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飛同岳飛一路西行,途高談論闊,好不歡喜。*-*天下動向。
羅騰飛從岳飛哪裡得到了許多有意義的情報:尤其是關(guān)於金國的動向。他想不到短短時間內(nèi),金國竟也起了一陣風暴。
雄才大略的金主完顏吳乞買死於病榻,完顏吳乞買之完顏__即位,成爲了第三代金主。
羅騰飛問道:“那完顏__幹略如何?”
岳飛肅然道:“完顏__聰穎慧達,貫綜經(jīng)史,喜辭,盡交墨之士,又受學於昭館直學士韓。極具幹略,懷有大志,絲毫不遜色完顏吳乞買,決不可小覷。從他上位後的舉動來看,可見一般。”
他“~__作爲金太祖完顏阿骨打的嫡系,雖然年幼,卻不願聽任金國最高軍事統(tǒng)帥完顏宗翰的擺佈。他即位不久,便明升暗降,免去完顏宗翰都元帥之最高軍職。自從完顏宗輔被騰飛所殺後,如今右副元帥完顏撻懶和龍虎衛(wèi)上將軍,龍山郡王完顏兀朮已經(jīng)成爲最有權(quán)勢的將領,而且正在積極備戰(zhàn)。”
羅騰飛聽此消息,低頭沉片刻,突然擡頭道:“這是機會,也是兵災!”他恍然明白岳飛的戰(zhàn)略意圖,岳飛提議北伐,正是打算抓住這一戰(zhàn)機,以黃河天塹來抵禦兵災。
岳飛面露許之色,道:“我也是如此認爲的,僞齊皇帝劉豫竭力奉承完顏吳乞買、完顏宗翰和高慶裔三位金國最掌權(quán)的三位大臣,如今他們的勢力冰消瓦解,無以指靠。以完顏兀朮、完顏~懶的性格不可能在支持僞齊,我們此番出兵,金國必不會頂力支助,推翻僞齊指日可待。同時,完顏兀朮好戰(zhàn),又極具軍事天分,他手握軍權(quán),必然不幹寂寞兵南下。屆時,我宋朝必將再度陷入兵禍,若能在他們南下之前,覆滅僞齊,可以很好的抵禦金人的再度入侵。”
“對了!”岳飛忽道:“騰飛,你可知完顏吳買死前最後喊的一句話是什麼嗎?”
不知岳飛爲何說這個,一臉茫然。
岳飛淡笑道:“完顏吳乞死前高喊:‘羅騰飛不死。我完顏吳乞買死不瞑目!’然後。大瞪著眼睛嘔血而死。”
羅騰飛啞然失笑。
一行人來到了鎮(zhèn)江府。
鎮(zhèn)江府此時人潮蜂擁。各地兵將官齊聚一堂衆(zhòng)多。
羅、嶽二人抵達時。立刻涌上一片將官上來問好。他們兩人正是宋朝最耀眼地兩顆將星。這意圖巴結(jié)之人。自是不在少數(shù)。
岳飛一一應對。羅騰飛略有不耐煩之意。但也耐著性一敘話。
好一會兒,他們才自行散去。
張浚已經(jīng)爲他們準備好了住處,也許是知他們關(guān)係密切,給他們安置在了同一座府邸裡。
軍事會議在三日後召開,羅騰飛閒來無事,叫上小乖外出遛狗。
一人一獸,向後走在鎮(zhèn)江的街道上。
鎮(zhèn)江位於長江以南,是京杭大運河和長江十字交叉口,扼南北要衝之勝,鍾靈秀,是南方最重要的戰(zhàn)略要衝之一。
張浚爲右相,負責各支大軍的戰(zhàn)略指揮,在鎮(zhèn)江設置都督行府,北伐的用意,昭然若揭。
但羅騰飛並不看好他浚此人應該稱他爲愛國賊,他愛國不假,但不自量力,過於強求,好心北伐乾的確是禍國之事。
正行間,忽聽有人高喊:“羅相公!”
擡頭眺望見劉光世在一旁的酒樓窗外熱情的揮手示意,請他上去。
羅騰飛頓了頓跟劉光世並無交集,反而自己當年擊潰他的大軍方有著不小的仇恨。一直以來,也未曾遇上。此刻難得遇上,卻如此熱情的邀請自己心下起疑,但也無懼的走了上去。
在侍衛(wèi)的引領下,羅騰飛來到了三樓右方最大的一處廳房。
房人聲鼎沸,聚集了不少的人。
羅騰飛大多認識絕大部分是劉家軍、韓家軍的人。右上方席上坐的正是韓世忠以及他的夫人梁紅玉餘下是解元、成閔、王權(quán)等將,左席坐的是劉光世麾下的王德、~[瓊。
左上方已經(jīng)空出一席位,跟韓世忠面對而坐,顯是爲他準備。
入座後,目光正與韓世忠接觸。
韓世忠將頭一撇,頗爲不屑。
羅騰飛也不理會他,完全當他不存在。
到是劉光世熱情萬分,連連勸酒,好似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般。
劉光世真心誠意道:“羅相公名動天下,我這等愚魯之人,自是無法相比。當年敗於相公之手,對於相公的本事便佩服的很,可惜一直無緣一見。今日有這機會遇上不用錯過,我先敬三杯。”
他咕嘟咕嘟的喝下了三
臉上嘻嘻哈哈,竟絲毫不已戰(zhàn)敗爲意,反而有種敗了意思。
羅騰飛一臉奇怪。
劉光世道:“相公可是覺得奇怪,我爲何絲毫不嫉恨相公?”
