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了獵物的人有些失落地看著慌亂逃跑的野貓,心里頭被擺了一道的滋味并不好受。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瞬間,身后又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跟丟了么。”
說話的人聲音婉轉(zhuǎn)動人,是屬于女人的聲音,而且從聲音甜美的程度來判斷,想必那人也是一個美女。果不其然,當大衣人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少女的精致臉蛋映入了他的眼中,墨鏡上浮現(xiàn)出女子曼妙的身姿,還有可愛的裝扮。
大衣人看到了女孩子的出現(xiàn)并沒有太多驚訝,只是緩緩開口道:“你怎么來了?”
可愛的女孩約摸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吹彈可破的水靈,干練的修長馬尾辮將她的鵝蛋臉襯托得更加美麗,水靈靈的大眼睛之中,卻是有著一絲不屬于這個年紀的孩子應(yīng)有的城府。
女孩道:“一凡讓我過來幫幫你,沒想到你已經(jīng)跟丟了獵物。”
將墨鏡往上推了一把,對于女孩的說法大衣人沒有過多的掩飾,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大衣人道:“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女孩笑吟吟地從四五米的高架之上跳了下來,動作輕盈矯健,落地時僅僅只是一個屈膝便化解了所有的沖力,甚至連一點兒的灰塵也沒有揚起。
女孩向大衣人走了過來,道:“那邊一凡已經(jīng)處理好了,短時間他們應(yīng)該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然一凡也不可能讓我過來幫你。”
似乎有些被小瞧了的意思在里面,大衣人臉上有些慍色,開口道:“我這邊一切正常,兩個測試名額已經(jīng)到手了。”
女孩興奮地拍了下手,道:“是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搞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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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人白了女孩一眼,雖然女孩隔著墨鏡也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對于女孩的話感到了一絲不悅。
女孩見大衣人一句話也不說,終于是說道:“我說k,你就不能把墨鏡摘下來么,為什么一整天都帶這個墨鏡,這樣我們根本看不到你的眼神啊,搞不好你在小瞧我我也不知道。可惡。”
突然間被戳中了心坎。k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道:“接下來的任務(wù)呢?一凡有沒有說?”
女孩聳了聳肩膀,隨后搖搖頭。道:“沒有,先回去組合吧,各分隊要匯報今天的戰(zhàn)況。”
k先生點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等一下。”女孩攔下了k先生。
“怎么了?”k先生不解地道。
女孩輕輕閉上了眼睛。道:“那個家伙好像又出現(xiàn)了。”
“要追嗎?”
k先生問向女孩,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不。他們好像匯合了,我感受到幾股不同的氣勢,而且十分強大,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恐怕不足以對付他們。”女孩緊緊閉上了眼睛。利用風(fēng)的流動來感受敵人的氣息。
k先生道:“先撤退吧,一凡他們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匯合了。”
在心中飛快地做出一個戰(zhàn)力分析,女孩不甘心地咬了下牙。敵眾我寡,根本沒有戰(zhàn)斗的可能性。所以也只能怪選擇果斷的放棄了。
話鋒一轉(zhuǎn),女孩又開口問道:“第三個測試名額呢,在誰的手上?”
“白夏。”k先生如實應(yīng)道。
“白夏么?意料之中,不過廚藝大師那邊就沒有一個稍微能看的人嗎?”
對于這個結(jié)果,女孩顯得有些輕鄙,組織這邊原本計劃取得一個名額,余下兩個的一個應(yīng)該會歸廚藝大師所有,但是情況卻乎預(yù)料,這邊一下子就拿到了兩個。
k先生搖搖頭道:“或許那邊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我能夠察覺到,兩邊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十分惡化了,估計他們也分不出人手來吧,畢竟那邊才是他們的主戰(zhàn)場。”
“也是,這種小打小鬧的東西暫時他們還不會來插一腳。”
“但是似乎還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怎么了?”女孩咋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k先生尋思一會,仔細回憶一些比賽的細節(jié),捕獲每一個出現(xiàn)過的人的身影,最后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的神似,對于這件事情他似乎感到十分的意外。
“好像那邊這次并沒有派出人來。”
“什么?不至于吧?”女孩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得更圓了。
k先生繼續(xù)回憶著所有細節(jié),最后再次肯定道:“應(yīng)該沒有。”
女孩有些憂心忡忡地嘆了一口氣,道:“那邊的情況已經(jīng)嚴峻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連一個人手也沒辦法分出來嗎?”
