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把頭擱在我的肩膀上，長久的沉?，過了好長時間，她說，“青絲，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你！”
我閉上眼，“我知道。”
莫莫就抱著我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淚水漸漸浸濕了我的肩膀。我疼的喘不過氣來。
她說，“你為什么才來，我爸出事了，我沒有錢，我爸要被人廢掉手腳，他再混賬，也是我的爸爸啊！可是我沒有錢，我想要救他，可我沒錢啊，青絲！你知道沒有錢是什么滋味嗎。我天天恨不得去死，恨不得去死啊！”
她哭的泣不成聲，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拍著她的肩膀安慰，“沒關系，沒關系，我來了，都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莫莫一邊哭一邊搖頭，“不。不會好起來了！我走上了一條不歸路，我回不了頭了，青絲，我該怎么辦？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我說，“叔叔欠下多少錢？”
“八十萬。還不包括利息。”莫莫眼神呆滯的看著我，眼圈和鼻頭通紅，扯了扯嘴角笑的很無助，“八十萬啊，青絲，我算了算，照我這樣子下去，十年都還不上。更不要說，那些高利貸利滾利，就是個無底洞啊。”
我想了想，拿過床頭的包，把所有的卡都拿出來。
“這個里面有五萬，這里面有二十萬，這里有三萬，這個卡里有十二萬，還有我的支付寶里也有一萬來塊，一會我轉給你，你先拿去還一部分，剩下的我們一起想辦法。”
莫莫說，“你怎么會有這么多錢？”
我強裝自然的笑了笑說。“不是拍了個電影嘛，再加上那些通告的走秀什么的，慢慢就攢下來了。”
莫莫低下頭，把卡推回來，“不行，我不要。”
我嘆口氣，把卡全部塞進她的手里，“別想太多了，這錢你以后慢慢還，錢還能再掙，命要是沒了，那就真的要后悔一輩子了。”
莫莫說，“好，我會還你的，十年。二十年，不管多久，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的心里一陣酸澀，可還是點了點頭說，“嗯。”
吃過早飯，我帶著莫莫去了醫院，和幾個月前的場景驚人的熟悉。
我禁不住苦笑，幾個月前是我，現在又是莫莫，真的是命中注定嗎。
做完檢查，我把莫莫送回家，找了個借口回去了。給莫莫的那些錢，加起來差不多有四十萬，而莫莫爸爸欠下的有八十萬，還差四十萬。
我想去找沈世林。
大不了就是厚著臉皮去懇求罷了。反正這種事我做的也不少了。總不會更難的。
回去收拾了一下，下午三點，我正要出門，突然接到莫莫的電話，電話里她的聲音有些興奮，她說，“青絲，我弄到剩下的四十萬了，我可以救我爸爸了！”
我心里一顫，四十萬可不是小數目。
我說，“莫莫，你跟我說實話，你從哪弄來的錢？”
莫莫沉?了一下說，“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了好嗎？”
我頓了一下說，“好，但是莫莫你得答應我，恢復你原來的生活吧，別再糊涂了。”
莫莫沉?了很久才說，“好。”
掛了電話，我重新坐回沙發上，一瞬間有些不知所措。莫莫經歷了什么她不會跟我說，而這幾個月她受的苦都是因為我，我卻彌補不了。
青城也不知道怎么樣了，現在在哪里，有沒有受苦。
又想起沈世林。
幾件事壓在我的胸口，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傍晚的時候，沈世林打過電話來，我握著愣了很久才接起來。
“沈先生。”
沈世林沉?了一下，似乎深吸了一口氣，才說，“怎么才接？”
聲音清冽，聽不出來情緒。
我說，“嗯。”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不知是被噎住了還是被氣到了。我靜靜的等待他的風暴。
卻沒有等到。
過了一會兒沈世林說，“吃飯了嗎？”
我說，“沒有。”
沈世林說，“一起吃飯吧。”聲音似乎有些僵硬，我不知道他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來說這句話。
我說。“不了，我還有……”沒等我吧借口說完，沈世林就打斷我的話，“半個小時之后我到公寓樓下，你抓緊時間準備一下，就這樣。”
說完，那頭的男人就掛了電話。
我聽著話筒里傳來一陣一陣的嘟嘟聲，愣了一會兒，心里不可自抑的升起一股喜悅。即便我那么不想承認。
沈世林的電話半個小時之后準時響起，我沒有接。拿起包出了門。
剛鎖上門，卻看到電梯門打開，沈世林從里面走出來，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我說，“噯？沈先生怎么上來了？”
沈世林說，“怎么不接電話？”
我頓了頓，不敢說我覺得沒必要接。
沈世林看了看表，說，“把門打開。”
我愣了一下，沈世林開始皺眉，我連忙掏出鑰匙來開門，門剛打開，我就被沈世林推進房間里。
他用的力道很大，我一個趔趄差點被推倒，沈世林長手長腳把我圈住摁到墻上，掀起我的裙子，把內褲往下一捋，手指急哄哄的摸進來。
我掙扎了一下，被他重新摁回去。我察覺到他似乎解開了腰帶，隨即分開我的腿急不可耐的進入。
我說，“沈先生，哪有你這樣的……”
沈世林說，“我們已經結婚了。”
我被噎的夠嗆。又察覺到他的雙手摸到我的胸前捏住，語氣隱隱有威脅，“我記得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再叫我沈先生，你的下場可就——”
他手上用力，我疼的叫了一聲。沈世林就笑起來，“記住了嗎！”
我連忙說，“記住了，我記住了！”
沈世林一邊動一邊說，“叫一聲聽聽！”
我被撞的聲音破碎，像個小貓一樣一遍遍的呢喃，“世林，世林……”
沈世林似乎很滿意，動作輕柔了不少。
很久之后。
他終于停下來，從我體內抽離之后開始穿衣服。
我咬咬唇說，“我得去洗一洗。”
沈世林嗯了一聲，我提著裙子小跑進浴室。
洗完，我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確定沒有一點瑕疵之后，我的目光放到一旁柜子上的避孕藥上。
這個月第五次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
剛剛倒進手里，還沒來得及吃下，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沈世林看著我手里的藥片，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