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催情的幽香和淫靡的氣味。
“別動。”褚洄皺眉,瞪著眼前毛茸茸的腦袋想忍著想一巴掌拍上去的沖動。
“啊~老爺~”
床頂上傳來“啪”的脆響,估計是魏大人在那小妾屁股上扇了一巴掌。
雖然沒見過魏大人,但是已經從側面偷聽過魏大人房事的葉挽只覺得三觀都要崩塌了。她掙扎著就要爬出去,被褚洄按住了腦袋:“別動,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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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至近而來。葉挽嫉妒地看了褚洄一眼,武功好就是好,她已經算是耳力驚人,也沒有人還在老遠的時候就能聽得到腳步聲的。
“老爺,老爺!不好了!大公子在杏春閣跟人打起來了!”一陣焦慮的叫喊聲在房外響起,葉挽頓時聽到了魏大人一陣咒罵聲和小妾欲求不滿的呻吟。
“滾進來!”魏大人快速地披了一件外衣,點亮了燭火。
葉挽一下子就看清了頭頂褚洄俊冷的臉,那對招人的桃花眼正目光灼灼地瞪著她,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意味。葉挽不好意思地撐著他的胸口拉開一點距離,只覺入手一片堅硬。
門口的人推開門立刻跪倒在地上,連忙喊道:“杏春閣的小廝來報信,人就在前門口,說大公子在杏春閣跟一個外地來的公子因為爭琴歡姑娘打起來了,打的頭破血流!老爺您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這混賬玩意兒,一日都不給我安生!”魏大人怒氣沖沖地立刻更衣,一邊回頭緩和著神色跟小妾道,“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
小妾再不甘也只能點頭應是,在魏大人走后就去了屏風后頭叫丫頭給自己打水沐浴。
她口中念叨著:“死老頭,下手真狠,呸!”
早在魏大人帶著人走后褚洄就環著葉挽滾出床底從窗口閃了出去,此時正抱著胳膊站在房頂上看葉挽得意洋洋地翻看著手中的書冊。
“哇,竟然是魏大人的暗帳……嘖嘖,這魏老頭真夠有錢的啊。”葉挽就著月光查看手里的書冊,一筆筆記著的幾乎都是進賬,少則千兩多則萬兩,“他當知州當個五百年也領不到這么多俸祿吧。”葉挽看的仔細,沒有察覺到身邊的烏衣男子正神色不善地看著她。
褚洄額角的青筋微跳,低沉磁性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真是好本事,偷看人家閨房情趣?”
葉挽攤開手:“我也不想的,誰讓他把賬冊藏在小妾床上。不對啊,你怎么會來卻州?”她上一次看見褚洄還是好幾天前他教自己騎馬,然后他莫名其妙的就生氣消失了,沒想到只比他們遲了半天趕到卻州?
“馬悠說了卻州的事,不放心,來看看。”褚洄言簡意賅地說。他第二天早上等葉挽他們走了才聽馬悠跟自己匯報了卻州的事情,這才知道為什么前一天晚上為什么葉挽急匆匆地要學騎馬。
不放心?來看看?葉挽黑著臉:“你這是懷疑我的辦事能力?”
褚洄冷哼一聲,也不解釋自己是擔心這件事情牽扯廣大,葉挽就帶了兩個人可能應付不了。他問:“和魏卓青兒子打起來的是斥候營的人?誰?甄玉?”他上下一聯想就猜到了葉挽打的是什么主意,想利用甄玉制造出的騷動把魏卓青支走,再趁機搜查魏卓青的家。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遲遲沒有動作,葉挽才忍不住先溜了進去。好在甄玉他們這一場鬧的也不算遲,雖然有些危險,但還是讓葉挽趁機又溜出來了。
“嗯,我只是讓他們隨便鬧點亂子分散魏大人身邊的人,沒想到甄玉眼光獨到,竟然直接揍了魏大人的兒子。”葉挽輕笑,這下直接把魏卓青騙出去了,可謂是快捷省事。
“你眼光也不錯,偷看完魏夫人還要來偷看魏夫人的小妾,不知學了幾分本事。”褚洄涼涼地皮笑肉不笑,桃花眼吊起,顯得十分欠揍。
葉挽臉色又一沉,“你跟蹤我?為什么不早點出來找我?”她甚至懷疑要不是自己差點被魏卓青發現,褚洄是不是打算一直呆在暗中看好戲。還說什么不放心所以跟過來看看,根本就是想看她鬧笑話吧?
“早點出來干什么,跟你和花無漸一起偷看年過四十的魏夫人?我變態?”
葉挽一噎,解釋道:“不是我要看的……是花無漸拉我看的……”她把責任推給花無漸良心絲毫不會痛。而且事實就是花無漸拉她去偷看魏夫人想告訴她魏夫人和魏大人感情不和,常年分居,并且跟官家的兒子有一腿啊!為什么明明是一件很正經的事情,從褚洄嘴里說出來就這么變態?
“以后離花無漸遠點。”褚洄冷道。
鎮西軍的大將軍知道大燕首富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新聞,像她這樣一問三不知才比較可疑,一點都不像一個正宗的大燕人。葉挽好奇道:“為什么?他哪里得罪過你么?”雖然葉挽對花無漸沒什么好感,不過也沒有利益沖突,更何況人家剛答應自己幫忙打聽一點消息……
“白癡會傳染。”
“……我不會被他傳染。”
“我說的是你傳染給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