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
感謝四火,凌晨血腥的支持!
雖然楊端午還在坐月子,但這位置,還是給她留出來了。
因為倪重陽的關(guān)系,倪鵬也被請到了上位上座。
而倪鵬雖然有些局促,但大家伙還是挺友善的。
一眾人坐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麄€屋子,也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因為有個說話不嫌累的楊雨澤,整個吃飯的過程,也是充滿各種玩笑快樂。
倪重陽和楊端午,因為去年一年的耕耘,在家里的地位,也高了很多。
而倪鵬,也因為倪重陽,被敬了不少酒。
菜一道一道的上,酒也是一杯一杯的下肚。
一直到天色全黑,窗外又飄起了雪花,一家人才漸漸散開。
因為楊端午不方便下床,倪重陽只是簡單的和大家喝了一杯酒后,便回去照顧楊端午和倪以勒了。
去的之前,還親手給楊端午做了她最喜歡吃的雞蛋素面湯。
房門被推開了,然后又被快速的合上,將屋外的冷風(fēng),緊緊的擋在外面。
當(dāng)楊端午看見倪重陽肩膀上的雪花時,心中也是一暖。
“來,趁熱吃了吧。”
說著,倪重陽將籃子里的瓷碗端到了楊端午的面前。
又順勢將倪以勒抱在自己的懷中。
對倪重陽來說,這是自己的一家人。
今年倪以勒還是懷中的小嬰孩,到了明年這個時候,就是可以下地跑的小伙子了。
等楊端午吃好以后,倪重陽又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給楊端午擦洗身子,也算是新年前洗了一次澡了。
這一夜,倪以勒不哭不鬧,剛想吃奶的時候,倪重陽便把他抱到了楊端午的胸前。
“新年好!”
“新年好!”
新的一年,大家都是互相問候拜年。
楊府里,剛結(jié)婚的楊美丫和林安靜,卻是最晚起床的一對。
謝靈這時候自然不會去打擾他們,而是一大早,就過來看自己的女兒和外甥了。
“來,給外祖母抱抱!”謝靈一臉笑容的抱起了倪以勒。
倪以勒剛吃飽奶,正精神的很,也不怕生,被抱在謝靈的懷中,兩只黑珍珠般的眼睛靈活的來回轉(zhuǎn)動,一看就很是機靈的樣子。
“來,寶寶,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
突然,謝靈拿出了一個金燦燦的長命鎖,掛在倪以勒的脖子上。
這可是個值錢的東西,一般人家,是用幾個銅錢串根紅線來保平安的。
有錢的,也只是銀做的。
楊端午看見這金子做的長命鎖,很是暖心。
不一會兒,楊逸辰也過來看自己的外甥了,還帶了一個玉鐲子過來,緊接著,林安靜和楊宗瑞也過來了,不僅給倪以勒帶了親手做的帽子,還有一對小鞋子,毛毛的,很是暖和。
外面的天氣很好,楊端午坐月子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這生孩子只要月子坐的好,人甚至可以比身孩子之前更健康漂亮。
而楊端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這樣。
紅撲撲的臉蛋,看上去粉嫩粉嫩,雖然沒有什么胭脂,但似乎并不比倪以勒差多少。
因為生孩子變胖的身形,經(jīng)過了一個月左右時間的休息,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大半,皮膚,也恢復(fù)到了之前的緊致狀態(tài)。
這么好的恢復(fù),不僅林安靜有些羨慕,楊美丫更是跟在楊端午的屁股后面要秘方。
招呼不住楊美丫的攻勢,楊端午便把她推給倪重陽。
說,這一切,都是倪重陽在照顧安排。
大墳?zāi)_村,家家戶戶的門口,大紅的對聯(lián)一排排的,很是顯眼。
謝靈在丫鬟的陪伴下,帶著一車的花生紅雞蛋來到村口,提前收到消息的村民,也都開開心心的出門迎接。
鄉(xiāng)里鄉(xiāng)親那么多年了,大家的感情還是有基礎(chǔ)的。
這生了一個大胖外甥,村民們也都替謝靈感到高興。
