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師:“……”
劉憫:“要不,老爹您幫著出出主意?”
大法師:“自己想辦法!”
大法師:“我老人家怎么說也是光明女神在人間的神格分身,半神一般的存在。我要是隨隨便便出手,不是打破了世間平衡了嗎?真要那樣的話,等我老人家以后上了天堂,該怎么面對光明女神她老人家?”
這話一出,劉憫不禁嗤之以鼻道:“說得冠冕堂皇,其實就是怕死唄!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如果半神出手導致世間平衡被打破的話,宿主是要遭天譴的!那樣的話,原本可能可以活三百來歲的凱恩陛下,很有可能在幾年之后就提前劇終了。”
話說考慮到大法師的反應,其實老劉這番話是說在嗓子眼里的。
因此,大法師只聽到了劉憫在小聲嘟囔,卻并未聽清他到底在說點什么。。
眼見大法師那里沒指望了,老劉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
千算萬算,他沒算到,對方居然會選擇[野蠻沖撞]這等極為不文明的土辦法。。
要知道,許攸可是名滿天下的頂級謀士啊!這等人物,居然也會用這種看起來很沒腦子的物理攻擊??
說起來,劉憫還真是想差了!
正是因為許攸智計卓絕,他才會想到用撞擊這招簡單直接卻異常行之有效的方式來對付[暴雪兇兵]。
所謂:[大道至簡],也正是這個道理。
往往高明的破敵之策,根本就不復雜!
哪要什么九曲十八彎,先設個引子,再來個佯攻,最后左側主攻,右側助攻等等等等?
太麻煩!
像許攸這樣,直接就是撞,就是剛!
怎么滴?
不要太有效哦!
這不,短短一會兒功夫,[暴雪軍團]這邊,又有十來條戰(zhàn)艦被撞成了四不像。。
照這樣下去,再有個五分鐘,五十艘滿載[暴雪兇兵]的淘汰船,怕是全都要變成報廢船了。。
見此一幕,底盤極低的伊扎克,忙出聲道:“主人,咱們這些戰(zhàn)艦撐不了多久的!趕快讓將士們登岸吧!我這就傳令!!”
說話間,伊扎克當即一步三跳的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那里,有一波已經穩(wěn)住了身子的傳令兵。
等等!!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的一聲大吼,讓伊扎克的身形為之一滯!
回過身來的伊扎克,一臉疑惑的看著出聲喊住他的劉憫。
伊扎克:“主人,怎么了?”
劉憫:“不要登岸!”
聞言,伊扎克當即愣住了。而一旁是大法師,則是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下一秒,只聽劉憫斬釘截鐵道:“我說,不要登岸!”
伊扎克:“可。。如果不登岸的話,咱們的戰(zhàn)艦,就都要被[青州水軍]給撞爛了呀。。”
這話一出,只聽劉憫沉聲道:“哼哼,你被許攸給騙了!如果真登了岸的話,恐怕是正中他的下懷!”
聞言,伊扎克十分不解道:“主人您何出此言呢?”
話音未落,只見劉憫抬手指住了船舷下頭。
劉憫:“你看,這[青州水軍]明明可以將咱們的大船撞成,可卻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說話間,順著老劉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
雖然那些來自[青州水軍]的艨艟巨艦一直在不遺余力的撞擊著[暴雪軍團]這邊的淘汰船,但不知怎的,雖然淘汰船大都已經被撞得四不像了,嘿!它就是不沉!
你說奇怪不奇怪?
發(fā)現這一現象后,伊扎克隨即皺起了眉頭,那雙泛著水藍色光韻的眼睛里,滿是思慮的神色。
而躺在甲板上的大法師,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只見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捋著頜下的胡須,一看就是心頭篤定的模樣。
這時候,似乎是想明白什么的伊扎克,當即雙手按住欄桿,好一陣踢踏腳跳!
伊扎克:“對對對!按理說來,這些[青州水軍]雖然戰(zhàn)力不濟,但行船多年,對船只的基本構成要素還是很清楚的。他們明明可以撞擊咱們的壓力艙,讓船翻覆,可卻偏偏沒有這么做。反而是左一下右一下,專挑不重要的地方撞!這就說明,他們的目的并不是把咱們擊沉!”
聞言,劉憫隨即點了點頭。
劉憫:“不錯!我一開始也在奇怪,為什么這[青州水軍]的撞船行動已經發(fā)起這么久了,卻遲遲不見我軍有船只傾覆,現在想來,定是那許攸的刻意安排!”
這話一出,伊扎克在點頭稱是的同時,也不忘提出心頭的一點疑問。
伊扎克:“主人,屬下還是有一處不解的地方。”
聞言,劉憫一邊在心里盤算著應對策略,一邊出聲道:“嗯?你盡管說來。”
伊扎克:“是這樣,屬下在想,為何那[青州水軍]不直接把咱們擊沉呢?”
