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上除了那三杯酒什么也沒吃,我捧起水漱口。
我撐著自己直起腰來,打開水龍頭將水池里的東西沖干凈,又洗了一把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瞬間覺得無比陌生。
兩邊臉上的巴掌印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發絲凌亂,身上一絲不掛,全是沈世林掐出來的青青紫紫的淤痕。
我拿著花灑把自己洗了又洗,直到將身上的皮都搓的通紅才住手。
我覺得我臟,從里到外都臟。
從浴室里出來,我下意識的看了眼樓上,沈世林的臥室門緊閉,我松了一口氣,找了件長襯衫自己穿上,又把一地的東西收拾起來。
然后我摸著臉上腫起來的地方,那里火辣辣的疼。我猶豫了一下,壯著膽子從冰箱里拿了塊冰給自己敷了敷,一邊敷一邊往樓上看,幸好沈世林也沒再下來。
敷完冰塊已經快凌晨三點了,沈世林沒有交代我睡在哪,我看了一眼緊閉的臥房,又看了一眼皮質的高檔沙發,最終還是拿了兩件衣服出來當枕頭,在地毯上躺了下來。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屋子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從地上坐起來,渾身的骨頭疼的要命。
桌子上放了一串鑰匙,二樓臥房門大敞著。
我上去看了看,床上的被子凌亂不堪,沈世林已經走了。
突然嗡嗡的振了起來,我拿過來,上面跳躍著一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接了。
“喂?!?
“桌前的鑰匙是給你的,車在地下車庫里,老實點,不要給我惹麻煩,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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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隔著,我也能感覺到那冰冷的氣息,渾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豎了起來。
“我知道。沈先生,你放心吧?!?
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嘟嘟聲。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串鑰匙發呆。
又響了起來,是莫肖的電話。
剛接起來,就聽到那頭一陣女高音,“何青絲你是不是傻!早跟你說了楚辭不是什么好東西,就你白蓮花覺得他好!現在怎么著,他媽的王晨鈞和楚辭都搞上了,欺負到你的頭上來了,你還打算當孫子!”
莫肖是我大學時候就交下的閨密,向來看不慣楚辭,現在是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外人眼里冷靜而理智的冰山美人,其實就是火藥桶一個。
我連忙將拿的遠些,直到那邊的聲音恢復正常才又將聽筒靠上耳朵,“我也沒想到楚辭和王晨鈞是那種人?!?
“沒想到個屁!”莫肖的聲音又高起來,“跟你說了多少遍,就是不聽,看你現在吃虧了吧!你怎么樣?在哪?我現在去找你!”
我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待的這個高檔公寓,搖了搖頭,對那頭說,“我去找你吧。”
她迅速的在電話里報出一個地址,然后就掛了電話。
我匆匆的收拾了一下,臨出門的時候,我看了一眼那把車鑰匙,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動。
打車到咖啡館的時候莫肖已經坐在里面了,靠窗的座位,看到我進來朝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