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弦音哪里是什么懦弱無能,不過只是一直隱忍不發(fā)罷了,這等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也難怪她那位芝蘭玉樹的兄長都難以爭了其鋒芒,無法奪走了慕流蘇留在姬弦音身上的目光了。
但是無論姬弦音再如何驚艷無雙風(fēng)華絕代,如今他們可是徹徹底底的站在了對立面,沈芝韻對他自然是不可能升起了半分好感,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其大卸八塊。
只是她雖然自詡聰慧無雙,又自詡天下女子無人能夠出其左右,天下男子少有人能夠與己聘美,卻偏偏只是個只會點心里手段,半分不會武功之人。
哪怕是姬弦音如今離她不過只有一個朝陽殿門檻內(nèi)在的距離,即便是她已經(jīng)將姬弦音作為了眼中釘,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取了姬弦音的性命。
恰是此時,沈芝韻忽而聽見身側(cè)傳來一陣齊刷刷收劍入鞘的聲音,一群人齊刷刷的跪了整整兩排,對著但是無論姬弦音再如何驚艷無雙風(fēng)華絕代,如今他們可是徹徹底底的站在了對立面,沈芝韻對他自然是不可能升起了半分好感,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將其大卸八塊。
只是她雖然自詡聰慧無雙,又自詡天下女子無人能夠出其左右,天下男子少有人能夠與己聘美,卻偏偏只是個只會點心里手段,半分不會武功之人。
哪怕是姬弦音如今離她不過只有一個朝陽殿門檻內(nèi)在的距離,即便是她已經(jīng)將姬弦音作為了眼中釘,她也實在是沒有辦法能夠取了姬弦音的性命。
恰是此時,沈芝韻忽而聽見身側(cè)傳來一陣齊刷刷收劍入鞘的聲音,扭頭一看,卻是見得身側(cè)的東陵將首也是兀自向前行去,直直行到了顏繁之身前不過一丈的距離,長劍入了劍鞘,屈膝一跪,直直跪在了顏繁之跟前。
“東陵華親王手下親衛(wèi)軍將首華林率三萬華親王府親衛(wèi)軍見過郡王殿下,恭迎郡王殿下安然歸來!”
這一番話說的當(dāng)真是鏗鏘有力到了極致,沈芝韻明顯也是被震驚了些許,只是她的臉色尚未來得及變化,卻是見得有了些東陵將首的帶頭舉動之后,那些個原本立于她身邊兩側(cè)的東陵大軍,竟然也是如同有了指引一般,立馬便是緊跟著這位東陵將首的動作,猛的跪了在了地面之上。
整整三萬東陵人馬,雙手捧著入了劍鞘的長劍,跟著東陵將首一起,神色極為嚴(yán)肅的朝著顏繁之再次恭敬至極的行了一禮。
“華親王府親衛(wèi)軍見過郡王殿下,恭迎郡王殿下安然歸來!”
整整三萬人震耳欲聾的跪拜呼聲傳來,徑直響徹了整個朝陽殿的上空,三萬人的呼聲,可想而知場面當(dāng)是如何聲勢浩大。
慕流蘇站在一側(cè),遙遙看著這些個東陵大軍的反應(yīng),一張精致面容之上也是浮現(xiàn)出些許復(fù)雜之色。
她先前的確不是沒有想過顏繁之的身份背景不簡單,也曾試圖動用過荊棘門的力量想要去幫襯顏繁之尋到他的生身父母。
但是因為對東陵那邊的事情不太清楚的原因,終歸也是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等慕流蘇有意想要去派荊棘門的人去大燕布局的時候,又已經(jīng)是不得不調(diào)回荊棘門傾力處理燕楚兩國之戰(zhàn)的時候了,所以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擱置了下來。
這也就直接導(dǎo)致了慕流蘇如今對顏繁之就是東陵小郡王的這件事情感到些許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結(jié)果。
尤其是顏繁之這才剛剛被人認(rèn)出來是東陵失蹤多年的郡王,便是如此輕而易舉被人承認(rèn)了的反應(yīng),更是讓慕流蘇唇角抽搐了些許。
畢竟,顏繁之這上一剎分明還是這大楚之中的少年右相,如今卻是忽而搖身一變成為了東陵的小郡王,更是輕而易舉掌控了東陵華親王府之上的三萬親衛(wèi)軍之力,此事兒未免也太過不可思議了一些。
更讓慕流蘇感到詫異的是,弦音竟然會對東陵顏繁之的事情如此清楚,也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不過轉(zhuǎn)而想到音殺閣不僅是在大楚掌控大局,在北燕同樣也是極為靈活可用,也的確是極有可能這音殺閣并不單單只是在大陸有所布局,滲透進(jìn)了東陵之中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畢竟……有些弦音那般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作為音殺閣一閣之主,憑著弦音之力,本就能夠覆沒了大楚的半壁江山,掌控這區(qū)區(qū)天下秘事兒確也算不得什么稀罕之術(shù)。