這話一出,心中早已了然一切的劉憫,當即道:“那許攸之所以不下令擊沉咱們,我想,大概率是兩方面的原因。一、咱們[暴雪軍團]都會水,哪怕是牛頭人,雖然不喜水,但并不懼水。所以,擊沉咱們,讓我等墜入淮河之中,并無大用。二、不要忘了,咱們所乘的船是從哪得來的?”
說到這的時候,老劉特意頓了頓,為的就是讓伊扎克的思路能夠跟上來。
見伊扎克邊聽邊點頭,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劉憫忙接著道:“哼哼,說白了,咱們身下的這些淘汰船,那都是青州軍的家底。雖然已經被他們淘汰了,但并沒有報廢!要知道,艨艟巨艦的造價高昂不說,且相當費時費力!如今放眼天下,那些曾經霸絕一時的[荊州水軍],[江東水軍],俱已作古。剩下的血脈,無非[青州水軍]這一支罷了。所謂[獨門生意,只此一家]。因此,許攸定是想,借此機會,大肆擴充水軍,為將來橫掃天下之用。”
聽到這里,伊扎克不禁微皺眉頭。
伊扎克:“這。。許攸居然還想著橫掃天下?況且,這些船都被撞的破破爛爛了,還能用嗎?”
聞言,劉憫隨即搖了搖頭。
劉憫:“你錯了!別看咱們身下這些船好像瀕臨報廢,實則不然。正如你剛剛所言,船身的壓力艙并沒有被撞壞,這就保證了船只不會傾覆。另外,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這些淘汰船的動力艙,同樣完好無損!也就是說,依然是能正常航行的!大戰(zhàn)過后,只需適當修繕修繕,這些淘汰船便能煥然一新!說起來,本來也應該到這個環(huán)節(jié)了。”
說完,劉憫隨即將目光遠眺對面的[青州水軍]主艦。
雖然說起來,因為雙手扶著圍欄的關系,老劉騰不出手來,去拿土望遠鏡觀察,但他能確定一點,此時此刻,那許攸定然也在盯著他。
四目相對!
一個是視若不見,另一個則是視不能及。
劉憫:“許攸深知,此戰(zhàn)過后,若能成功將我等擊潰甚至殲滅的話,那么接下來,放眼天下,能與他[青州軍]相匹敵的,只有那董卓一家了。然董卓的西涼軍雖然實力強橫,但畢竟是馬軍,根本無法水戰(zhàn)。而他[青州水軍],則可借助這個大好的機會,沿這淮河推進,橫掃水網密布的整個南方地區(qū)。想來,征城掠地的速度,絕對要比那陸上的西涼軍快得多!要知道,像許攸這等名滿天下的謀士,都是走一步望三步的!”
聽到這里,伊扎克只覺眼前一片豁然開朗!
伊扎克:“聽主人一席話,屬下大夢初醒,如醍醐灌頂一般。”
劉憫:“呵呵。”
話音未落,只聽伊扎克接著道:“主人,屬下還有一事不明。”
這話一出,老劉當即瞥了他一眼,心道:“你剛不是說醍醐灌頂,啥都明白了嗎?怎么這會兒,又有一事不明了?”
但想歸想,老劉嘴上可沒拒絕伊扎克發(fā)問的意思。畢竟說起來,他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主人,多少得有涵養(yǎng)不是?
于是乎,劉憫當即遞給伊扎克一個“有什么不明白的,你盡管問”的眼神。
見狀,心領神會的伊扎克,忙出聲道:“主人,屬下想問的是,這[青州水軍]為什么要把咱們迫到岸上呢?他們是水軍,在水上與咱們交戰(zhàn),不更是得心應手嗎?”
聞言,劉憫隨即瞇起了眼睛。
說實話,這個問題他也還沒鬧明白。
不過,適時遠處傳來的一陣震天的殺聲,讓劉憫瞬間明白了過來。
劉憫:“靠!!”
劉憫:“這[青州水軍]是在等援軍啊!”
沒得說,來的正是袁術的南陽軍!
看陣勢,不下十萬人。
伊扎克:“原來是這樣!想來,這許攸定然是想把咱們敢到岸上,他好坐觀我等與那[南陽軍]交戰(zhàn),以收漁翁之利!”
話音未落,劉憫隨即向伊扎克投去了贊賞的目光。
而在得到默認“好評”之后,伊扎克忙自由發(fā)揮道:“這許攸真不愧為天下間說得著的頂級謀士,算計之深,真是讓我等膽寒不已!”
聽到這里,劉憫當即不屑道:“算算算,算到頭來,無非是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