羅騰飛尷尬一笑道:“確實有這種想法!”
劉光世嬉笑道:“這也是理所當然,相公不瞭解我嘛!我劉光世並無長處,但貴在有自知之明。
我敗了,是因爲才幹不足,怎麼關(guān)相公的事?所以,相公無需在意來,日後還要請你多多擔待一下。”他一臉嬉笑,但語氣卻是萬分誠懇,讓人恨不起來,反起有結(jié)交之心。
羅騰飛恍然明白,這就是光世的本事。他本人無才,但卻知趣,懂得奉承,討好人心,難怪日後會成爲七王之。他在宋朝諸大將,立功最小,但死後的封號遠勝韓世忠、岳飛、張俊等人,可見一般。
這份能耐不是人人都有的。
三日轉(zhuǎn)眼即到。
諸大將齊聚都督行府,依照職位,分左右兩旁。
:次是張俊、韓世忠、劉光世、岳飛、羅騰飛、楊等將多多少少共計三十餘人。
張浚一身儒裝出現(xiàn)在人面前。
羅騰飛搖頭而嘆,人掌兵,能取勝。
張浚四顧一眼道:“官家將北伐重任交給了本相,本相立志北伐,收復失地。因此招集諸位前來,正是商議各地軍區(qū)部署,以便獲得北伐全功。”
羅騰飛見張浚的意思竟跟羽絨費預料的絲毫不差,暗自驚歎,只聽張浚道:“諸位有什麼好的提議?”
衆(zhòng)人將目光投向張俊。
張俊是宋朝第一將,依照地位因由他先開口說話,但他才疏學淺,哪能表建議。
只是張浚改望餘下諸將。
韓世忠道:“想要取勝,緊靠一軍之力,勝算不大。但集合衆(zhòng)軍之力,方有勝算。”
岳飛說的更是直接,高聲道:“嶽某認爲想要取得全功,應當兵分三路而行。分別由伊洛、淮陽軍、原進兵,爲了方便行事。當以神武左軍鎮(zhèn)守承州、楚州一地,神武前軍鎮(zhèn)守淮南西路;神武后軍改駐襄陽,以方便北伐之事。”
岳飛話音一出,張俊臉色登時難看下來。
他本人並無北伐之心,但卻不容他人忽視於他。
岳飛因時制宜,將北伐之事,歸於羅騰飛、韓世忠以及他自己,在張俊眼正是對他的藐視,暗自憤恨,臉露怒容。
張浚讚許笑道:“嶽宣撫使的意思正和本相之意,若無它議,便如此定下了。”
於是,頒佈任命韓世忠令神武左軍由承州、楚州出兵,進攻京東東路的淮陽軍;岳飛軍領神武后軍由鄂州進屯襄陽府,挺進原;張俊軍領神武右軍由建康府進駐泗州州治+
由韓世忠和岳飛兩軍採取攻勢,而張俊和劉光世兩軍採取守勢。
羅騰飛一臉驚詫,似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張浚讓張俊和劉光世採取守勢,這個好說顯是因爲他們兩人擁兵玩敵、怯爭避戰(zhàn)的成果。
但自己的神武前軍是公認的善戰(zhàn)之師,威震天下,北伐如此重要之事,神武前軍居然不在張浚的規(guī)劃之?
這不僅僅只是羅騰飛心生奇怪,即便是張俊、劉光世也驚詫的看著張浚。
岳飛道:“相公,難道神武前軍不在此次的軍事戰(zhàn)略之?”
張浚遺憾道:“神武前軍之能,誰能不知?只是右相極力反對調(diào)神武前軍接管淮南西路防區(qū),爲了內(nèi)部安定,也只好如此決定了。神武前軍也非在此次軍事戰(zhàn)略之外,而是充當後備,以防不測。”
岳飛底呼道:“趙相公怎回放如此錯誤?”
岳飛見自己設置的戰(zhàn)略藍圖,達不到目的,據(jù)理力爭。
張俊早已嫉妒羅騰飛的戰(zhàn)功,連同楊一起反對岳飛的提議。
張浚更是意外的連連搪塞,言道:“此乃上意,不容改變。”
羅騰飛冷眼看著這場鬧劇,心底有一種感覺,覺得張浚根本無心派他出戰(zhàn),而是別有目的。
雖然岳飛對方努力,但始終改了張浚的任命。
看著岳飛一臉失落的神態(tài),羅騰飛也不知應該如何勸說。
翌日,韓世忠、岳飛便踏上了征途。
羅騰飛卻接到了趙構(gòu)的傳召,讓他入臨安府一會。
此刻鎮(zhèn)江都督行府內(nèi),張浚、秦檜舉杯暢飲,似在慶祝目的即將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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