在丫鬟的幫忙下,謝靈給村里人每家每戶都送了兩斤花生,兩個紅雞蛋。
這紅雞蛋,也是提前用顏料涂好的,圖個喜氣。
街市上,人來人往,相互拜年的人都是手提著一籃一籃的東西。
楊府門口,也是經(jīng)常迎來送往,好多人是特地過來給倪重陽拜年的,而一些得知倪重陽生了兒子的人,更是給倪以勒準備了不少好東西。
這些人,大都是倪重陽以前的患者,或者是一些同是醫(yī)者,卻仰慕倪重陽的醫(yī)德醫(yī)術(shù)的。
這些給倪以勒的禮物中,有七巧板,有風(fēng)箏,有撥浪鼓,有布娃娃。
楊端午原本還在想,等倪以勒長大點了后,給他買點什么玩具,現(xiàn)在看來,這么多玩具,足足夠倪以勒玩上一陣子了。
新年是個雙頭春,這立春也是很早,立春這日,天氣不錯。
倪重陽便準備帶著楊端午和倪以勒到郊外走走。
郊外,幾日的太陽,已經(jīng)看不見什么雪了,地上,一撮撮綠色開始冒尖。
雖然景色并不怎么好,但帶倪以勒出來,讓倪以勒熟悉下一些大自然的景色,還是很有益處的。
寬闊的野外,太陽很好,曬的人暖洋洋的,楊端午伸手試了試倪以勒的后背,發(fā)現(xiàn)有些微微發(fā)汗。
這嬰孩最怕受寒,這出汗后的冰涼,是很容易讓倪以勒著涼的。
于是,倪重陽和楊端午一起協(xié)助,將倪以勒后背的汗水給快速的擦干了。
而且,至始至終,倪重陽都沒有拿下倪以勒頭上的帽子。
“頭乃諸陽之會,一個嬰孩,頭部保暖,是很重要的。”
相比較倪重陽和楊端午的擔(dān)心,倒是倪以勒很是享受這趟外出。
遠處的青山,身邊的各種樹木,空氣中散發(fā)的在楊府里聞不到的氣息。
這都深深留在了倪以勒的記憶中。
趁著太陽還沒下山,倪重陽將以勒緊緊抱在懷中,左手護著倪以勒的頭,幸福的走回了楊府。
而楊端午則慢慢的跟在后面,踩著倪重陽的影子走。
回到家,月亮已經(jīng)爬上了山頭。
因為還沒有過十五,大紅燈籠,還是高高的掛著。
只是玩了一天的倪以勒,已經(jīng)沉沉的睡在了倪重陽的懷中。
“你先去吃飯吧,等會以勒又要吃奶了。”倪重陽輕聲的對楊端午說。
楊端午微微一笑,點點頭就走了。
不一會兒,楊端午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來吧,孩子我來照看,你也去吃吧。”
因為家中如今有了兩個需要人時時照顧的孩子,一家人也就沒去哪里了。
雖然天氣不錯,但楊端午抱著倪以勒,活動范圍,也是不大。
楊端午的奶水充足,倪以勒也是吃吃睡睡,好帶的很。
午后,一家人吃完飯,正閑來無事,這時候,楊逸辰突發(fā)奇想,把大家伙叫到了院子里來。
暖暖的太陽照下來,很是舒服。楊逸辰清了清喉嚨,說道:“我們一起來玩葉子牌,如何?”
“葉子牌。”楊宗瑞也是眼前一亮。“好久沒玩了,差點忘了,還有這個游戲。”
平日里大家都是忙著生計生意,也沒點閑暇娛樂的功夫。
眼下,這葉子牌,還真是一個好主意。
楊逸辰和楊宗瑞先行坐下,對著身邊的人說,還有誰會,坐下坐下。
倪重陽雖然會一點點,但很明顯,這坐下來玩,就是要來錢的。而倪重陽給自己立了一個規(guī)律,便是不能賭博,也就是玩牌不能來錢。
因此,倪重陽微微一笑,表示自己不來。
也許是怕楊端午不高興,楊逸辰也就沒有強求什么。
這時候,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進林安夜的身上。
要是林安夜不陪玩,那就真說不過去你了。
楊美丫見自己的兩個哥哥興致如此之好,便拉著林安夜加入了進來。
這葉子牌的手氣很重要,而且,往往是最不會打牌的人,抓的拍牌最好。
當(dāng)他們四個坐著打牌的時候,謝靈帶著楊雨澤,在邊上曬著太陽織衣服。
“該你了。”楊逸辰看上去很熟練,剛一摸牌,就又馬上打出。
倒是楊美丫,每次出牌前到都要思考猶豫再三,常常被楊逸辰催促。
這葉子牌,是一種多人娛樂的道具。長長的,像樹葉一樣,故名葉子牌。在牌的中央,畫有一些經(jīng)典故事的圖案。下面,則是一些點數(shù)圖案。點數(shù)從一到九,九點最大,一點最小。
這葉子牌很是流行,過年期間,幾乎每家每戶都會在玩這種牌。
