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王媽是跟她說了一句話的,那就是:“阮明明,你不要太得意了,以為住進這別墅里來就是勝利了,喬天宇在外邊還有別的‘女’人呢,而且那個‘女’人還懷了他的孩子,太太今天的下場,就是你明天的下場.最快更新訪問:。”
當然,阮明明是聰明人,這樣的話就不好給喬天宇匯報了,再說了,她在這里住了三四天了,原來單純的心思逐漸的也有了別的想法。
這幾天她在家里沒事也看電視上上網什么的,懂得了嫁給一個有錢男人的日子是多么的好,不要說別的,至少住的好穿的好而且還用得好,同時什么事情都不用做,家里有的是傭人來打理。
她覺得那個叫倪向南的太太真是不識好歹,嫁給喬天宇這樣的男人了,還不好好的跟著,莫名其妙的鬧什么離婚,而且還傻得要凈身出戶。
她今天上午去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見了那份放在梳妝臺上的離婚協議,幸虧是中國字,而她也看得懂中國字,所以就知道了離婚協議的內容。
倪向南要跟喬天宇離婚,那當然是好事,喬天宇離婚了,他就是自由身了,而她人就住在這別墅里,以后這棟別墅里就是孤男寡‘女’的兩個人,她近水樓臺先得月,應該比外邊的‘女’人機會大一些吧?
當然了,王媽說喬天宇在外邊的‘女’人有孩子了,看來那個‘女’人的確是個強勁的對手,只不過她現在沒有證件,不能出去,所以目前還是沒有辦法去處理那些個事情的。
不過她又想回來,既然那個‘女’人喬天宇是養在外邊的,那就說明沒有打算要娶她的意思,如果喬天宇和倪向南離婚了,沒有接那個‘女’人回來就算了,如果把那個‘女’人接回家里來了,那到時候再說。
喬天宇當然不知道家里這個才16歲多的越南小保姆心里在想什么,此時他正手里拿著倪向南簽名了的離婚協議,心痛萬分的跌坐在沙發上。
倪向南到底是南姐,沒有那些小‘女’人的嬌弱作態,也沒有拖泥帶水,做事倒是干脆利落,就連離婚協議也寫得直截了當,婚姻因為沒有感情基礎,所以無法繼續經營下去,離婚是一種明智的選擇,而且對雙方都好的一種作為。
對雙方都好?
他看了這句話冷笑了起來,他沒有看出這對雙方都好的好在什么地方?
他把這離婚協議扔在一邊,沒有那個心情簽字,離婚,他喬天宇這結婚還不到三個月,連婚禮都還沒有來得及舉辦,就又要離婚了,豈不是讓喬非凡看笑話?
當初他要和倪向南結婚時,喬非凡就勸了他,要考慮清楚,倪向南不是簡單單純的‘女’人,她很復雜,她不僅給陳做了五年的情‘婦’,而且還管理過商場以及倪氏企業,在江湖上打滾幾年了,這樣的‘女’人不適合娶來做老婆。
他當時的想法的確是太過天真了,覺得不單純就讓她變單純好了,可萬萬沒有想到,倪向南根本就變不單純。
他走下樓來,然后開上車出了‘門’,其實一個人開車在夜深人靜的街頭流‘浪’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方向在哪里。
開了多久的車其實他不清楚,因為大腦里已經沒有時間觀念了,直到再也開不動了,腳上再也沒有力氣了,他才把車停下來。
仰頭的時候,他才意外的發現,原來他已經開車來了機場外邊,而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航班起飛,他來機場做什么?
他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覺得萬分的痛苦,難道說他潛意識里是想追到濱海去,是想去把她給找回來的?
可她執意要走,她又怎么肯回到他的身邊來?如果她肯回來,她也不會這樣絕情的離去了不是嗎?
怎么辦?要怎么辦?她要離婚,他又該不該放她離去?
