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財是身外之物,”喬天宇切斷她的話淡淡的笑了一下說:“何況我們現(xiàn)在并不是賺不到錢吃不起飯的人,再說了,磊磊在我們身邊生活了這么多年,我們?nèi)绦难郾牨牭目粗瓦@樣死去?”
曉蘇聽到死去兩個字,只覺得心臟猛然間在被人用針刺一般,今天顧唯仁才給她說了當年的孩子他救活了,可她卻一直不知道那孩子究竟在哪里去了……更新好快。
而現(xiàn)在,這個時候,她沒有時間去追尋自己的孩子去了哪里,她必須先救磊磊的命,何況今天她給冷凌天打了電話,冷凌天說他到北京出差去了,要過兩天才回來,所以她也無法去追問冷凌天當年孩子的事情。
磊磊今天上午的傷口并不大,可因為他身體原本就差,所以即使在醫(yī)院已經(jīng)掛了點滴了,回到家里依然蒼白憔悴,一下子好似就虛弱了很多似的。
這個夜晚,曉蘇幾乎沒有怎么睡覺,一直就守著磊磊,她真擔心自己一個不小心睡過頭了,等醒過來身邊的磊磊就成了一具冰冷的身體了。
從來沒有覺得夜晚如此的漫長,也從來沒有這樣盼望過時間走得快,甚至更快,因為她希望天快些亮,希望警察局的人快些上班,希望她的律師快些去把景瑞明的案子撤了,警察局的人快點把景瑞明放出來。
喬天宇并不比曉蘇好到哪里去,他也是一宿未睡好,不過他是男人,總是要堅持得住一些,第二天早上還去幫曉蘇和磊磊買了早餐回來,在磊磊面前,依然面帶微笑的和他說笑。
磊磊的身體虛弱了很多,不過睡足后‘精’神還算好,蒼白著小臉和喬天宇說話,然后又夸爹地最好了,幫他買了他最喜歡的陳村粉。
曉蘇就那樣看著他們倆,心里雖然萬分的焦急,可也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強裝笑容,在一邊給磊磊倒牛‘奶’一邊說不能光吃陳村粉,排骨牛肚什么的也要吃一點。
磊磊趕緊點頭說好,只可惜身體差,胃口也不怎么好,總之他沒有吃多少東西,反而是吃完飯就嚷著要去上幼兒園。
曉蘇趕緊說今天不去上幼兒園,因為他頭上逢了針,怕在幼兒園和小朋友們一起碰撞了,等過幾天才去上幼兒園。
磊磊雖然萬分的失落,可到底也還是聽話的孩子,聽媽咪這樣一說,于是不再嚷著去幼兒園,只是乖乖的坐到鋼琴邊去準備練會兒琴。
喬天宇給喬非凡打了電話,語氣和態(tài)度都非常的誠懇,約他中午一起吃個飯,說要和他談公司股票和凡宇山莊地盤的事情,可喬非凡在電話里卻淡淡的回絕他,說他這兩天比較忙,等他忙完了手上的事情后看能不能勻出時間來給他。
喬天宇忍不住在電話里發(fā)火了,說這是他第一次約他,他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這算什么兄弟?連外人都不如。
喬非凡估計還是第一次聽見喬天宇發(fā)火,在電話那邊沉默了會兒才說,那行,晚上我吃飯的時候有時間,我們倆兄弟也沒有在一起吃過飯,你晚上到我公司附近的客家王等我好了,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談事情總可以了吧?
喬天宇掛了電話,氣得把手機扔在沙發(fā)上,心里忍不住咒罵一句,該死的喬非凡,什么臭架子那么大,見他都沒有時間了。
當然,他知道,喬非凡那人特別的狡猾,估計猜測到他肯定有什么求他才會找他的,如果是曉蘇打電話給他,想必他就隨時都有空了吧?
曉蘇見他那個樣子,剛想安慰他兩句,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自己的手機卻響了,她迅速的拿起手機,看都沒有看號碼就即刻按下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律師的聲音倒是先傳來了:“安妮小姐,我今天上班就去了警察局,可警察局的人不讓撤案了,”
“為什么?”曉蘇聽了律師的話大吃一驚,于是又追問了一句:“怎么會這樣?王群芳現(xiàn)在要做反證說她的孩子和景瑞明打針無關(guān)都不行嗎?”
“現(xiàn)在不光是孩子打針死的問題了,”律師的聲音繼續(xù)從手機里傳來:“據(jù)警察局的人說,昨晚他們在景瑞明的醫(yī)療公司查到了杜冷丁這種東西,你也知道……”
安妮聽了這話頭腦轟的一下子就大了,杜冷丁啊,那雖然是麻醉‘藥’,可那是有數(shù)量限制的,何況那東西只能醫(yī)院里才有,一家醫(yī)療公司應(yīng)該不能擁有這樣的東西吧?