k先生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還是開口道:“不清楚,但或許理那一天也不遠了。”
女孩嘆了一口氣,道:“這么快啊,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比起女孩的的多愁善感,k先生則是淡定從容的多,富有哲理地道:該來的總歸是躲不了的。
女孩鼓著嘴巴,道:“不和你說了,好像有人過來了。”
說完的瞬間,女孩就已經(jīng)隱入了黑暗之中,不經(jīng)意間消逝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再看女孩原先站立地地方,竟然留一個灰塵腳印都沒有留稀下,仿佛她從來就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k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扮,轉(zhuǎn)過身來迎接客人的拜訪。這一次出現(xiàn)在實現(xiàn)之中的,是白衣的少年,仿佛在意料之中,k先生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他的出現(xiàn)。
“跟丟了嗎?”說話人的聲音,是屬于白夏的。
k先生點點頭,解釋道:“他把衣服綁在了野貓的身上,一時大意,跟丟了。”
白夏眉頭微皺,沒有攔截住吳悠確實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不過k先生還是開口道:“不過還是恭喜你了。”
白夏笑道:“是我謝謝你們才是,多謝你替我爭取到了時間。”
k先生搖搖頭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職,你沒有受傷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k先生松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抹猩紅悄然映入眼眸之中。一縷血絲順著白夏的嘴角溢了出來,少年頭上密布冷汗,顯得有些無奈,他已經(jīng)忍不下去了,終于還是吐出了一口惡血來,劇痛蔓延了他的全身,讓他感到眼前一黑,世界險些就此崩壞而去,但所幸的是還沒有結(jié)束。
強忍著來自肺部的劇痛,白夏勉強支撐著快要倒塌的身體站了起來。k先生嚇了一跳,道:“竟然傷的這么嚴重,是我們失職了,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面稟告的,請勿見怪。”
“嘿。”白夏抿了下嘴唇,隨手逝去嘴角的血跡,道:不要緊,是我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耀楊過來的話,可能不只是這么小傷而已。
感受到白夏的氣息變得繚亂起來,k先生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他能夠明顯感受到,眼前這位白衣的少年幾乎已經(jīng)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此時還能頑強地站在這里,不得不說是一件奇跡。
突然間想要說些什么,隨著本能沖動了一下,白夏突然間又是溢出一口惡血來,肺部的劇痛讓他每一次呼吸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這樣的身體恐怕連站著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k先生連忙上前扶著了白夏,著急地問道:“沒事吧?”
當手臂接觸到白夏身體的剎那,k先生這才現(xiàn),原來少年的氣息已經(jīng)頹萎到了一個十分低迷的狀態(tài),若有若無的心跳聲令人感覺隨時就會停歇,體內(nèi)繚亂的氣息更是胡亂沖撞著他的經(jīng)脈。k先生這才現(xiàn)少年的肺部受了多大的傷,根本不是少年所表現(xiàn)出來的那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肺部被銳利的器物刺穿,傷口逐漸便小,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jīng)是致命傷了,然而少年居然還能夠站在這里談笑風(fēng)生,這份從容淡定令k先生感到了一股冷意從后背之上驟然來襲。
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塊,額頭之上滿是痛苦的汗水,白夏此時即便是想要笑也是無可奈何了,嘆道:“不服軟不行了啊,還是得休息一下子。”
k先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一陣難以遏止地起伏,難道這個少年一直都是以這樣子的身體狀態(tài)在料理的嗎?整整一個小時,不,這傷是在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的吧,少年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劇痛,卻還能給面不改色地站在舞臺之上。
k先生道:“你這傷不能再拖了,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
一想到自己的委托人竟然在組織的保護之下受了這么重的傷,這是一種失職,更是一種恥辱,對于這件事情k先生覺得有義務(wù)承擔這一切的責任,道:“這一次確實是我們的錯,保護不周,要如何怪罪我們都毫無怨言,輕務(wù)必養(yǎng)好身體。”
這個時候多說些什么也沒有意義了,還是保全白夏的生命安全最為重要。
然而白夏卻是搖了搖頭,接著k先生的肩膀站了起來道:“現(xiàn)在還不行,我得回去那邊一趟,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k先生眉頭微皺,質(zhì)問道:“有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嗎?”
白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