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停車場出來的時候,天上已經(jīng)下起了毛毛細雨,我轉(zhuǎn)頭看著雨碎碎的打在車窗上,這個燈火通明的夜晚被雨絲隔出淡淡的朦朧。
和迷茫。
車子駛進一處高檔小區(qū),一進門,沈世林就迫不及待的把我摁到墻上,身上的衣服被他扯下來,昨天晚上的噩夢重現(xiàn),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沈世林低下頭冷冷的看著我。
我頓時明白過來。
“沈先生……”我低低的喚了一聲,輕輕推開他一些,雙手攀上他的肩膀,顫抖著褪去他的西裝外套。
他的領(lǐng)帶我弄了好一會兒才解開,因為以前從沒弄過,這些年王晨鈞一直沒有工作,給他買的西裝在衣櫥里放了三年,他都沒穿過。
襯衣,腰帶,西褲……一件一件的褪下來。
握住的那一刻,他突然扯住我的下巴,抬起我的頭問,“昨天是第一次?”
我點了點頭,下巴上的肉被扯的生疼。
他冷笑了一下,“都二十四歲了還是個雛,也怪不得你男朋友和男閨密搞上。”
我知道自己在他這樣的人面前是沒有隱私的,也沒說什么,只笑了笑,繼續(xù)動作起來。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沈世林不像前幾次那么粗暴,最后那一刻,我竟然覺出了一絲愉悅。
完事后,沈世林倚在床頭上拿起一支煙,我連忙爬上前抓起床頭的火機給他點燃。
他一把把我撈進懷里,薄被下不著寸縷的兩具身體碰到一起,他的手在我身上不住的游移。
我攀住他的肩膀靠著他。
沈世林說,“明天搬到你之前住的那個公寓去吧,一會兒我會讓人把錢打到你的賬戶上?!?
我說,“好,謝謝沈先生?!?
他看了我一眼,我笑的滴水不漏。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
我擁著被子趴在床頭,看著他一件一件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拉開門離開。
屋子里靜寂的可怕。
沒一會兒,就振了一下,是建設(shè)銀行的提醒短信。
我盯著那個數(shù)字看了很久,手指輕輕在上面劃過。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劉姐的電話。
她絲毫沒提我前天晚上把合作方扔在酒店自己離開的事。
“下午兩點到場地,今天開始拍攝廣告。”
我說好。
我沒想到沈世林竟然還讓我拍這支廣告。我以為簽的合同已經(jīng)作廢了。
上午我去銀行把卡里的錢給我媽轉(zhuǎn)了過去,又給她打了個電話。
我媽一個勁的問我錢是從哪來的,什么時候回家。
我說,“媽,我在外面出差暫時回不去,你好好照顧自己和我爸,等我回來就去看你們。”
就掛了電話。
我坐在銀行大廳里待了一會兒,把頭高高的昂起來,一直到眼里的淚都退了回去我才站起來離開。
下午兩點,我準(zhǔn)時來到拍攝場地,劉姐正來來回回的張羅,已經(jīng)有一個模特在化妝,小衣看到我連忙跑過來。
“青絲姐,你來了。”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正在化妝的模特身上,愣了愣。
竟然是陳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