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迫切想知道后面發(fā)生的事,其他人估計也和我一樣,特別是對文史甚為了解的葉知秋,她希望清太祖留在金冊中的內(nèi)容,來填補這段歷史的空白。..
圖爾占告之,雷營衛(wèi)出現(xiàn)的那刻,清太祖看見站在城樓上戴金絲面具的人,一眼就認出是當(dāng)年下令滅殺他全族的人,本來最開始起兵就是為了報仇雪恨,沒想到讓清太祖在寧遠重遇仇人。
眼看寧遠城馬上就要被攻破,清太祖下令不惜一切拿下寧遠,所有清軍傾巢而出猛攻寧遠危城,可就在兵臨城下的那刻,戴金絲面具的人獨自戰(zhàn)到城樓上,隨著那人的手抬起,頃刻間寧遠城四周天色昏黑如夜,天空之中霹靂不絕,漫天火球滾出,從天而降,頓時疆場猶如天崩地裂一般,巨大聲響傳播百里。
火球在清軍之中爆炸,片刻功夫那戴金絲面具的人,一己之力讓疆場中的清軍尸橫遍野死傷無數(shù)。
“太祖,太祖爺也被重傷!”圖爾占越往下聲音也吃驚?!扒遘姖⒉怀绍?,加之清太祖重傷不起,清軍只能鳴金收兵鎩羽而歸”
“什么?!”葉知秋一臉震驚看向我,她好像并不是因為金冊上記載的內(nèi)容,更多好像是因為我?!扒逄婢褪窃趯庍h之戰(zhàn)受傷后不久駕崩,至于死因文史記載是被紅衣大炮所傷,原來是被”
我嘴慢慢張開,多少還是有些吃驚,下意識看向玉棺之中的清太祖,我怎么都沒有想到,當(dāng)年下令剿滅他全族的是我,結(jié)果清太祖死里逃生逃過一劫,誰曾想到幾十年后,我和他竟然在疆場相遇,結(jié)果他居然還是在劫難逃死在我的手上。
好像他的生死冥冥之中注定和我有關(guān),我摸了一把嘴,當(dāng)著圖爾占的面也不能說什么,除了白近之外,其他人不約而同看向我。
我攤著手一臉無奈:“哎,這恐怕就是他的天意吧,注定會死在那個戴金絲面具人的手中?!?
“沒有,清太祖當(dāng)時只是被重創(chuàng),但并沒有駕崩。”圖爾占看著金冊繼續(xù)說。“清太祖返回盛京之后,立刻派人前往赫圖阿拉請白古?!?
“他都傷成這樣了,難不成是心有不甘,想讓白古幫他報仇?”
圖爾占搖頭往下翻譯,清太祖一生戎馬征戰(zhàn)無數(shù),之前在啊統(tǒng)一女真各部的時候,也多次身受重傷,不過當(dāng)時白古在他身邊,總是能輕而易舉幫其治愈。
清太祖請白古回盛京,也是希望白古能治療在寧遠遭受的重創(chuàng),白古如期而至,在看完清太祖?zhèn)麆?,立刻詢問寧遠之戰(zhàn)的經(jīng)過。
“白古在得知寧遠之戰(zhàn)的始末后,竟然直言不諱,這一次不能再出手相救!”圖爾占大吃一驚。
“不救?”白近都有些詫異?!笆遣皇窍茸嬉簿炔涣怂??”
“不是,金冊上說白古讓所有人退下,單獨告訴清太祖,傷勢其實他是可以幫其治愈的,但是讓清太祖考慮清楚。”圖爾占回答。
“考慮清楚?這再不救人都要死了,還考慮什么?”田雞問。
“白古告之,救清太祖易如反掌,但是一旦救活了他,大清非但不能問鼎中原,而且不日將會被血洗,寧遠之戰(zhàn)發(fā)生的一切,會在遼東一次次重復(fù),直至所有的清軍和滿人全被屠戮殆盡?!眻D爾占震驚無比說?!鞍坠抛屒逄婵紤],到底他的命值不值救,而且即便救活了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一樣還是在劫難逃。”
“為什么?”薛心柔一臉迷惑。
“因為被戴金絲面具的人所傷,是不可能安然無恙活下來”葉九卿看向我。
我面無表情的點頭,已經(jīng)明白白古讓清太祖考慮的原因,清太祖若是能活下來,一旦被我知道,就立刻會明白,清太祖身邊有月宮九龍舫的人在幫他。
當(dāng)時的我可是擁有完整的毀滅之力,區(qū)區(qū)一個白古根本不是我的對手,白古心里清楚,我一直都在找月宮九龍舫,若是知道有歸墟祭司的下落,一定不會放棄丁點的希望和機會。
到那個時候,為了找到月宮九龍舫上的人,整個遼東恐怕都會變成焦土,白古不救清太祖,是為了他全族考慮,當(dāng)然更多是為月宮九龍舫考慮。
最后一處停泊地點就在遼東,若是讓我覺察到,勢必會大肆搜查,會危及到龍脈之地,白古不可能為了一個凡人,讓最后的龍氣之地有絲毫危險。
“清太祖見白古不愿意救治,便詢問當(dāng)初長生不死的許諾,白古告之現(xiàn)在的他還沒有這個能力,但可保清太祖遺骸不腐,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兌現(xiàn)承諾?!?