律師還說了些什么她沒有聽清楚了,只知道最后律師說景瑞明現(xiàn)在估計是很難從警局走出來了,即使不被判死刑,大概也是無期什么的了。
掛了電話,安妮整個人跌坐在沙發(fā)上,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景瑞明居然真的在干違法的事情,開一家醫(yī)療公司,居然在販賣毒品。
喬天宇聽了曉蘇的敘述也大吃一驚,然后沉默了半響才又搖搖頭說:“我覺得景瑞明販毒不太可能,畢竟他是一個醫(yī)生,而且還是醫(yī)學(xué)界最年輕的白血病專家,他有這么高的成就,他不可能去做這種事情的,何況他根本就不缺錢‘花’,凡宇集團他的股份不算多,但是他自己醫(yī)療公司的錢也足夠他過上等生活了。”
“你的意思是?”曉蘇被喬天宇這一提醒,猛地反應(yīng)過來,然后小心翼翼的問:“有人栽贓?”
喬天宇點點頭,然后又輕聲的提醒她:“你仔細想想,你安排王群芳撞喬非凡車的計劃都告訴過誰?”
告訴過誰?當然是陸震御了。
因為整個計劃不是她一個人設(shè)置的,陸震御知道整個計劃的全過程,雖然說在撞車的那一個環(huán)節(jié)萊雪也曾參與進去,但是,她相信萊雪并不知道整個計劃是如何進行的,她頂多只能猜測她可能對喬非凡在設(shè)陷阱什么的。
想到這里,她又搖搖頭,她不相信這件事情是陸震御做的,雖然說陸震御不是一般的神秘,但是陸震御對她還是很好的,而且他如果要做這件事情,怎么著也會給她打個招呼吧?
景瑞明的案子一下子變得復(fù)雜起來,這樣的話,他所犯的事情‘性’子就愈加的惡劣和嚴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撤銷案子就能把他放出來的了,于是喬天宇也沒有心情去見喬非凡了,隨便找了個借口晚上有活動就把和喬非凡的約會取消了。
而曉蘇整個人都頹唐下來,她整天坐在電腦前在網(wǎng)上查詢白血病專家的事情,可越查心里就越?jīng)]有底,濱海的最權(quán)威的專家是景瑞明,而北京上海的專家貌似很多,偏他們都不了解,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是否可靠。
最終還是打電話問的顧唯仁,問他是否知道北京上海等方面的白血病專家,即使他不太清楚,也希望他能問問他曾經(jīng)的導(dǎo)師汪洋,也許汪洋會知道一些。
很快,顧唯仁就回電話來了,說北京的專家他不太清楚,但是上海有個白血病專家他是知道的,因為那名專家是汪洋的同學(xué),可以介紹他們過去,不過,汪洋說了,他那名同學(xué)估計還是趕不上景瑞明,因為景瑞明學(xué)醫(yī)時就主攻的白血病,他在這方面有很多研究和建樹,五年前喬非凡的兒子那一列失敗只是個列外。
曉蘇聽了這樣的話又惆悵起來了,喬天宇卻說我們趕緊去上海吧,即使不如景瑞明,可總比別的專家要好一些吧,再說磊磊的病情也耽誤不起。
磊磊的病情的確是耽誤不起,這兩天在家里沒有上幼兒園,雖然也在吃‘藥’,可臉‘色’卻特別的差,而且胃口也愈加的不好,也許是因為想幼兒園的老師和小朋友的緣故,就連‘精’神好似都差了很多似的。
曉蘇決定帶磊磊去上海,可前提是她沒有證件坐飛機,因為證件被喬非凡給拿走了,而她要用證件,還必須去喬非凡那里拿回來。
就在她正惆悵要不要主動去找喬非凡的時候,陸震御打電話來了,她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可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陸震御卻搶先開口了:“安妮,那天封宇說磊磊摔倒了,嚴重不嚴重?現(xiàn)在好了沒有?”
“還沒有,磊磊的病情很復(fù)雜也很嚴重,”曉蘇用手‘揉’捏了一下額頭,說到磊磊的病情,她的整顆心都又像被繩子給捆緊了似的擰痛,輕嘆一聲又說:“兒童醫(yī)院的醫(yī)生說是白血病,我這兩天正為磊磊找專家惆悵呢,原本景瑞明是這方面最具權(quán)威的專家,可他因為自己醫(yī)療公司藏有杜冷丁而放不出來,我正想問你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呢?”
“安妮,你認為我做什么事情不會告訴你嗎?還有你認為我會做這種漏‘洞’如此明顯的事情嗎?”陸震御的聲音傳來,不等曉蘇回答,他又趕緊說:“對了,joho來了,你把磊磊帶過來吧,他雖然不是白血病方面的專家,但是他對很多稀奇古怪的疑難雜癥都有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