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軍的猛攻狠殺下,和州載落已經盡在羅家軍的
羅騰飛隨即讓朱奕指揮弓箭手,射殺船頭敵軍,又讓虞允文將中軍本陣移至和州載,由他統一指揮。虞允文雖是一文人,但如同諸葛亮一般,出謀能畫策,上陣可統兵,是一個全才,完全能夠當得全軍統帥之重擔。
隨即,羅騰飛跟魏勝兵分兩路,一路往左助全琮、劉詵攻打天王艦,一路往右助劉衡、石顆攻打平安塔。
雙管齊下,天王艦、平安塔繼和州載失陷后,相繼宣告失陷。
羅家軍、全琮、劉詵、劉衡、石顆等降軍相繼發出了勝利的呼喊,人人舉起兵刃,士氣高漲。
全琮、劉詵、劉衡、顆搶先來到羅騰飛的身旁。
全琮高聲道:“我軍已搶得機,將楊幺困至月牙灣深處。此刻士氣正旺,正好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殺入月牙灣內,生擒楊幺,獲得全功。”
劉詵、劉衡、石紛紛,贊同相繼請命出戰。
若是已往羅騰飛決計不會犯過此戰機,但自從見識到戰略的重要后,平時沒向少虞允文請求戰略遠見。虞允文戰略遠及東方勝,但讀書萬卷,而且活學活用,指點對于戰略不屑一顧的羅騰飛自是綽綽有余。
戰略之道:泛指統領性、全局性的、左右勝敗的謀略、方案和對策。而戰術之道:泛指對抗戰勝對手的法者,準備與實施戰斗實踐。
戰略地特征是發現智謀地。戰術地特征是創造實在地行為。兩者在行軍作戰上都占據著至關重要地因素。各有妙用。不能分孰強孰弱。
但顯然此刻地局勢。當以戰略目為上。而非是戰術取勝。
羅騰飛“哈哈”大笑道:“我軍即已勝券在握。何須再戰?”
全琮、劉詵、劉衡、石顆四人茫然不解。
羅騰飛正欲解釋耳中卻聽虞允文大叫:“相公。切勿輕言出戰!”
虞允文深知羅騰飛稟性。若有戰機。他絕不會輕易放棄。猶如一只遇到獵物地狼。不將對手消滅。誓不罷休。如此人物。是最令人頭痛地。但在個別情況下于求戰。卻會誤大事。現今局勢。就是如此。
虞允文待醒悟過后,生怕羅騰飛軍令下達,壞了大事忙上前制止。遙遙望見全琮、劉詵、劉衡、石顆等將聚集在羅騰飛的身旁,心道:“事情不妙!”
全琮、劉詵、劉衡、石顆等人是降將,并不隸屬羅家軍只為自己立功,而不會多做他想。他們圍在羅騰飛的身旁必然是在勸說他乘勝追擊。越想越是著急,虞允文忍不住遠遠大叫了起來,疾步來到羅騰飛身旁大口的喘著粗氣,急道:“相公,此刻楊幺已是籠中之鳥,甕中之鱉。
繼續戰下去,反而誤事,就此罷手能取得全功。”
羅騰飛會心一笑,道:“先生勿慌知道此時戰不如不戰,先前我以傳令下去人在這水灣口建造防御工事,布下橫江鐵索。不余日幺可不戰而降。”
虞允文見羅騰飛一臉笑意,布置的有條不紊,顯然早已想通了關鍵所在,心中一陣顫動。羅騰飛研習戰略不過月余,竟能活學活用。如此天賦,委實驚人。假以時日,那還了得?此刻羅騰飛是能征慣戰的名將,但若戰略擁有大成,恐怕唯有孫吳韓白李這等名帥可以于其想比了。念及此處,虞允文由衷贊道:“相公進步神速,允文汗顏。”
羅騰飛大笑:“還不是虞先生教導有方?”他這話到是不假,虞允文為人實在,羅騰飛有問題求教,他向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些難題他自己不知,便一心求解,茶飯不思,不搞明白,誓不罷休。如此強烈的求知欲望,給了羅騰飛極大的感觸。
“大哥,為何不乘勝追擊?”魏勝得到了不攻的命令,好奇的由平安塔走了過來。他也是一時名將,用兵靈活,精于戰術,但戰略卻非他所長。
羅騰飛笑道:“記得有一句話是什么說的,置之死地而后生,投之……投之亡地而后存。我們此刻若是強攻,對方在
拼死一戰之下,將士因在死地,為了求生,不須聲明法令,就能遵守軍紀;不須激勵士氣,便能死戰到底。結局必將是一番血戰,屆時大伙兒殺的昏天地暗,個個都紅了眼,誰還能注意細節?這水里不同于地面,楊幺以打漁為生,水性想必不差。他若乘我們殺的天昏地暗之際,潛水逃匿,或者是用什么別的方法逃出升天,豈不大虧?”