只是依著繁之的性子,即便是知曉了自己的身份,應(yīng)當(dāng)也是不屑這么著急去沾染什么所謂的東陵華親王府的軍權(quán)才對,可是如今顏繁之卻是如此坦然的逼著這群東陵大軍當(dāng)場認(rèn)下了自己的郡王身份,其中深意可想而知。
顏繁之必然是惦念著如今的東陵大楚之事兒,又見著了慕流蘇如今是站在元宗帝這一邊的,所以才會想著在此處拿下東陵的軍政大權(quán)。
一時之間,慕流蘇心頭也是涌上了些微的暖意。
顏繁之此時也是恰是時候的朝著慕流蘇看了過來,兩相對視,其中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慕流蘇看著顏繁之眉眼之間滲出的幾分細(xì)小得意神色,唇角也是不經(jīng)意的微微一勾,露出些許無奈之色。
顏繁之自從在她手下行事之后,一直以來都是頗為沉穩(wěn)的,當(dāng)真是頗有大將之風(fēng),如今卻是難得一見的露出了些許孩子氣的神色,也是讓慕流蘇頗有些感慨。
不過上一剎繁之還是在她身后安然等著指示的軍中指令,如今轉(zhuǎn)頭卻是成為了能夠操控東陵華親王府的人,即便是東陵這邊的人有弦音和沈芝蘭控制著,但是多了一個能夠操縱東陵大軍之力的人,對于大楚而言也不可謂是一件極好的事情。
綜上,如今顏繁之難得露出這樣的孩子心性,倒也不是什么古怪之事兒了。
兩人正相視一笑,一側(cè)的姬弦音卻是時刻注意著慕流蘇這邊的動靜,瞬間便是涌上了些許醋意。
即便是弦音心中明白慕流蘇和顏繁之這般舉動不過只是將軍與手下兵將的關(guān)系,然而心中仍舊是有些不郁,妖冶鳳眸微微瞇成一道危險弧度,宛若刀鋒一般的斜斜睨了顏繁之一眼。
如此殺傷力極強(qiáng)的注視,顏繁之自然是無法忽視了去,余光瞥著姬弦音刀鋒似的美艷神色,顏繁之也是唇角微微抽搐了些許
倒不是說顏繁之是因為姬弦音如今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而下意識的趨避禍福,主要是因為這位世子殿下是自家將軍認(rèn)下的人物,顏繁之自然是不會與之對立。
更何況,如今他面前可是有些三萬東陵大軍等著他去處理,而真正逼著東陵大軍承認(rèn)自己身份的也是姬弦音而非是他自己,說起來,這事兒還多虧了這位世子殿下。
正是因為如此,顏繁之心中也是明白,即便是他有心想要與這位世子殿下抬杠一二,也實在不是這個時候。
思及如此,顏繁之也是立馬收回了視線,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了那些個東陵大軍。
顏繁之目光定定的看著當(dāng)先跪在自己身上的東陵將首,忽而便是拂袖一動,一股子內(nèi)力洶涌而出,猛的朝著身前的東陵將首襲擊而去。
那東陵將首也是沒有想明白顏繁之怎會忽而對著自己出手,可是有了那一條繁雜至極的抹額為證,如今他這郡王身份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拇_就是他們東陵失蹤已久的小郡王,即便是如今他并不理解顏繁之為何會這么莫名其妙的動手襲擊自己,但是眼前這位郡王,他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還手的。
不僅如此,按著東陵的規(guī)矩,別說是還手,甚至是連躲避都不能躲避一下。
所以這位東陵將首仍舊是直直跪在顏繁之面前,面色嚴(yán)肅的等著接下顏繁之的這一進(jìn)攻。
浩瀚內(nèi)力撲面而來,然而預(yù)料之中的疼痛之意并未傳來,東陵將首神色一愣,下一剎卻是忽而聽到耳側(cè)傳來一陣極為清楚的長劍出鞘的聲音。
他赫然抬頭看了一眼,只見自己手中的長劍,此時竟已是輕而易舉的落在了顏繁之的手中。
他尚未反應(yīng)過來,便是見得顏繁之手中長劍微橫,凌然直直斜刺而來,那般動作瞧著便是要取了他的性命無二。
東陵將首好不容易才從方才那強(qiáng)悍襲擊的動作中緩過神來,如今卻是發(fā)現(xiàn)顏繁之居然不僅僅只是想要對他動手給他一個下馬威,竟然還是打算用手中長劍結(jié)束了自己的性命,一時之間,他也是臉色巨變,涌上些許惶恐絕望之色。
顏繁之的這個動作明顯不止嚇壞了這位東陵將首,這些個東陵的將士也是面色一白,無法理解這位郡王為何如此心狠手辣,這才剛剛得了承認(rèn),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威不成?