其實倪向南此時人不在濱海,因為她有想過如果回濱海的話,到不擔心喬天宇追來,因為她覺得那樣的可能‘性’不會太大。
而她最擔心的是自己的母親,如果母親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了,知道她這一輩子都做不成母親了,這一輩子都永遠沒有自己的孩子了,那該會多么的傷心和難過。
所以她和王媽商量了一下,然后決定到澳洲去,那個地方她有曾經認識的同學在那里,雖然多年不曾聯系,但是她相信他肯定還是會收留她的
一轉眼,一個星期過去了,喬天宇在新加坡糾結了一個星期,也沒有想好要不要去濱海把倪向南給請回來。
最主要的是,他心里底氣不足,這一次,的確是他‘混’賬了,當時只看見陳的背影,也沒有看清倪向南的表情,就誤以為他們倆擁抱在了一起,然后就動怒了,最終釀成了這樣無法挽回的嚴重后果。
其實他不怕倪向南罵他,因為那個‘女’人不太會罵人,真罵他一頓也好,因為他的確是該罵,可關鍵是她不罵,她反而還安慰他,孩子沒有了不是他的錯,因為孩子原本發育也不良。
而他怕的是去見岳母,不管怎么說,這一次的事件的確是太大了,而且對于倪向南來說,打擊也太大了,她終生不能做母親了,岳母要是知道,該是多么的痛苦?
而這樣的痛苦是他造成的,他又怎么去彌補,彌補她這一生的損失,要怎樣才能讓她從不能做母親的痛苦中走出來?
喬天宇是一個月后才回的濱海。
因為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倪向南就算是要坐月要生氣也都夠了,這一個月他打了她的電話無數次都是關機,于是就以為她一直在生氣,所以關機。
他想,倪向南應該沒有別的去處,而新加坡陳那邊他密切的關注過,沒有倪向南的影子,反而是陳,因為和倪向東有牽連,這一個月日子不好過,聽說好似被人監視起來了,最近沒有行動上的自由,所以也沒有辦法來找他的岔子。
而倪向東,他的確是把南‘門’的地契拿給了他換了倪向南回來,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可倪向東在少了陳這個內助的情況下,現在更加是不敢離開公海半步。
上一次他拿了地契想要獨吞,偏偏喬非凡通過某種渠道把這信息透‘露’給了陳,而陳當時也怕他獨吞,于是就派人去公海上找他,而正是那一次陳的冒險行為,造成了他今天被人監禁的下場。
再次回到濱海,他和兩個月前回濱海一樣,是悄聲無息的,而他出了機場,開上自己的車就直奔了倪家的舊宅,想著直接去找自己的老婆。
他以為倪向南這坐月的‘女’人,應該在家里才是,畢竟坐月的‘女’人怕吹風,而且濱海晚秋的風比較大。
然而等他到了倪家,岳母看見他一個人當即愣住了,然后略微奇怪的問了句:“喬天宇,你怎么一個人來了?向南呢?”
他整個人幾乎也有些懵在了那里,對于岳母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他不知道岳母這話是故意嘲諷他的還是真的不知情。
而岳母見他的表情,即刻猜錯了,于是善解人意的又問了句:“是不是向南肚子大了,現在坐飛機不方便?你這次回來,是因為南‘門’商場的地契問題吧?聽說南‘門’商場的負責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把地契給遺失了。”
“對對對,”喬天宇即刻反應過來,然后猛點頭,望著岳母說:“向南肚子越來越大了,這馬上八個月了,飛機都不敢讓她坐了,我這回來幾天就要回去,您身體還好吧,向南時常掛念著你的身體……”
“哦,我身體還行……”
喬天宇在岳母家坐了會兒,然后借口南‘門’商場那邊還有事情就離開了,離開后,心里卻是越發的慌‘亂’了起來。
倪向南沒有回濱海,從岳母的表情上,他知道岳母沒有說謊,因為如果倪向南回了濱海,岳母的心情不可能會那么好,而且岳母正在給未來的小外孫繡紅肚兜。
倪向南估計是怕自己的母親受不了她再也不能生孩子的打擊,所以不敢和王媽回到濱海來,如果是這樣,那她又去了哪里?
他和倪向南之間的確是‘交’往太少了,雖然說結婚做了夫妻,可在做夫妻之前沒有任何的‘交’集,有的只是那兩夜的滾‘床’單。
而結婚后,她的商場已經倒閉了,她安心在他家里做賢妻良母,又住在新加坡在,也沒見她和誰來往過,她唯一的朋友他只知道李佳星一個。
而這樣的情況下造成的局面就是,他居然不知道去哪里尋找自己的老婆,世界這么大,而她以前有些什么好一些的朋友他不知道,所以無從下手。
當然,也許岳母會知道一點點,但是他卻不敢把倪向南流產失蹤的消息告訴給岳母,因為倪向南都不敢回家,他就更加不敢說了。
喬天宇這次回濱海,沒有像以往那樣回凡宇山莊,而是又再次回到了機場,然后坐飛機返回了新加坡的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