魏勝幡然醒悟,大笑道:“他們遠來奇襲,所到糧草必然不多。只須待糧草用盡,楊幺可擒。如此方才是最佳的制勝之法。相公好算計!”
將也感慨嘆服。
虞允文點頭笑道:“另外我們還可以射信于敵軍,告訴敵軍只要能夠擒楊幺來獻者,往事既往不咎,且賞金三百,官封右武大夫。到時即便部下未有擒他之意,楊幺也會因為多而自亂陣腳。
何況,在死亡以及利益的威脅誘惑下,又有幾人能夠把持的住?”
羅騰飛點頭大笑:“虞先生妙計,就這么辦!”說著,他立刻命朱奕領著三百神射手,完成此事。
月牙灣最深處,這里四周皆是懸崖絕壁,飛鳥難渡。
楊幺張開軍帳幕布向外望去,不禁微微苦笑起來:在即此刻雖依舊名為天王,但自從和州載落陷后,早已名存實亡。四周皆是在即的心腹將士,其他兵將離得遠遠地,僅僅這一個細節,就準確地反映出現了目前情況的變化。
在收到羅家軍精銳以及琮、劉詵、劉衡、石顆等叛徒的沖擊后,他們死中求生,展開了一系列的搏斗,但自從對方狡詐的以車船當橋梁,再由羅騰飛親自率眾攻破和州載以后,就再也沒能形成有效抵抗。等到天王艦、平安塔被攻陷后,大量士兵再無戰心,放下武器就地投降,或是逃入月牙灣。
楊幺的士兵乎損失殆盡,七員大將被羅騰飛一人斬殺,自己也險些做了俘虜,最后以死士輪番沖鋒,又有魏沛冒死接應,這才好不容易殺出重圍。
這場血戰,最后以洞庭湖水軍的敗告終。
羅騰飛并沒有輕易放們,更加沒有進攻。而是在月牙灣灣口處搭建防御工事,將灣口團團包圍,向他們發出勸降通牒。這投降的關鍵,正是他楊幺的性命。
楊幺嘆了口氣,羅騰飛的這招當真是毒辣非常,比直接強攻更是厲害千百倍。本來楊幺早有算計,在對方強攻之際,煽動將士血戰到底,而他則趁亂潛水而逃。
可如今對方此舉非但打破了他有的計劃,還將他逼入了絕地。
此時,他甚至不敢接見自己的部下,生怕部下臨時起了反意,將他擒住送給羅騰飛。
楊幺此刻唯一覺得慶幸的就是由于他們出發前,打算全殲羅騰飛的水軍,足足帶了十日的追擊糧食,在十日內,他們可以無需為糧食而煩憂,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至于十日后,楊幺自己已經不敢去想了。
人在危機的時刻,可以吃人求生,更別說是將他獻出去。
如何逃出升天,保住性命,以是楊幺的當務之急。
“關于末將的計劃,天王想好了么?”溫文爾雅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楊幺聞言放下幕布,回到案前正襟危坐,沉默了半晌才正容道:“魏將軍,此事尚需從長計議。楊雖然是我女兒,但終究犯了大錯,就算現在我身陷險地,那也無法洗脫楊瑛的罪名。魏將軍此刻來找我楊幺,希望我放了楊瑛,讓她來領兵來救,恕我不能芶同。我不能為了自身性命,而無視法規。”
他頓了頓,又嘆道:“另外,魏將軍也許不知。我那義女跟敵酋羅騰飛關系不淺,曾為他做過袒護。更奇怪的是數年前的一戰,她親自殿后。羅騰飛竟然就這樣放了她,個中原委實在令人起啊。萬一他早已勾結羅騰飛,非但不起兵救援,反而率眾投降,豈不壞了大事。”
適才問話的,正是新加入楊幺軍不久的大將魏沛。聽楊幺如此說來,他眼神中浮現一抹古怪之色,不解道:“這個我卻不知了。”
楊幺看了魏沛一眼,長嘆一聲道:“魏將軍乃仁義寬厚之豪杰,安能度小人的詭之心?在多年前,羅騰飛便殺我愛子。當時,我命楊前去追查事情原委。結果楊明明知道羅騰飛便是殺我愛子的仇人,卻刻意不報。我便料想,他們之間是否發生了什么事情?后來,果如我料想的一般,他們之間卻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雖不能肯定,但也覺得事情非同小可,不能大意,應當甚行。”
這時,董祥疾步走進了艙內。
楊幺先是一驚,但見是董祥,方才松了口氣,急忙上前道:“情況如何?”
董祥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
楊幺呆若木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良久,才道:“三面的山崖,當真無法攀越?”
董祥道:“每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都嘗試過了,無一例外,最后都由押上摔下,或死或殘,我們已經被困死了,以無了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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