可是東陵將首除了在最初聽令錦繡郡主之外,說起來也是沒有做出什么對不起這位東陵小郡王的事情啊,方才更是這位東陵將首率先帶頭承認(rèn)了他這東陵小郡王的身份,而今這位小郡王卻是二話不說拔劍就想殺人,未免也太過不可理喻了一些……
“郡王住……”到底是東陵親衛(wèi)軍的人,見著自己的將首如今陷入困境,到底還是有些許膽大的將士下意識的呼喊出聲,似乎是準(zhǔn)備替這位東陵將首求情。
然而他這一聲求情之言尚且未曾說完,便是見得顏繁之手中鋒利至極的劍刃卻是猛的已經(jīng)脫手開來,然而那劍刃卻是未曾如同他們所想一般直直穿透了那東陵將首的脖子,反而卻是沿著顏繁之的脖子,堪堪削發(fā)而過,禁止飛脫而去。
隨后這一支鋒利至極的長劍,竟然是一一中常人難以想象的刁鉆弧度,在萬人矚目之中,堪堪停在了沈芝韻的身前,不偏不倚落在了沈芝韻的繡花鞋之間。
那人的一聲呼喊瞬間卡在了喉嚨之中,取而代之的便是沈芝韻臉色刷白的本能的一聲驚叫聲音。
隨后沈芝韻猛的退開一步,試圖避開那一把斜斜插在自己身前的的鋒利長劍,然而她稍微一挪動,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腿竟然是僵硬至極完全無法移動。
沈芝韻的臉色已經(jīng)難看到無法用言語描述出來了,她整個人呆呆的立在原地,完全不知該是如何舉動,畢竟無論她在人前表示得多么強(qiáng)悍至極,總歸也不過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說起來,比起智力這等東西,沈芝韻在一眾貴女之中的確是極出彩,但是比起武力而言,她甚至是連著諸多世家大族的婢女都抵不過的。
因此,沈芝韻如今也是不得不耗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恍惚回過神來,等著自己的雙腿逐漸恢復(fù)知覺之后,沈芝韻便是猛的推開一步,臉色難看而扭曲的瞪著顏繁之,氣急敗壞的斥了一聲。
“顏繁之!你竟然膽敢對本郡主如此不敬?本郡主可是東陵……”
沈芝韻言之鑿鑿的準(zhǔn)備宣誓自己的郡主身份,顏繁之卻是連著一句話都沒打算讓她說完整,見著她這般氣急敗壞的樣子,顏繁之眉眼之間也是涌上些許嘲諷笑意。
“郡主?”稱呼這一聲郡主,自然只是為了嘲諷,顏繁之甚至還頗為冷漠的收回了視線,不屑再用正眼瞧上一眼。
“若是本郡王沒有記錯的話,方才榮華世子分明已經(jīng)說了郡王身份之人才是東陵華親王府之上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既然這些個東陵大軍已經(jīng)稱呼了本副將一聲郡王,那么依著東陵的規(guī)矩,本郡王如今才是擁有著能夠調(diào)遣這東陵三萬親衛(wèi)軍權(quán)利之人,既然如此,錦繡郡主是否也該當(dāng)是自覺些許,退位讓賢了?”
一聲退位讓賢之言,當(dāng)真是說得沈芝韻渾身的怒火升騰起來,饒是她再好的心性,也無法忍受這個時候顏繁之對她的當(dāng)面挑釁。
本來她心中就隱約害怕顏繁之的出現(xiàn)會平白奪走了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東陵郡主身份,可顏繁之卻是如此毫不慌亂的將此話擺到明面說了出來,當(dāng)真是半分顏面未曾給她留下。
更何況,顏繁之即便當(dāng)真是她的那位郡王中長又如何,如今他尚且連東陵都未曾回去,就妄想奪了她手中的掌軍大權(quán),未免也太過荒唐了一些。
“放肆,哪怕本郡主再如何不敵你這郡王身份尊貴,但是歸根究底本郡主的郡主之位也是東陵陛下和父王親自許下的,你有什么資格奪了本郡主的掌軍之權(quán)?!”
即便是沈芝韻那波沉得住氣的性子,如今也仍舊是被顏繁之氣的嘔血,她咬牙切齒的瞪著顏繁之,試圖能夠警告一二。
然而顏繁之卻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那齊刷刷跪在他身前的東陵大軍身上,唇角微勾,風(fēng)輕云淡的吐出一句話“就憑他們?nèi)缃窆虬莸娜耸潜究ね酰鞘潜究ね醯拿妹媚恪!?
沈芝韻萬萬沒有想到顏繁之竟會說得如此風(fēng)輕云淡,目光落在那些個東陵大軍身上,也是瞬間一噎,一張美麗面容已經(jīng)渾然看不出初來時候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弦音恭賀東陵郡王重奪華親王府掌軍之權(quán)。”
偏生這個時候,姬弦音卻是在一側(cè)恰到好處的提醒了顏繁之一句:“不過據(jù)弦音所知,此次跟著錦繡郡主前往大楚而來的并非只是皇宮三萬人馬,另有三萬人馬暗中潛入大楚,此時恰是等在帝都城門之外等著接應(yīng),既然如此,郡王不妨一道去瞧上一眼?”
此言一出,東陵大軍人人皆是虎軀一震,臉色刷白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