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那般幼稚的自己,也真是有些好笑。感情的事哪里是能較量的出來的,誰先認真誰就輸了這樣的話更是屁話,什么樣的愛情能經受得起輸贏的較量。
愛情無非就是,你想要,那你就要,你想付出,那你就付出。何必去眼巴巴的盯著另一個人是不是和你一樣的付出。沒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讓你去愛。你心甘情愿的為他,那就不要把自己的愛情和對等扯上關系。
愛情里從來沒有對等。以前我總覺得是我愛沈世林多一些,可是后來漸漸覺得,他似乎愛的也不比我少,不過他向來的性格不允許他對我大肆宣揚,他只是習慣了沉默的對人好。
子有些發酸,我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肚子里有了這個孩子。又不是他的,那這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背叛。
不知道沈世林會有怎樣的反應。但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的。
車子飛快的朝著目的地駛去,我卻一直在走神,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走神,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是一段沒有路燈也沒有監控的小路,只有短短不到三分鐘的車程。以往對我來說只是簡簡單單的過去,我也不是沒在晚上從這里開過車,卻從來沒有覺得像今天這樣心慌過。
沒有路燈,月亮將這一段路照的特別亮。如果不去看那一片壓在頭頂讓人心慌的黑云,我甚至會努力的享受這一刻。
而現在,我卻只能死死的踩緊油門,這條路上沒有車,我只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沖過這里,擺脫這異樣的感覺。
我想,也許是今天晚上的事情太多,讓我產生這樣的情緒,可我卻忘了,我的第六感是有多么強烈。
下一秒,一輛大貨車開著遠光沖到我的視野里,我被照的睜不開眼,也看不清前面的路,只好一只手擋在臉上,只用一只手來控制方向盤。
輕巧的避開那輛大貨車,我松了口氣。正要踩油門,突然,那輛大貨車再次朝著我沖過來。
我心里一凜,這不是一次簡單的相遇,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來不及多想,我一邊踩剎車一邊瘋狂的打方向盤,可是距離太近了,時間根本不允許我來得及避開,我只聽到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隨即頭重重的磕在方向盤上,大貨車的遠光燈還在開著,亮的人睜不開眼。
我趴了一會兒。終于聽到自己的呼吸,因為緊張而急促起來,不好聽,有些慫,卻讓我松了口氣。
我還活著。
大貨車撞到了車子的后半部分,后座已經緊緊擠壓在一起,車子變形的厲害,可是前面卻一點沒有影響,我松了口氣,顫抖的摸了一下額頭,那里除了?起來一個包,沒有別的不適。
拿起手包。連忙推開車門下車。美國片看多了,總覺得被撞過的車子是最危險的,似乎下一秒就能爆炸,離得遠遠的才是明智之舉。
我下來的時候,正看到大貨車上也下來幾個人,幾個彪形大漢,穿著黑色的緊身衣朝我走過來。
我心里一凜,有些后悔自己這么魯莽的跑了下來。剛剛死里逃生的喜悅沖散了我的理智,我忘了自己是被蓄意撞車的。
剛剛應該在車上打個電話報警的,或者給沈世林打個電話也好啊,至少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自己的安全,如今看這些黑衣人來勢洶洶的模樣,恐怕不會放過我。
匪夷所思我究竟得罪了什么人,值得他們這樣大費周折的對我。
黑衣人很快把我圍城一個圈,領頭的那個人說,“何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我定了定心神,強迫自己保持冷靜,悄悄的在口袋里摁開,憑著直覺找到沈世林的號碼,摁開,然后問他們,“你們是誰?帶我去哪里?”
黑衣人卻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圖,粗魯的把我的手臂打開,手里的不受控制的甩了出去,甩出去的那一瞬間,我看到電話接通,沈世林似乎叫了一聲。“青絲。”
接著電話就被扔在地上碎成片,黑衣人抬腿踩上去,狠狠的碾壓,直到看起來再也不能用。
“你不用管是誰找你。也不必知道我們是誰,識相的話,老老實實跟著我們走,我們一群男人也不想為難你一個女人。”
我看了看兩方的差距,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說,“好,走就走。”
反正,沈世林大概已經知道我出事了。而我也確實打不過他們,更跑不過,更何況我現在肚子里還裝著一個,還是少動為妙。
我看著他們把大貨車的后斗放了下來,儼然一個拖車,我的車被他們拖到后面,他們又把地上的痕跡清理了一下,然后把我弄到貨車上。
上車之前,我看了一眼天空,天上的烏云黑的更厲害了,月亮已經完全遮掩到了烏云背后,四周黑黢黢的。
剛坐到車上,就看到外面開始下起豆大的雨點,沒一會兒,傾盆大雨就呼嘯著潑了下來,僅僅是一秒鐘的功夫。外面就被雨簾遮住了。
一旁的黑衣人拿起黑布蒙上我的眼睛,又塞了一塊臭哄哄的東西在我的嘴里,令人作嘔的氣味差點讓我吐出來。
雙手雙腳都被綁住,只聽到旁邊冷冷的聲音說。“老實點,能少吃不少苦頭。你好好的睡一覺吧,睡一覺起來就到了。”
聲音剛落下來,就有人在我的頸窩處狠狠的劈了一下,下一秒我就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中。
倒是真的睡著了,做了很多夢,夢到了很多人,王晨鈞,楚辭,楚老,梁宸,甚至還有張導和劉姐,我已經離那個圈子很遠了,如今竟然又在夢里見了他們一面。
夢見過去,也夢見了未來,我和沈世林的孩子,還有笑的幸福開心的一家四口人。我爸媽終于接受了他,他父母也對我很好,真的是個很美的夢。
心里漸漸的松了口氣,即使是神志不清我也能感覺的到,這個被迫的睡眠,倒是叫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