜志上看見的一篇撰寫的有關(guān)特殊白血病的論文有關(guān),那片論文里作者也寫到了他所接觸的一個病患的情況,而那些情況和磊磊的極其相似。”
joho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然后又搖搖頭說:“可惜五年前我對這個病沒有什么興趣,當時看了論文后并沒有記住那論文是誰寫的,現(xiàn)在想要找一下,卻一下子想不起來他是發(fā)表在哪一期上的了,我看得把五年前的醫(yī)學雜志都找出來才行。”
“那你的意思是?”陸震御眉頭皺了一下,然后用不確定的眼神問道:“你搞不定磊磊這個病?”
“廢話,”joho白了他一眼,然后沒好氣的說:“震御,你當真以為我是神仙說,什么病都會治?我是治療了過很多的病人,可從來沒有跟白血病這種病患打過‘交’道,雖然說醫(yī)學都是通的,可我不能盲目的下手,我還是希望能和寫這篇論文的專家聯(lián)系,看能不能集合他的力量,我們一起來攻克這個醫(yī)學上的難題。”
陸震御聽了他這話沒勁了,然后淡淡的提醒了一句:“沒準你說的論文也許在網(wǎng)上能找到呢,雖然說五年前網(wǎng)絡不發(fā)達,但是有些比較有價值的東西,也還是有人發(fā)到網(wǎng)絡上去的。”
joho點點頭,即刻去開了自己的微型筆記本電腦,不再和陸震御討論問題了,而是一心的去查詢起自己記憶中的五年前的那篇論文來。
當然磊磊的病對他來說是一個新的挑戰(zhàn),可他這人‘性’格很怪,最喜歡的就是挑戰(zhàn),遇到新的自己從未接觸過的病情,總是喜歡去研究喜歡去攻克,他把每一種病都當成一座山,而攻克下這種病就好似自己已經(jīng)爬上了山頂似的。
陸震御見joho已經(jīng)沉‘迷’到他的醫(yī)學世家里去不理他了,他也即刻起身朝‘門’外走去,他的事情原本就多,當然也沒有時間來陪著joho坐在這里研究磊磊的病情……
冷凌天剛下飛機就看見了自己的未婚妻佟海藍,她穿著一身淺紫‘色’的風衣站在機場大廳里有種鶴立‘雞’群的錯覺。
他稍微一愣,然后很自然的走了過去,對于佟海藍滿臉的熱情,他顯得淡然多了,只是很禮貌的朝她點頭,然后又和她一起去取了自己的行李箱。
“爸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呢?”佟海藍坐在副駕駛座位上,側(cè)臉看著開車的男人,不等冷凌天回答接著又溫柔的道:“可我覺得我們剛訂婚不久,結(jié)婚應該推遲一點。”
冷凌天即刻點點頭,正要張開說我也是這么認為的,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手機就架勢的響起來了,在車頭前方,又唱又跳的。
他稍微愣神一下拿起手機,看了一下號碼居然是安妮兩個字,于是迅速的按下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曉蘇的聲音已經(jīng)傳來了:“凌天,你出差回來了嗎?”
“哦,剛到濱海,”冷凌天用一只手迅速的轉(zhuǎn)動方向盤一邊對著手機問道:“怎么了?有事?”
“嗯,你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點事情想要找你談談,方便嗎?”曉蘇的聲音繼續(xù)從手機里傳來。
“方便啊,你在什么地方?”冷凌天側(cè)臉看了眼副駕駛座位上的佟海藍,然后又輕聲的問。
“既然你已經(jīng)回濱海來了,那我在你公司附近的名典咖啡廳等你……”曉蘇的聲音繼續(xù)從手機里傳來,而且有一種急切的想要見到他的感覺。
“那好的,我現(xiàn)在正在機場回市區(qū)的路上,應該很快就趕過來了,”冷凌天說這話時臉上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浮現(xiàn)出笑容來了。
曉蘇要見他,而且有些急切,是不是心里還是有他的?
再說了,現(xiàn)在她和喬非凡的婚事已經(jīng)黃了,而景瑞明這輩子估計也很難從監(jiān)獄里出來了,曉蘇,假以時日,你是不是會發(fā)現(xiàn)其實我比喬天宇對你更好,比喬非凡更加的愛你?
掛了電話,冷凌天即刻對副駕駛座位上的佟海藍說中午不能陪她吃飯了,因為他的客戶剛剛來電話要談一筆生意,所以他現(xiàn)在必須要趕過去陪客戶吃飯,等晚上他有空再打電話給她。
佟海藍是典型的市長千金,又是典型的乖乖‘女’,而且對他的話也從來不會去懷疑,所以他說什么她都信,進了市區(qū),她即刻找了個好打車的地方就下去了。
而冷凌天則快速開車到了自己公司附近的名典咖啡,等他走進咖啡廳時,曉蘇已經(jīng)幫他要了一杯咖啡在等他了。
“曉蘇,今天怎么想到要見我了?”冷凌天在曉蘇的對面沙發(fā)上坐下來,面帶微笑的看著她:“是不是這兩天收到了比較振奮人心的消息?”
振奮人心的消息?
其實這句話里隱隱約約的含著某種信息,然而現(xiàn)在只顧著惆悵磊磊病情的曉蘇是一個頭兩個大,所以對于這種含蓄的話題她根本就沒有聽出更深一層含義。
“凌天,我今天找你來是想和你談談五年前的事情,”曉蘇把手里原本在攪動咖啡的勺子放在托盤上,然后抬頭直視著對面的男人,接著又輕聲的問道:“唯仁告訴我,當年我的孩子他救活了,然后‘交’給了你,”
曉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用全部的毅力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無法顫抖,然后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凌天,五年前,我的那個孩子,你幫我送到哪里去了?”
曉蘇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用全部的毅力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顫抖,然后用略微顫抖的聲音問道:“凌天,五年前,我的那個孩子,你幫我送到哪里去了?”
冷凌天聽了曉蘇的問話,本能的一愣,心不由得就慌‘亂’了起來,剛才還隱隱約約藏在心里的那一絲喜悅終于被曉蘇的問話給敲打得粉碎了去。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曉蘇居然會去找顧唯仁,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曉蘇即使沒有失憶,可她現(xiàn)在裝著失憶,她叫安妮,那么她就不會去找以前認識的任何一個朋友,這任何一個朋友其中當然也就包括了顧唯仁。
“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找顧唯仁了呢?”冷凌天回避著曉蘇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心里疑‘惑’的問題:“你不怕喬非凡知道你沒有失憶嗎?你就不擔心顧唯仁會把你真正的身份牽扯出來?喬非凡隨時都關(guān)注著你的一舉一動在的。”
“我沒有去找顧唯仁,”曉蘇耐著自己的‘性’子回答:“是因為磊磊在幼兒園里摔倒了,我和天宇送磊磊去兒童醫(yī)院治療,然后在急診科遇到了顧唯仁,當時他還以為磊磊是我的孩子,”
曉蘇說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了,然后直直的望著冷凌天,然后輕聲的問了句:“凌天,你知道磊磊身體為什么那么差嗎?”
“這個……我不清楚,我也不是醫(yī)生,”冷凌天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后略微有些臉紅的說。
“因為磊磊是白血病,”曉蘇并沒有去注意到他那不自然的臉‘色’,然后輕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接著又重重的嘆息一聲說:“如果單單是白血病也就算了,可他不是普通的白血病,他同時還患有家族伴‘性’遺傳‘性’疾病。”
“家族伴‘性’遺傳病?”冷凌天驚訝得張大了嘴巴,整個人都震驚得略微有些目瞪口呆了,因為這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