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又認認真真地考慮了幾遍,雖然宓朵的話聽起來不太著調,但話糙理不糙,我覺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我不可能就這樣將這機會白白浪費掉,沒準這可能是我唯一的一次機會了。反正我也不覺得會成功,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但是,一想到我要那天跟他表白,我就緊張到不行,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速了。說實話,高中之前,我也只敢偷偷地塞個情書什么的,面對面地表白,我真沒干過,人生頭一次,怎么可能不緊張呢,現在我就怕到時候人是攔住了,話說不出來怎么辦,那樣更加丟臉吧。
宓朵見我一臉焦慮的樣子,還時不時的在宿舍的走廊里走來走去,她就知道我肯定是太過緊張了,好朋友不就是要互相幫助的嘛,于是宓朵就又給我支了一招。我一聽,覺得這辦法很可行,整個人都豁然開朗。
終于到了考試的那一天,我懷著復雜的心情走了考場,進門前還跟自己打了打氣,鼓勵自己千萬不可以退縮。我的位置在莫白后邊的后邊,稍微挪一挪,還可以看到他的背影。說實話,那一刻,我特別希望坐我前面的那個人能跟我換一下位置,或者他干脆缺考多好,唉,我覺得自己有些喪心病狂了。
那次考試的題目好像不怎么難,我用我可能是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搞定了它,不過,那或許只是因為我心不在此而產生的錯覺。因為,莫白一直都在不停地寫寫寫,超級認真的樣子,果然,學霸和學渣的差距就是這么的大。
我一直覺得我們高中的校服真的是丑到不忍直視的,我自己身高不夠,哪個尺碼我都撐不起來,松松垮垮的,跟睡衣有一拼了。但有些人,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我想,就算是披塊破布人家也能穿出一股國際范兒,就比如,莫白同學。
同樣是丑到爆的校服,同樣是迷之配色,莫白跟周圍的人卻根本不是一個畫風的,看來,長得好看的人真是太有優勢了,我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下輩子我一定要投個好胎,立志當一個禍國殃民的“花瓶”,不求傾人城,不求傾人國,但求一個你。
我沒有自信,又或者說,我不知道該怎么自信,而且,不僅僅是外貌上的不自信,其他的所有我都不自信。我喜歡上的人離我太遙遠,我只會越來越自卑而已。所以,這次所謂的告白,其實是無異于自殺的做法,或許,潛意識里,我只是想要解脫而已。
漫長的兩天模擬考終于要接近尾聲了,我也在望著他的背影中下定了決心。
幸好莫白每場考試都很用心,總是要等到最后才肯交卷子,這也就間接地給我提供了下手的機會,最后那場考試,只有我倆硬是撐到了最后一刻才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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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完試卷,莫白便回到他的座位上整理書包,我則在后方也裝作收拾東西的樣子,實際是在等機會借機行事,不得不說,我真的是很緊張啊。
見他收拾得差不多了,可能馬上就要走了,我想著再晚一步可能就來不及了,于是我就,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
生,啊呸,不是,于是我就橫著一條心轉過了身,順手拿了只筆,朝他那邊走了過去。
“那個,同學,我撿到了支筆,你看看是不是你的。”這老掉牙的搭訕手法,我也很是嫌棄,但事到如今,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奧,不是我的,我的筆都裝好了,可能是別的同學掉的吧。”他轉過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那支筆,搖頭否認了。
“奧,好吧。”誰來告訴我我接下來應該說些什么,絕不能就這樣放他走啊。
“呃,你是莫白吧,我們之前在辦公室見過的。”我也只能找話題套近乎了。
“是嗎,那還挺有緣的。”他只是笑了笑,我感覺他八成是不記得我名字了。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完了完了,他一笑,我心臟就不受控制了,真是禍水啊,我覺得我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還是趕緊辦完事就脫身吧。
“嗯?什么啊?”他疑惑地看著我。
“吶,給你,我就先走了哈,拜拜。”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迅速地掏出了提前準備好的一盒糖果,向他快走了幾步,把那東西塞到他手里,也不聽他說什么,轉過身回到座位上,抓起書包就從后門飛奔出去了。
我一路跑了出去,直到校門口遇到宓朵,我這才停了下來,心臟砰砰砰地跳個不停,手心都出了一層汗,雙腿也跑的有些發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太緊張的緣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