圖爾占繼續(xù)往下說,可奄奄一息的清太祖已經(jīng)不相信白古,但白古終究是神,清太祖也只能聽天由命,等白古返回赫圖阿拉之后,清太祖召見多爾袞,并且把龍脈神殿的秘密告之與他。
白古對龍脈神殿如此看重,說明其中一定有制約白古的東西,清太祖讓多爾袞日后一定要找到龍脈神殿,并以此來要挾白古,讓其復(fù)活永生。
“清太祖這膽子也真夠大的,居然想著要挾神。”田雞說。
“我明白了?!睂m爵若有所思點點頭。
“你明白什么?”我問。
宮爵看著玉棺中的清太祖說,多鐸在揚州發(fā)現(xiàn)青銅宮,看見里面的九鼎和玉棺中長眠的人,雖然不知道是何物,但明白非同尋常,便密報多爾袞請求定奪。
多爾袞是唯一知道龍脈神殿的人,也是唯一知道白古一切的人,聞訊之后肯定很震驚,多鐸發(fā)現(xiàn)的東西竟然和白古有關(guān)。
清太祖駕崩前讓多爾袞找龍脈神殿就是為了制約白古,但為了保護多爾袞,清太祖并沒有直接告之龍脈神殿的位置,這當(dāng)然也和清太祖自己本身也不清楚神殿所在有關(guān),他僅僅知道的只是大致區(qū)域。
多爾袞得知青銅宮的發(fā)現(xiàn)后,加之大清已經(jīng)問鼎中原,便全力開始追查神殿的下落,但此事事關(guān)重大,不能泄露出去,唯一讓多爾袞信任的只有多鐸,因此他才會借故以加封為由,讓多鐸攜帶九鼎和玉棺返回關(guān)外,而他自己也偷偷回到盛京。
“白古是突然離開的,而離開之前有皇族前來密談?!睂m爵看向白近聲音肯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dāng)時和白古密談的應(yīng)該就是多爾袞?!?
“多爾袞為什么要和先祖密談?他們又談了什么,能讓先祖如此倉促的離開?”白近問。
“密談都好聽了,多爾袞是要挾白古兌現(xiàn)承諾,復(fù)活清太祖并且讓其長生不死?!蔽乙卜磻?yīng)過來,淡淡一笑說。
“要挾?多爾袞憑什么能要挾先祖?”白近大吃一驚。
我手指向圣宮的外面,然后又拍了拍清太祖如今安息長眠的玉棺:“多爾袞得到九鼎和玉棺,而且玉棺中還有另一個人,也就是朱七的先祖,多爾袞意識到這些東西和人都與白古有關(guān),因此利用這些來要挾白古?!?
“白古怎么說也是那艘船上的神啊,多爾袞這是挑釁神,他膽子也真夠大的。”田雞說。
“在之前多爾袞不敢,即便清太祖也不敢,可是白古在王恭廠的伏擊中受過重創(chuàng),我猜想他的神力和壽命一樣逐漸消失,否則多爾袞不可能活著離開白家,從多爾袞后來找到圣宮,就足可見白古連抹去凡人記憶的能力都已經(jīng)不具備?!蔽艺f。
“對,應(yīng)該就是這樣,白古得知多爾袞的發(fā)現(xiàn),甚至都無力帶走玉棺中的人,他擔(dān)心多爾袞會逼問出龍脈神殿的下落,想必當(dāng)時多爾袞并不知曉白古已經(jīng)沒有神力,還不敢放肆,但多爾袞并不傻,他能活著離開白家,就足以說明白古拿他沒有辦法?!?
宮爵點點頭繼續(xù)說,白古也意識到,清太祖把龍脈神殿的秘密流傳了下去,為了確保龍脈神殿不被發(fā)現(xiàn),所以白古才突然離開前往神殿。
多爾袞不知虛實,加之清太祖告訴過他白古是神,忌憚白古的神力也不敢對白家后人造次,白古突然離開之后,多爾袞斷了尋找龍脈神殿的線索。
但想必清太祖在駕崩前一定給多爾袞留下了關(guān)于圣宮的線索,多爾袞抽絲剝繭和我們一樣,先在盛京皇宮中找到金盒,并一步步順著線索來到永陵。
多爾袞并不清楚玉棺之中長眠的是誰,但見到里面的人離開玉棺瞬間就化成灰燼,應(yīng)該也意識到玉棺的神奇,所以才會把清太祖的遺骸放入其中。
同時擔(dān)心觸怒白古,會對太祖不利,所以才秘密把九鼎和裝有清太祖遺骸的玉棺藏匿于圣宮之中,這就是整件事的始末。
“那我還是不明白,清太祖煞費苦心留下線索,由瞞天過海修建這座圣宮,然后把多爾袞引到這里來?!碧镫u眉頭一皺?!翱晌铱床怀銮逄娴降子惺裁茨康陌??”
“你怎么還不明白?!毖π娜岘h(huán)顧四周?!扒逄媸俏ㄒ灰粋€知道龍脈神殿大致位置的人,這個秘密他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多爾袞,他留下線索引多爾袞來此,就是為了讓他知道龍脈神殿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