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guān)系呀。”黎姝墨非常大度地說道。她知道蕭凌然找夏晉是為了什么事情,不過夏晉之前也說了,基地的事情他知道得并不多,因為那個男人誰都不信任,所以最機密的情報,只有他一個人有。
不過事實證明,他的確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男人,否則這次夏晉的叛逃,不知道會給基地造成多大的打擊。敢于防著所有的人,他的確很有本事。
難怪夏晉聽到他的名字,只能噤若寒蟬。
“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呢?”蘇琳真不知道黎姝墨怎么會這么放心,“我告訴你,夏晉是你男人,蕭凌然是我男人,但是說不定就會……”
她伸出四個手指,做了一個“彎”的手勢。
女王大人智商不是蓋的,自然秒懂了。然后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我說蘇琳你也太逗了吧,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fā)生吧。”
夏晉和蕭凌然,這一對呀,黎姝墨承認自己不是腐女,不過就算是,這一對的口味,未免也太奇葩了。
但是更為奇葩的蘇琳,連畫面都腦補了,而且連攻受都確定了。自己首長大人一定是萬年攻,至于夏晉同志呢,就是傲嬌受了。
要不然他們那么親密做什么。要不然為什么不是夏晉陪姝墨買衣服,首長大人陪自己喝咖啡?
所以,這里面沒有陰謀,就有文章。
蘇琳眼中的一對,首長大人現(xiàn)在的確在和夏晉喝咖啡。不過氣氛有些緊張。
夏晉自從回來,就帶著厚厚的偽裝,連蘇琳都沒有見過他的真實面貌。這和以往那個招搖過市的夏晉,有非常大的區(qū)別。
“我可真不習(xí)慣你現(xiàn)在這樣子,”蕭凌然看了夏晉一眼,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你之前不是說了嗎?越危險越安全,怎么到了現(xiàn)在,反而越發(fā)膽小了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夏晉輕輕伸了一個懶腰。“我現(xiàn)在又不是一個人了,我可以出事,但是姝墨不行。”
“你真確定和黎姝墨在一起了?”首長大人非常難得地八卦了一次,但是表情那叫一個嚴肅,“姝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你本著認真負責(zé)的態(tài)度,回答我這個問題。”
夏晉懶懶地攪拌著咖啡,順時針一圈,逆時針一圈,停了好一會兒,才是抬頭看了看蕭凌然,“我也希望自己沒有對黎姝墨動心,可是你知道,她很難讓人不喜歡。”
他知道自己從來就沒有喜歡一個人的權(quán)利,可是卻偏偏遭遇了黎姝墨。所以將所有的理智,都徹底拋棄了。
“是啊。”蕭凌然得到了滿意的答復(fù)。
“不過你最近在擔(dān)心什么,關(guān)于基地的事情,你真的什么都不能同我說嗎?”蕭凌然又是問了夏晉一遍。
夏晉看了蕭凌然一眼。
“好吧。”他嘆了口氣,“基地組織一共分為三層,第一層是老板,從來只有他召喚我們的,沒有我們?nèi)フ宜牡览怼5诙邮俏覀兯膫€頭目,春夏秋冬,我想你應(yīng)該都知道吧。”
“恩。”蕭凌然點頭,“春琥,夏晉,秋蚩,東溟,我沒有說錯吧。”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是蕭凌然接觸過的,只有夏晉和東溟。
“是。”夏晉繼續(xù)說道,“在我們之下,就是各自的聯(lián)系網(wǎng),相互滲透,相互孤立,關(guān)系復(fù)雜。但是還有一個人,是獨立于這三層關(guān)系的,她只屬于老板一人。”
“誰?”蕭凌然眼神突然一變,終于說道了關(guān)鍵的地方。
“我們叫她毒蛇。”夏晉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起來,“毒蛇是老板用來控制我們四個人的一枚棋子,她有我們的所有情報,她無處不在。她是老板最為信任的人。但是我們都沒有見過毒蛇,因為老板每次都是單獨召見。”
蕭凌然嘆了口氣,“他做事情一定要這樣無孔不入嗎?”
夏晉可是觀察入微,又跟了他十多年,竟然一次都沒有看到毒蛇嗎?
“也不全是吧。”夏晉的話,讓蕭凌然的眼睛一亮,“你不是說沒有見過毒蛇嗎?”
