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朱溫的長子朱友裕已經死去,另有二子友圭、三子友貞和養子友文,還有一個小兒子朱友敬。此時友文與友貞均在汴州,身旁只有一個友圭在洛陽,為左右控鶴都指揮使。在這三個兒子當中,朱溫對養子朱友文更加看重一些,但最具威脅的則了第二子朱友圭。其實友圭的母親本來只是亳州的一個妓女,在朱溫的勢力還不算很強大的時候,行軍來到了這里,一次偶然的機會見到了友圭的母親,被她的美貌
所打動,便其侍寢。不久之后,此女就有了身孕。但朱溫平時對他的原配妻子張氏敬畏三分,所以在班師回到汴州的時候,他并沒有敢把友圭的母親帶回,只是在亳州購置了一套宅院,讓她暫時住在那里。后來此女生下了朱友圭,朱溫很是高興,給他取名叫友圭,并且想盡一切辦法說服了張氏將他們母子接回了汴州。在朱溫即位之后,友圭被封為了郢王。后來又加官為檢校司徒,左右控鶴都指揮使,兼管四蕃將軍。自從長子友裕死后,這朱友圭始終覺得太子之位非自己莫屬,可是朱溫卻偏偏看重他的養子朱友文,這些令得朱友圭相當的不滿。
朱溫的夫人張氏本名叫張惠,張惠和朱溫是同鄉,都是碭山人,張惠家住在渠亭里。她家在當地是有名的富裕之戶,父親還做過宋州的刺史。張惠生于富裕之家,既有教養,又懂得軍事與政治謀略,可見從小父親對她的傳教也是很多的。
張惠既有溫柔的一面,又有英武的一面,體貼照顧朱溫的同時常有讓朱溫欽佩的計謀。在這位剛柔相濟、賢惠機智的妻子面前,朱溫的狡詐反而顯得粗淺,暴躁的朱溫也收斂了許多。不但內事做主,外事包括作戰也常讓朱溫心服口服。凡遇大事不能決斷時就向妻子詢問,而張惠所分析預料的又常常切中要害,讓朱溫茅塞頓開。因此,對張惠越加敬畏欽佩。有時候朱溫已率兵出征,中途卻被張惠派的使者趕上,說是奉張夫人之命,戰局不利,請他速領兵回營,這位就立即下令收兵返回。
朱溫本性狡詐多疑,加上戰爭環境惡劣,諸侯之間你死我活的爭奪,更使朱溫妄加猜疑部下,而且動不動就處死將士。這必然影響到內部的團結和戰斗力,張惠對此也很明了,就盡最大努力來約束朱溫的行為,使朱溫集團內部盡可能少地內耗,一致
對外。張惠和朱溫共同生活了二十余年,在朱溫滅唐建后梁前夕卻染病去世。朱溫得到張惠病重的消息,急忙趕了回來。臨終前,張惠還對朱溫勸道:“既然你有這種建霸業的大志,我也沒法阻止你了。但是上臺容易下臺難,你還是應該三思而后行。如果真能登基實現大志,我最后還有一言,請你記下。”朱溫忙說:“有什么盡管說,我一定聽從。”張惠緩緩說道:“你英武超群,別的事我都放心,但有時冤殺部下、貪戀酒色讓人時常擔心。所以‘戒殺遠色’這四個字,千萬要記住!如果你答應,那我也就放心去了。”
張惠死后,不僅朱溫難過流淚,就連眾多將士也是悲傷不已。由于朱溫多疑,常濫殺屬下,殺人時沒有人敢出來求情,只有張惠得知后時常來解救,幾句溫柔在理的話就使朱溫暴怒平息,因此許多被被救的將士都對張惠感激不盡,其他將士對張惠這種愛護將士之情也充滿了敬仰。張惠為人和善,對朱溫的兩個妾也是如此,沒有絲毫嫉妒,更不用說加害她們了。朱溫因為張惠的賢惠,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娶三妻四妾。張惠為朱溫生有一子,即梁末帝朱友貞,朱溫被唐朝封為魏王時,張惠也被封為魏國夫人。朱溫稱帝后,一直沒有立皇后,大概是懷念這位賢惠而又有智謀的妻子吧。等到梁末帝繼位時,才將母親追加謚號為“元貞皇后”和“元貞皇太后”。
自從張氏死去之后,朱溫便把張氏對他所說的那些話全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便放縱于聲色之中,甚至于把幾個兒子的夫人常常召進宮里來服侍自己,就把她們視為自己的妃嬪一般。可能是由于友文的妻子王氏容貌出眾的緣故,所以深得朱溫的寵愛,這也可能是因為朱友文深受器重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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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