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倪晗瑤的照片交給了紅姐,她馬上讓自己的手下將這照片傳了一遍,并和我說半個小時之內告訴我這個女人在不在這酒吧一條街之內。
她看了一眼張樂晨,隨后抿了抿嘴,妖嬈的端起自己的二郎腿,摸著我的胸口說道:“我的小相好,你這別老把小鮮肉往我這里帶,你就不怕紅姐我喜新厭舊么?”
我這還沒做出任何反應呢,張樂晨馬上瞪大了眼睛,指著我低聲罵道:“你……你身為警察,怎么能跟這種社會人士混在一起?回去之后我一定告訴鐘局。”
紅姐狠厲的瞥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聲,道:“看來還是一個正直的小警察啊,葉澤,你交朋友的品味越來越差了。”
我尷尬的笑了笑,然后撇頭給張樂晨遞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去下面等我吧,無聊的話就先回去,我和紅姐還有事要談。”
“葉澤……你……”張樂晨指著我,低聲怒吼道。
我眉目一皺,從袖口伸出一把瑞士軍刀一下就插入了這桌面之上,我并沒有說話,也沒有生氣,做出這個動作,只是在提醒他,他面對的可不是警察,就算她是我們的線人,但她同時也是社會上面的人,紅姐講義氣,他就算再過分,都不會拿他張樂晨怎么樣,可萬一她對給我們的線索有所隱瞞,他張樂晨和我擔待不起。
門被重重的關上,我知道,張樂晨此時肯定氣不打一處來,但我如果不這么做,怎么能讓紅姐知道她在我心中的位置,不讓她知道她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又怎么能讓她開口告訴我全部實情。
“我的小相公,你這心啊,可真狠,你自己想想,有多少天不來見見紅姐了?今天這一來,就讓紅姐幫你找人,怎么的?這個小蹄子是你看上的女人?”
她說話的時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背后一陣陣寒風吹過,說的我連骨頭都特么快碎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俏寡婦,對我說出這種話,這絕對不是好事兒啊。
我悶咳了幾聲,老臉一紅,硬生生的把她放在我胸口的手放下,說道:“她叫倪晗瑤,我最近在查個案子,她是關鍵證人,紅姐,你的事情鐘蠡都跟我說了,不好意思,是之前誤會你了。”
紅姐的事情,我也是上一次見到鐘蠡的時候他才告訴我的,那個時候我很好奇,明明已經抓到了紅姐販那些東西的證據,而且她還有嫌疑殺害自己的丈夫,為什么李銘雨在抓獲莫聰的時候沒有把她帶回來。
鐘蠡在我面前轉悠了三四十分鐘,最后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我。
紅姐的名字叫做衛(wèi)紅,二十三歲嫁給嘉市某富商,可能是點背吧,那個富商在結婚之后不到三天就被車撞死了,擁有巨大財富的她,一時驕縱,玩起了那些東西,在那些東西的推動之下,她認識了第二任丈夫,兩人很快的就又結婚了,當時在結婚之前,兩人都為對方買了一份保險,金額不菲,但好景不長,結婚之后沒過多久,他的丈夫因為私吞了一筆貨,被人追殺,導致橫穿馬路,也被車撞死了。
之后的幾個男人也都是這樣,所以,當他在考慮讓紅姐做線人的時候,自然也考慮到了她的身份背景,鐘蠡說他們花了整整三個月徹查紅姐那幾任丈夫被撞死的原因,調查結果并沒有什么可疑,所以,最后還是確定了收納紅姐作為線人的決定。
至于她販賣那些東西的事情,鐘蠡知道,不光鐘蠡知道,就連緝毒大隊都知道,紅姐把各個名單全部提交給了鐘蠡,但為了不讓紅姐的身份暴露,他只選擇了一部分買賣數量比較大的人進行抓捕,至于左飛,他每一次都很小心謹慎,從紅姐這邊拿去的量也很小,所以抓他沒有必要。
不得不說,如果真的像是鐘蠡所說,紅姐也是挺可憐的,至少在我心里,一個女人,嫁誰死誰,以后誰還敢娶她,因此,人家在背地里都叫她黑寡婦。
紅姐聽了我說的話之后,微微一笑,也馬上將她的二郎腿放下,從桌上的煙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煙,點燃,苦澀的說道:“沒有什么誤會不誤會的,那些事情都是事實,不用往心里去,倒是你,聽鐘蠡說,你才進警局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破獲了很多案件?小家伙,我對你可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嘿,紅姐,您可別這么夸我,我這輩子最佩服的職業(yè)不是警察,而是你們,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抓人,而你們卻只能活在陰暗的角落里面,所以,你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喲,這小嘴還真甜,讓紅姐忍不住都想嘗一嘗你嘴上的蜂蜜了呢。”紅姐轉過了身子,扭動著屁股,雙手一下就放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在那一刻,我的腦子是迷糊的,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她的那一雙豐腴的紅唇。
“咚咚咚”
就在她那一雙嘴唇放下來的時候,房門被敲響,她微微一愣,最后只在我臉頰之上親了一口,隨后說道:“進來。”
進來的是賴頭三,他見紅姐正環(huán)繞著我的肩膀,那一張臉還埋在我的臉頰旁,當即就轉身關上了房門。
“滾進來,話不要老娘說三遍。”紅姐眉目一皺,緩緩地將雙手放下,拉著我又坐回到了沙發(fā)之上。
賴頭三這才小心翼翼的將門打開,我跟他點頭示好,可他卻在見到我之后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腦袋。
“說吧,我讓你們調查的事情怎么樣了?”紅姐重新刮起了二郎腿,手上還拿著一杯紅酒一邊晃動,一邊說道。
賴頭三看了我一眼,然后畢恭畢敬的走到了我們的身后,開口說道:“紅姐,您要找的那個人在懶吧,正和幾個朋友在喝酒,聽說和她一起玩的,都是姜凡的人,我們要是插手了,恐怕會有麻煩。”
我聽到姜凡的這個名字,臉上的神色也幾盡嚴肅了起來,他家很有錢,有錢到這半條酒吧街都是他的,他和紅姐處于對立面,沒有誰高誰低,只是大家都遵守著這一條街上的規(guī)則,井水不犯河水,我之前聽李銘雨說過,上次那個案子他可是把這條街道摸了個底朝天,我們往小了的說,紅姐的紅楓酒吧在這里開了幾年,生意一直都很好,而姜凡,是今年才將那一半的酒吧全部買下的,但那一頭的生意卻比紅姐更高一籌。
而且姜凡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紅姐當然也清楚這一點,所以也不愿意多惹是非。
紅姐聽到這里,當即挑了挑眉,一臉不削的說道:“在這整個嘉市,還沒有我衛(wèi)紅得罪不起的人,既然我答應了我的這個小兄弟要幫他找那個女人,我就要說到做到,賴頭三,讓強哥帶上幾個兄弟,我們去懶吧。”
“哎……紅姐,等等,你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情大動干戈,我只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并沒有說要把她怎么樣,現(xiàn)在既然已經找到了,那我就不麻煩你了,三,上次的事情我跟你說句對不起,那,紅姐,我先走了。”我一把拉住了紅姐的肩膀,阻止她從沙發(fā)上起身,說完這句話之后,我馬上拿起大衣一路走到了那個名叫懶吧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