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劉姐,什么包裝,我怎么不知道?”
劉姐的聲音帶了笑意,“就是你和梁宸的事啊,借著梁宸的名聲,你的知名度提高了不少,現在給你接活比以前容易多了呢!雖然后期不知道為什么事情被壓了下來。但好歹是個成功的推廣?!?
我勉強的笑了笑,說,“好,劉姐,明天我一定會準時去的。”就掛了電話。
怎么也沒想到,竟然是公司做的。
我嘲諷的笑了笑,笑自己,也笑這社會。
幾乎是一夜沒睡。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臉色差的要命,兩個眼睛下面青?一片,我抹了三層粉終于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了點。
到了劉姐交代的會展中心,里面已經緊鑼密鼓的在準備,t臺已經拉好了,我才知道這是給一個國際奢侈珠寶品牌的新品走秀。
怪不得劉姐千叮嚀萬囑咐,這種秀確實不是我這個級別的小模特能夠得著的。這個品牌我知道。也看過很多次他們的秀,每次都請的國際超模,從來沒有在他們的t臺上看到過陌生的面孔。
確實是次機會。
劉姐走過來,一邊帶著我往里走一邊說?!霸趺磥淼倪@么晚,不是囑咐過你了嗎?”
我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解釋自己一夜沒睡,一直到天色發亮才瞇了一會兒,只是垂了眼瞼說,“對不起,劉姐?!?
劉姐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卻沒說話。
也不怪劉姐著急,后臺里已經坐滿了模特,都是一些國際一線的名模,看到我進來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劉姐卑躬屈膝的給我找座位,借化妝師和造型師,在張導面前面子那么大的劉姐,我頭一次見到她這個樣子。
劉姐回來的時候,我輕聲說,“謝謝你。劉姐?!?
劉姐看了我一眼,臉上閃過了然,笑了笑說,“你覺得我吃虧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種本領是每個優秀的經紀人必備的能力,模特圈我不熟,沒有人給我面子,我姿態放低一些是應該的,這沒什么大不了?!?
我沉?了一下,點點頭。
她說的話我一個字一個字全聽進了心里。
我被擠在一個角落里的椅子上,化妝師走過來給我化妝,我不經意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我旁邊坐的竟然是秦舒兒。
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種場合,她出現是應該,我出現才更匪夷所思。
秦舒兒已經準備好,她穿了一身白色的簡單長裙,微微有點貼身,勾勒出曼妙身姿,脖子和手腕上帶的珠寶名貴華麗,讓人閃的眼暈。
她的妝容高貴而典雅,那是久居高位浸淫出來的氣質,不是我這種小模特能比的了的。
即便心中無比擔心陳琦,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問她。
我轉過頭來垂下眼瞼安心等候化妝師化妝。沒想到秦舒兒竟然轉過頭來看到了我。
“呦,這是誰,咱們后臺怎么混進來一只沒輕沒重的雞,不清不楚不干不凈的,真叫人惡心。我說,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出去吧!”
她說話的時候,嘴角眉間都帶著笑意,姿態依舊高貴典雅,就像是在開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周圍的人聽到她的話都哧哧的笑了起來。
我握緊雙手,劉姐在我耳邊問,“青絲,你跟她有過節?”
我想了想,點了點頭。
劉姐抓住我的肩說,“這次的機會來之不易,你別因為一時意氣和她對上,她畢竟是各大秀場爭搶的超模,要想給你穿小鞋簡直太容易。你就忍忍,有什么事以后再說,要不你跟她說兩句好話,道個歉,讓她別為難你了?!?
要我忍忍可以,但要我跟秦舒兒道歉我是決計做不到的,所以我沖劉姐點了點頭,咬咬牙保持沉?。
沒有等到我的反應,秦舒兒也沒惱,直接叫來了這場秀的品牌負責人。
負責人是個三十多歲的挺拔男人,對著秦舒兒的態度恭敬有禮。“秦小姐,請問有什么事?”
秦舒兒指了指我,露出微笑,“這個人眼生啊。也是這場秀模特嗎?”
負責人說,“是的,秦小姐,她也是這場秀的模特,因為還未成名,并沒有太多人知道。叫她過來,也就是讓她站站邊角,絕不會搶了您的秀?!?
秦舒兒撥弄了一下指甲說?!霸蹅兤放剖裁磿r候這么不入流了,還請了些這樣的人進來?!?
負責人看了看我,又看向秦舒兒,有些尷尬,秦舒兒倒是笑了笑,顯得很大度,“既然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本來看到這個生面孔,我還以為是偷偷跑進來的小賊呢?!?
負責人汕汕的笑,秦舒兒看了我一眼,坐了回去。
負責人走后,我的妝很快就化完了,秦舒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我,氣勢逼人。
“挺長時間沒跟你那個小姐妹聯系了吧。”她突然說。
我猛的抬起頭,顧不得劉姐一個勁捏我的肩膀,我問?!澳阒浪谀??她是不是出事了?”
秦舒兒笑的溫婉大方,說,“她在哪我可不知道,出沒出事。你自己心里應該有數的?!?
我咬咬牙,沒說話
秦舒兒笑的更開心,她說,“唉,真是可惜,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明明可以過的更好,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啊,不該隨便動別人的男人。事到現在,也算她咎由自取。你們這種人啊,遲早都是這樣,身敗名裂,痛不欲生?!?
我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我說,“前輩,陳琦傷害了你,我知道,我替她像你道歉,有什么事你沖著我來吧,陳琦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你能不能放過她。我一定好好看住她,我保證,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秦舒兒嘲諷的勾起嘴角說,“你說的什么,我聽不懂。這事和我可沒什么關系,你別亂潑臟水。”
我的指甲深深地掐進肉里,一陣鉆心的疼,劉姐生怕我鬧出事端,不住的捏我的肩膀,力道漸漸的大起來,捏的我生疼。
我低下頭笑了笑。那么長時間我都忍過來了,一個秦舒兒,我怎么會忍不住呢。
所以我抬起頭對秦舒兒笑了笑說,“對不起,是我麻煩前輩了?!?
秦舒兒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我??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