而倪重陽對此,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白日里玩玩,尚且無可厚非,如果因此廢寢忘食,那就是過度了。
當(dāng)一家兄妹在玩牌的時候,身為重要女人之一的林安靜也沒有閑著。
得給這些嬉嬉笑笑的人準備吃的。
雖然剛吃過飯沒多久,肚子也不餓。
但正月里,點心是少不了的。
除了干果瓜子之類的外,還要有點熱乎乎的東西。
剛好前段時間,林安靜買了些蓮子回來。
便準備給一家人燒蓮子羹。
這蓮子,也是一味養(yǎng)身的好食材,對于倪重陽來說,蓮子也是一味藥材。
但蓮子堅硬,要想煮熟,卻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林安靜將蓮子洗凈后,冷水下鍋,再將鍋放在爐火上慢慢燉。
這蓮子只能燉的熟,大火燒,也是燒不開的。
好在楊逸辰和楊宗瑞們,正玩的興起,并不著急吃什么。
一直到申初,太陽的熱氣開始減弱,這時候,蓮子羹也已經(jīng)好了。
一家人便圍著桌子,一人一碗蓮子羹。
楊雨澤見大家吃的開心,也囔囔著要。
可當(dāng)謝靈給他喂了一口的時候,卻馬上皺眉吐舌。
大聲叫到:“好苦好苦!”
原來,楊雨澤吃到了蓮子心,那一根小小的綠色,卻是極苦的東西。
見狀,林安靜趕緊找了顆芝麻糖,塞進了楊雨澤的嘴里。
皇宮內(nèi),積雪已經(jīng)漸漸消退,除夕的氣息仍然在宮外延續(xù),只是皇宮內(nèi),還是冷冷清清的。
這個景象,得到柳樹吐綠之后,才會慢慢熱鬧起來。
外面依然沒什么綠色,為了嬪妃的房間內(nèi)增添點生機,太監(jiān)宮女們便用上了插花。把御花園里的梅花一枝枝折下來,插在花瓶里。
只要那么一點點顏色,整個寢宮,就瞬間溫暖了很多。
此時,皇宮后院,常常會出現(xiàn)嬪妃們的親人,這大過年的,都會給自己的孩子捎帶些家鄉(xiāng)的味道,也順便看看就未謀面的閨女。
而此時,也是各個太監(jiān)宮女最開心的時刻,因為自己的主人,也都會趁這個時候,給自己些東西,好指望新年可以繼續(xù)給他們賣力忠心。
大殿里,群臣匯集,冥尚書帶著朱秋懷一起上殿。
冥城璧帶著御林軍守在宮殿外面,皇城里,則是周炎北大營的軍隊。也是聽從冥尚書調(diào)遣的。
只是,楊逸辰帶兵在城門外,今天周瑜恒已經(jīng)把真相告訴了他,只等著周瑜恒把事情辦好,楊逸辰就會率兵,攻打一個措手不及。
冥尚書說:“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朱玉忠無德,已經(jīng)不能為天子,謝策雖然有功,可卻是外姓,大銘朝豈能讓外姓者為帝?所以,仁德皇帝有子尚存,繼承大統(tǒng),名正言順。”
沒有人質(zhì)疑什么。
其實,不管誰做皇帝,他們都只是人臣,所以,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只要不阻礙他們當(dāng)官混點油水就可以了。
冥尚書繼續(xù)說,“經(jīng)過監(jiān)察,這位就是名副其實的仁德皇帝第十子,即日,就可繼承大統(tǒng)。”
大臣們鴉雀無聲。
“我有異議!”忽然,從大殿外,傳來響亮的聲音。
眾人看過去,一個年輕人,穿著麻布黃衫,正微笑著走進來。
誰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都。
“皇宮怎能讓一個商人,想進就進?”冥尚書怒了。
冥尚書也已經(jīng)認出那個年輕人是誰,他就是周瑜恒。
當(dāng)年的周家,被先帝滿門抄斬的周家,后來被洗雪,只是,大家都以為,周家已經(jīng)無人,沒想到,周瑜恒竟然還活著。
小時候的周瑜恒,很聰明,冥尚書不是沒有聽說過,當(dāng)年京城周家的小神童。
“尚書大人難道忘了當(dāng)年被先帝重新封回爵位的周家?”周瑜恒淡然一笑,“所以,我不是商人,我也是來繼承先父的爵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