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莫白的事情就那樣告一段落。
雖然說這種結果本就在我意料之中的,但要說我一點也不在意,不傷心也不難過,那也是沒辦法做到的。我的愛情還未開始就已經宣告結束了,那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
但是,他不喜歡我也沒有關系,我還喜歡著他就好。
我們教室的那棟樓跟他們教室的那棟樓剛好是相鄰的,我們教室在二樓,他們教室在四樓,這樣就意味著,只要他走出教室,我就可以通過窗戶看到他。我懷著這樣的心思,將自己的座位移到了離他最近的窗口。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常常看到他。有段時間,我守著那窗口像是入了魔一樣,一天天的,對其他事情完全不上心,一有時間就透過窗口尋找他的身影。他今天什么時候進的教室,早讀時間他有沒有在認真學習,早操時候他有沒有偷懶,什么時候上的體育課,午休時間他有沒有偷偷溜出去玩,下午有沒有記得吃晚飯等等。
看到他很開心,我也就很開心,看到他不開心,我也會難過。
那學期期末,大概是二楚準備轉學前的時候,明明早上還是風和日麗的,傍晚時分卻突然下起了雨。宓朵在我跟前發牢騷,說這鬼天氣說變就變的,也沒個準信兒,不過,幸好我倆書包里還裝著傘。沒說幾句她卻又停了下來,使勁朝外邊望了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動作迅速地從書包里掏出了雨傘,朝我咧嘴笑了笑,說她要先走一
步,我就知道,她又要去獻殷勤了。
我打開書包,拿出了一把傘,攥在手里糾結了好一會兒,不知道該不該去問問莫白。他放學后還沒有從教室里出來,我想他肯定是沒帶傘,但我又不確定,如果自己就這樣貿然去找他,他會不會覺得困擾,畢竟,他應該不想讓喜歡的人誤會。
猶豫再三,我還是放心不下,就算是以朋友的身份,我也不忍心讓他淋雨。于是我就拿著傘,朝他們教室的方向走過去了。
我剛從我們這棟樓里出來,就遠遠地見他也從教室里出來了,手里好像還拿著把傘,我想,他大概是不需要我的傘了,但是,不管怎樣,只要他有傘可以用,我也就可以安心了。
我是那么想的,直到,他從那棟樓里出來,身邊還站著一個女生,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我拿著傘,站在他們對面的位置,看著他自然而然地撐開了傘,看著霸王花一臉嬌羞地站到他的傘下面,他們相視一笑,哪還容得下半點旁人的位置。
我有想象過,莫白喜歡的人該是什么樣子,有多優秀,有多漂亮,有多溫柔,也想象過,他們在一起時又該是怎樣一幅美好的畫面,俊男靚女,天作之合,花前月下,羨煞旁人。
可是,當我親眼看到這場景時,為什么只有心痛呢,痛到無法呼吸。
原來,莫白喜歡的人是霸王花呢,我就說霸王花之前為什么敢那么氣勢洶洶地來找我,
原來人家才是正主啊,我又算什么呢。
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霸王花這個人,除了刁蠻任性不講理、撒潑掐架欺負人之外,她還是有很多可取的優點不是嗎。就比如說吧,人家長得好看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簡直可以嚇死人,還有那高分貝的大嗓門,唱《青藏高原》肯定很好聽,莫白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我可以接受的,可以接受的,接受你大爺的。
我喜歡上的男生喜歡著我討厭的女生,我覺得自己受到的傷害又加重了好幾分。
我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我那時就想著要馬上跟對方問清楚。我也撐開了傘,快步朝他們的方向走去,連路面的泥水濺到褲腳也不在意,卻不曾想到,他們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機會,就那樣撐著傘,頭也不回地從我身邊走過,一秒都沒有停留。
雨還在一直地下,我站住路口,望著他們相依相偎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徹底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卻像是被施了什么咒語一樣,只能被釘在原地,一步也挪不開。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三五成群地路過,靠近又遠去,我卻只能是被剩下的那一個,真的很難過。我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傘柄,想哭卻哭不出來。
我就那樣,撐著傘,安靜地站在那里,聽著雨點敲打地面的聲音,不哭不鬧,不說話也不笑,只是杵在那里一動不動地盯著遠方,像是沒有氣息的人偶,也不知道究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