“我的確沒有見過毒蛇。”夏晉非常嚴肅認真地開口,“但是,我有一次去見老板的時候,他和毒蛇正在一家日本餐廳用餐,我看到了他們放在外邊的鞋子,毒蛇是一個曼妙火熱的女孩。”
“就憑一雙鞋子?”夏晉說話一向非常可靠,因為如果沒有十足把握的話,他是斷然不會開口的。
夏晉點頭。一雙鞋子,夠了。
“那是一雙三十六碼的紅色高跟鞋,鞋尖就有十二公分,而且上面還留著淡淡的香水味,是意大利最時尚最頂尖的香水品牌。一個有品味的女人,一定很漂亮。”
蕭凌然點頭,夏晉的推斷,很有道理。
黎姝墨和蘇琳到了。
黎姝墨連忙就往夏晉的懷里鉆,根本就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夏晉偏偏也非常配合,當(dāng)即吻了一口,然后繼續(xù)十指相扣。
蘇琳那個尷尬呀,再看看蕭凌然,他丫現(xiàn)在只會用勺子攪拌咖啡。
首長大人,你是男神,就不能稍微開竅一點嗎?整天冷酷狂拽的,真的會變成冰系的神奇寶貝。
“你們怎么過來了?”夏晉一邊聞著黎姝墨身上香香的味道,一邊不解地問道。黎姝墨搖頭,看了蘇琳一眼,“沒有辦法,有人說沒有逛街的興致了,所以就先回來了。”
夏晉奇怪地看了蘇琳一眼。她這樣是不是不大正常呀。
據(jù)說這世上有一種叫著女人的生物,你只要把信用卡和她都留在商場的話,不把商場買空的話,是絕對不會回來的。只是夏晉沒有想到,這樣一套必行的理論,在蘇琳這里,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蘇琳當(dāng)然熱衷購物,但是前提是首長大人沒有被男人覬覦的前提下。她真心覺得自己好累,應(yīng)付桃花就算了,連菊花都得順帶了。
有了女皇大人的夏晉,就放過蕭凌然吧。
蘇琳在蕭凌然的旁邊坐下,為了不被忽視,他果斷決定,把首長大人的咖啡喝了,否則的話,他丫會繼續(xù)攪拌咖啡的。
首長大人有這樣的興趣。每每想事情的時候就喜歡各種攪拌東西,咖啡之于這個時候的首長大人而言,絕對是神器了。然后黎姝墨煽風(fēng)點火地說了一句,“你們剛剛在說什么事情,我聽到了香水兩個字。”
夏晉和蕭凌然的臉色都一變,這個女人的聽力,一定要這么好嗎?
黎姝墨也只是隨口一說,但是蘇琳心中更委屈了。兩個正常的男人會聊到香水嗎?就算是男士香水,也是不正常的吧。
果然,他們不是已經(jīng)開始了,就是有趨勢了。
蕭凌然瞪了蘇琳一眼,不知道為什么她的表情突然變得這么委屈了起來。不過再看看黎姝墨和夏晉,似乎都是一副不明白。
他也只能算了。
誰讓她一直都是奇葩的呢?
但是四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吧臺的另外一邊。坐著一個奇怪的女人。時不時看著這邊。
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發(fā)出一聲猶如蝮蛇吐蕊的聲音。
然后電話那邊的男人,輕輕揚了揚唇瓣,“很好,你晚些時候過來見我吧。”
女人點了點自己的眼鏡。那里藏了一個微型的攝像頭,已經(jīng)將四個人之前的場景記錄了下來。只是隔著有些遠,不能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女人不敢靠近。就怕被兩個絕頂聰明的男人聞出了味道。
而且,黎姝墨和蘇琳,也不是省油的燈。
尤其是,蘇琳,她看上去似乎極好對付,但是在關(guān)鍵時刻,絕對有讓人抓狂的能力。
“夏晉,我不去。”蘇琳委委屈屈地看著對面的這個男人,甚至于還輕哼了傲嬌了一聲。蕭凌然和黎姝墨都一再強調(diào)了,讓她和夏晉保持一定的距離。
知道那就是兩個醋壇子,可是吃醋的確是一件有益于身心健康的事情。而且這事情也是蘇琳的一大愛好。
她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一邊YY,一邊吃醋,最近蕭凌然身邊都沒有什么鶯鶯燕燕,她就只能幻想幾個情敵出來讓自己好好玩玩了。
關(guān)于蘇琳奇葩的愛好,就不在這里多說了。
夏晉現(xiàn)在要求的事情,也非常嚴肅。“蘇琳,我只是讓你陪我去吃一頓飯,見一個人,應(yīng)該不會那么為難吧。”
“對挖,你也會說,只是去見一個人,有誰你不敢見的呀,你可是傳說中的JK公爵,都是別人不敢見你的。”蘇琳輕哼了一聲。
其實蘇琳這樣說,也沒有錯。錯就錯在呀,夏晉現(xiàn)在真心不敢見這個人。雖然是黎姝墨一再要求,但是他真不知道見了應(yīng)該說些什么。
是一個女人,一個中年女人,一個人到中年仍舊風(fēng)姿卓越的女人。
她是A市副市長的女兒,更是某軍區(qū)參謀長的女人。當(dāng)然這些身份都不會讓JK公爵心驚膽戰(zhàn),其實這個女人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黎姝墨的親媽。
也就是說,她是夏晉的岳母大人。
“放心,姝墨也在場的。”夏晉連忙說道,這樣蘇琳就不會不方便呀。要去見那樣的一個女人,他急切需要一個壯膽的僚機。當(dāng)然蕭凌然是不行的。因為據(jù)說黎媽媽最喜歡蕭凌然了,就盼著讓姝墨嫁給他,如果蕭凌然在現(xiàn)場的話,一定是他被比下去了。
姝墨也在?那蘇琳更是不愿意了,做電燈泡什么的,最讓人蛋疼了。她之前就聽雷勁說了,做電燈泡的感覺就是別人在你面前秀恩愛,然后你又只能看著,連說一句話的權(quán)利都沒有。偏偏有的時候他們還喜歡拉著你一起秀恩愛。
所以,這頓飯,更不能去了。
“那個,”夏晉認命了,還是給蘇琳老實交代好了,“我們是打算去見黎姝墨的媽媽,據(jù)說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所以需要你們?nèi)褖涯懽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