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姐姐,但卻在下意識里,還是震驚了一下,他們兩個長得太像了,不過說實話,我姐如果活到現(xiàn)在也應該三十多歲了,絕對不可能像是這個叫做李婧羽的女孩子一樣那么年輕。
我在擼一發(fā)身后默默地看著這張照片,腦海之中卻映入了我姐當年的樣貌,而后緩緩地搖了搖頭,心中更是暗道:“怎么可能呢,葉澤葉茹已經(jīng)死了,是你親眼看見你姐姐吊在門口的,想這些干什么,或許只是一個和姐姐長得十分相像的人呢……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
此時,擼一發(fā)也從各種資料庫里面將這個叫做李婧羽的檔案調(diào)了出來,她從小就生活在國外,當然,在國外的職業(yè)也是一名律師,值得一提的是,雖然有了法律基礎(chǔ),但國外始終是國外,回國之后也是要考司法證以及律師執(zhí)照的。
她僅僅用了一年時間,就把華夏的司法證給拿到手了,不得不說,她在專業(yè)論述方面真的很牛逼。
要不然這細佬一而再再而三的犯事進去,她還能把他從局子里面撈出來了。
“查查這個叫做李婧羽的女孩子,家庭背景,以及在國外那么多年的生活記錄,還有她回國之后的所有行程,我全部都要知道。”我開口說道。
現(xiàn)在是只要和細佬有關(guān)的事情,我們都不能放過,因為只要找到了細佬,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十幾分鐘后,擼一發(fā)把資料全部發(fā)送到了我郵箱里面。
按照資料上面所說,李婧羽似乎從小就移民澳大利亞,警局里面也沒有任何有關(guān)于李婧羽的資料,也就是說,這姑娘品行還是不錯的,至少在那么雜亂的環(huán)境里面,一次警察局都沒有進過……
我查看了一下她回國之后的所有車票,兩張來回海南三日機票,三張去上海的高鐵票,還有兩張是去往湖市的大巴票,看上去很正常,沒有什么問題。
但是,我又往后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重大線索,原來早在一年之前,三禿子的公司就委任李婧羽作為法律顧問,也就是說,她和三禿子,還有細佬之間的關(guān)系,很微妙。
因為她回國才一年,任何一個經(jīng)驗老道的董事長都不可能會請一個乳臭未干,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律師做法律顧問,所以我說,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兒。
“細佬的身份證呢?查到了什么?”我半個屁股都懸掛在擼一發(fā)作為扶手之上,一把摟著他,低頭說道。
“查過了,在案發(fā)之后,并沒有任何記錄,也就是說,細佬如果要離開嘉市,也沒有用自己的身份證,現(xiàn)在查身份證查的可嚴,每一個人過檢的時候都要輸入指紋,細佬在警察局有那么多暗地,如果他去了別的地方只要他輸入指紋,火車站就會將他列入危險者名單,所以我覺得他應該沒有坐火車。”擼一發(fā)說道。
“如果是開汽車的話,也沒有什么辦法了,總之,我們先去會會這個女人吧。”我摸了摸下巴,隨后若有似無的說道。
我們手上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所以我決定,只要跟細佬有關(guān)的人,我們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當然,這個女律師也一樣。
擼一發(fā)看了我一眼,問我我們以什么身份去,我的眼珠在眼眶里面轉(zhuǎn)了一圈,隨后說道:“你覺得呢?這張臉剛剛才弄好,我可不想再去找那小妮子。”
走到網(wǎng)吧門口的時候,我突然停頓了一下,而后拿出手機給李銘雨打了一個電話,這小子,還特么以為我們?nèi)ザ燃倭四亍?
“你小子,最近打你電話都關(guān)機,咋的了?和窯姐兒去國外度假了?”李銘雨接起電話就把我從頭調(diào)侃到尾。
呵呵噠,老子如果在度假,鬼才會打你電話?還真當老子是吃飽了撐的呢?
我悶咳兩聲,而后江手機死死地貼在了我的耳邊,說道:“話不多說了,現(xiàn)在三禿子和王克林都已經(jīng)死了,我想他們下一個應該就是洪老五了,派人保護好洪老五,然后用你們刑偵大隊的便利,在全嘉市尋找細佬,也就是唐龍剛。”
李銘雨在電話那頭一愣,當即問道:“三禿子才剛剛死,你怎么會知道的?葉澤,你到底在哪?我可警告你,這次的案子可涉及到黑幫,不是開玩笑的……”
“信不信由你,我話只說一遍,如果你相信我,就派人去保護他,如果你不信,我就沒有辦法了。”說完這句話之后,我啪嗒一聲就掛了電話,我和擼一發(fā)的身份不能在李銘雨面前揭穿,而這件事情,也就是有擼一發(fā),我,紅姐,還有那可能已經(jīng)遠在北京的任韻知道,其他的人,包括裴婧瑤,我都不能透露。
下午兩點半左右,我們來到了一家名叫協(xié)和律師事務(wù)所的門口,我看了一眼李婧羽的資料,她自從回國之后,就在這里辦公,而這家律師樓的所屬公司幕后老板,正是三禿子。
嘉市只要有點錢的黑子都會玩這一套,畢竟公司正規(guī)不正規(guī),明眼人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哪一家公司沒有什么漏洞的?而這些漏洞,都需要自己旗下的法律顧問團隊去解決,據(jù)我所知,這個叫做李婧羽的女孩子,雖然只有二十五歲,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三禿子公司的法律顧問團隊的首席了,三禿子的場子很多,所以有的律師在律師全打混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哪怕是擠破了腦袋,都想要進這家公司,你們想想,一個剛剛從國外回來的女孩子,才二十五歲,就做了律師團隊的首席,這里面能沒有什么小九九?要說沒有,我還真特么不信。
我抬起手臂,剛想敲打這律師事務(wù)所的大門,但手臂抬到半空中,我卻也猶豫了,我怕自己感情用事,我怕自己真的把她當成了我的姐姐,我是真的怕,面對一個和自己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我想誰都不可能會淡定應對的吧?
“請問,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矗俊本驮谖艺驹谶@律師事務(wù)所門口來回徘徊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用著柔和的聲音對我們說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這女人穿著一套粉紅色職業(yè)裝,懷中還抱了一堆文件,文件的第一面印這協(xié)和律師事務(wù)所,我想這個女孩,應該是這事務(wù)所里面的文員。
我朝著和這個女孩笑了笑,隨后從她懷中挑出一張印有事務(wù)所名字的A4紙,看著這個女孩說道:“你好,我叫寧則,這位是我的朋友,這次我來是想要尋求李婧羽律師的幫助的,請問,李律師在嗎?”
女孩睜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直盯著我看,看的我好幾次都特么臉紅了,然而,三分鐘過去了,那姑娘愣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再次開口說道:“請問……李婧羽律師在嗎?”
女孩這才反應過來,馬上羞澀的低著頭,就感覺地上有好幾十萬等著她去撿一樣的說道:“李李律師出去了,不過你們可以來事務(wù)所等等她,其實我也是剛剛從學校畢業(yè)的,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
這個女孩子特別可愛,雖然我看不到她的臉,但我知道,她現(xiàn)在的臉色,肯定紅的跟猴子屁股一樣,畢竟哥的這張臉可是美到讓我自己都特么快要窒息了。
“好啊,那就請小姐姐帶路咯。”我從她懷中接過那些文件,隨后一只手順其自然的搭著這小姑娘的肩膀,就在擼一發(fā)那鄙夷的眼神之下,走進了事務(w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