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朝有個慣例,但凡升遷,需再三請辭,表示謙法在當時已是司空見慣,人皆有之,照例是誠偽莫辨,趙構也決不會因此而收回成命。(-
岳飛處任節度使時,也是再三再四的請辭,表示自己無能擔任。
但羅騰飛才不理會這套,雖然虞允、薛弼也希望他遵從舊制,但這種無意義的事情羅騰飛懶得去干,理所當然的接任了下來。
接受的如此坦然,即便運送旌節的使也是大掉眼睛。
受到了如此殊榮,羅騰飛并沒有任何驕傲懈怠之意,依舊如常的訓練兵卒,演練戰陣,練習武藝。他要求羅家軍上下所有的戰士都成為一無畏無懼,擁有豐富對敵經驗的勇士。
只有這樣,才能全自己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殺傷敵軍。畢竟,他們以后將要面對的敵人不是楊幺,而是厲害十倍、強大百倍的大金國。
因此,神武前軍除了戰事外,每天都少不了嚴苛的練習,以充實力量。
一晃十日。
這天,完成今陣型操練,羅騰飛巡視營地。不多時,來到了水軍營外。本欲離去,方轉身心卻是一動道:“楊瑛姑娘初來,不知是不適應這里的生活!”當下也不猶豫,邁步走進了營地。
營門士兵見羅騰飛到,幫忙行禮問好。
點頭示意。詢問楊瑛下落。
門士兵答道:“楊副統制此刻應該跟張統制一起操練軍士。相公可否需要通傳?”
羅搖頭笑道:“不用認得路。”也不予將士多說。直接轉道西南。前往水軍操練處。
尚未抵達。耳便聽水軍將士地高喊呼喝聲。將士們喊聲一致。震耳欲聾。讓人有股熱血沸騰地沖動。
羅騰飛步行至江畔。但見大小戰艦林立足有三百艘之多。江面上大出現在戰場各處。
羅騰飛認真觀望雖不善于水戰。但卻看地出來小戰艦運行地路線。處處都露著玄機。這是一種高明地水上陣型。
這時,羅騰飛注意道江面上遠近漂浮著二十余個大木桶,正奇怪時。小艦突然脫離大艦,橫臥江群內出現一人影,衣甲飄飄更勝天人,正是楊。
她手握著狹長的寶刃指大木桶。
便在這時,后方戰艦騰飛起五十余塊巨石向大木桶。
隨著巨石入水,江面上濺射起高達丈余的水花,阻擋了視線。待水花落下,二十余個大木桶無一幸存,已成了木片飄蕩在水面上。
大木桶比起戰艦小上何止一籌,這大木桶在如此精準的飛石下都無一幸存,若是戰艦,下場可想而知。任憑你本是再好,武藝再妙,在水戰時一旦失去了戰艦,便等同失去了勝利。
“打得好!”羅騰飛忍不住高聲叫了起來。
楊瑛聽了叫喊,扭頭一看,才現羅騰飛的身影,趕忙收刀回鞘與張天鵬一起前來參拜。
羅騰飛扶起二人,笑道:“先前的陣法,戰術可是你們通力結合的杰作?”
張天鵬點頭道:“正是,楊副統制善于攻,極精水軍指揮之道,而末將善于炮擊之術,我等將水軍一分為二。或是楊副統制于前方攻擊,而屬下在后方射擊鉗制,或是楊副統制于前方鉗制,末將在后方以炮石主攻。利用雙方的長處,將戰術多變化。現在雖在磨合時期,但已經初見成效。先前演練的陣勢,正是由末將主攻的戰法。”
羅騰飛點頭道:“很好!接下來的戰役是對付偽齊、金國,以陸戰為主。故而此二國并無水軍,因此你們的存在能夠揮奇效。
只要堅持不解,如此下去,你們的存在將會是金國的夢魘。”
羅騰飛臉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諸多人對羅騰飛大力支持水軍不解,但羅騰飛卻清楚接下來的對金、對齊戰役,水軍將會成為扭轉乾坤的關鍵,絕對不可放棄。
張天鵬、楊瑛齊聲表示明白。
楊瑛這時提議道:“我大宋的刀多為厚背刀,在陸戰上或許能夠產生威力,但在水使用起來極不方便。不如改造刀式,將刀制成這般模樣,可剛可柔,利于劈砍,也便于近身作戰。”她拔出那柄“鬼切”。
羅騰飛伸手接過,當空舞了兩下,這鬼切屬于標準的日本武士刀,呈流線型,舞動起來呼呼作響,似乎要破開空氣一般,略一沉吟,心道:“李俊說的不錯,兵器只有適用之分,而無國界之別,這武士刀確實是戰場的利器。不用實在可惜。”
頓了一頓,心以有了決定,當下道:“張統制,你繼續訓練。楊姑娘,你
一個地方。”
兩人一前一后,奔馳來到了青龍谷。
這里依舊是青龍幫的巢穴,由于青龍谷屬于世外桃源,遷移進來的百姓早無出谷之念,在這里定居了下來。
青龍幫此刻的幫主不是別人,正是最早追隨他的潑猴。隨著羅家軍的體制越來越完善,潑猴深知自己的能力不足,根本不足以擔當大任,于是告辭離去。
羅騰飛心知潑猴最在意的是青龍幫,便將幫主之位傳給了他,讓他跟張吟統制著這一切。
潑猴還是那猴,不過可能是當了老大,顯得成熟了不少,沒在手舞足蹈,耍著猴樣。
羅騰飛跟他相逢,大笑道:“這猴還是這般精神,韓師傅此刻在哪?”月余前,韓辰陽決定為羅騰飛鑄造兵器,當即要求找一個偏僻之處,整理心得。
這最僻靜之:,莫過于青龍谷了。
經過羅騰飛的推舉,韓陽在青龍谷入住了下來。
行正是為了改善羅家軍的器械質量而來。
向楊簡單的介紹了韓辰陽的來歷,隨即道:“金人如此重視韓辰陽,早已現他的潛力。在時機未到之前,他的下落越少人知道越好。”
楊見羅騰飛并未將她當做外人,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道:“相公放心,末將定會守口如瓶,不透露只言片語。”
來到青龍谷最深處,只見一條清溪旁結著七、八間茅屋,茅屋前后左右都是堆積的礦石,叮叮哐哐的敲打聲不覺于耳。
潑猴道:“到了,這里便是韓師傅的住處!”來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朗聲說道:“韓師傅,老大找你來了!”
過了一會,韓辰陽才急沖沖的跑出來,他著上身,汗如雨下,見羅騰飛忙道:“適才在鑄造兵器,緊要關頭,未能迎接,還望恕罪。”
羅騰飛淡笑:“無妨。我此來是想問韓師傅能否造這武士刀?”他從楊瑛的身上拿過鬼切,遞給韓辰陽。
韓辰陽見到鬼切,眼登時一亮,道:“這是扶桑名刀鬼切啊!是扶桑源氏源賴光的兵刃,后來贈送給四天王之一的渡邊綱,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楊瑛道:“此刀是我師傅在近畿的一個武士手搶來的,可能那人便是渡邊綱吧!”
韓辰陽多看了楊兩眼,將鬼切還給了她,笑道:“此刀并不難造,我當年在扶桑時,便已習得此術。不過,此刀有這相當大的缺陷。一把好的武士刀,需要千錘百煉,月余方成。造價太高,極不劃算。至于差等武士刀,因為刀面太窄,無法切動堅甲,有不如無。我有更加好了,相公,請隨我來。”
他領著羅騰飛來到了儲藏室,笑道:“這月余來,我共造三把利刃,還請相公過目。”他打開儲藏室的大門,里面空空如野,只有墻壁上掛著三把兵器。
一把類似于斬馬劍的粗大重型兵器,另外兩把一把類似于武士刀,但卻不同于武士刀,另一把卻讓羅騰飛驚呼出來,叫道:“大馬士革刀!”
韓辰陽驚奇的看著羅騰飛一眼,道:“相公竟然識得此兵刃?”
羅騰飛苦笑,世界三大名刃大馬士革刀、馬來刀、日本刀在后世沒有幾人不識得的,他酷愛儲藏兵器,兵器庫對于三大名刃皆有收藏,只是大馬士革刀、馬來刀真正的鑄刃術已經失傳,他所收藏的不過是仿制品而已,笑道:“此刀久聞大名了,只是不知是否是真正的大馬士革刀!”
他上前將刀取下,細細端詳。刀身布滿各種花紋,如行云似流水,美妙異常,刀鋒上還有肉眼難以分辨的細微鋸齒。
他從懷取出汗巾,往空一拋,凌空一劈,汗巾頓時斷為兩節,眼一亮,叫道:“果真好刀!”
韓辰陽沉聲道:“此刀最適合騎兵近戰,在馬背上劈砍,威力尤為驚人。”
羅騰飛點頭贊同,目光再度望向其他兩把。
韓辰陽介紹道:“我一生游離天下,走過土地何止千萬。但個人認為這三把兵器,最為出色,實為殺人兇器。第一、便是大唐王朝的陌刀,是最適合重甲步兵的利器,一刀下去,往往人馬俱碎。可惜因造價太高,而技術失傳。我求便天下名匠,才得以習得此術。第二、大馬士革刀,此刀源于天竺,便于沖刺劈砍,是騎戰的利器。第三、便是武士刀,此刀多鋒利而輕快,雙手持用,威力無窮,適合輕步卒使用。經過改良,我將武士刀加長,加重,適合我國人的體格,而且減低了造價,可以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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