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一挑眉毛:“司馬徽老兒,你要干嘛?”
司馬徽嘿嘿一笑:“李先生可懂圍棋之道?”
非常的自信的說:“完全不懂。”
啞然。:“我來教你,這圍棋講究是,”
李吉祥沒等司馬徽說完,一擺手:“我也不想學。你想跟我手談一局是嗎?你知道五子棋嗎?”
司馬徽也一挑眉毛:“敢問其祥?”李吉祥隨口說說:“就是下子五子連成一線即為贏了。”
司馬徽轉身進更,搬出來一個榧木的棋盤放在席間,而后瀟灑的一撩道袍的下擺,飄然跪坐在棋盤后面,李吉祥嘖嘖了兩下,也慢吞吞的手撐著地,跪坐在司馬徽的對面,
司馬徽嘿嘿一笑:“李先生,老朽有一事相求,老朽老邁,這正坐實在太耗筋骨,能不能讓老朽盤膝而坐,緩緩腿兒?”
李吉祥比司馬徽還快,騰的一下就從正坐切成了盤膝而坐:“求之不得,我也是最煩這正坐,坐的時間長了就心煩意亂,腰酸腿疼。”
司馬徽微笑的點點頭:“既然這樣,你我都不必多禮了,”
司馬徽隨手就在天元位下了一子:“老朽新學乍練,就先厚顏爭個先了。”
李吉祥也取出白子隨手放在黑子旁邊:“五子棋的爭先其實沒什么講究。”
司馬徽的五子棋下的非常的飄逸,根本不與李吉祥爭奪堵截,而是不斷的外擴,李吉祥堵一塊他就換個地方,李吉祥幾乎是疲于奔命的不斷圍追堵截,最后還是被司馬徽的黑子連成了五子。而就在這時,馬蹄聲傳來,小道童帶著諸葛亮,諸葛瑾還有諸葛珪三個人推門進來,萌萌的三歲寶寶諸葛亮,顛顛的跑到了司馬徽的面前,一下就撲進了司馬徽的懷里,李吉祥看的不爽,對諸葛瑾小少年投過去一個眼神,諸葛瑾小少年會意,馬上就飛撲到李吉祥的懷里,還蹭啊蹭的不停的撒嬌,李吉祥給了司馬徽一個得意洋洋的眼神,司馬徽呵呵一笑,摟著胖胖的小諸葛亮,捏了捏他帶著嬰兒肥的小臉蛋,對著李吉祥一挑眉毛。
李吉祥也摟著諸葛瑾小少年,捏了捏他的臉蛋,不滿意的小聲說:”師傅都給你說了讓你多吃點吃的胖胖的師傅摸起來又手感小魚兒你怎么還是這么瘦?“
諸葛瑾小少年用力掐了李吉祥的大腿一下:“小曦你是不會圍棋所以讓我來幫你忙的吧?”
李吉祥沒辦法,就小聲的說:“你說怎么下我來跟這司馬徽老兒斗智。”
李吉祥諸葛瑾在手,信心十足的對司馬徽說::”水鏡老頭,這五子棋太低級了,沒意思,咱們還是下圍棋吧。“
司馬徽無可無不可的頷首:“善,可懂軍略?我想與李先生你推演一番武帝征匈奴可否?”
李吉祥點點頭:“行啊,我選匈奴,左谷欚王”
司馬徽把手肘壓在棋盤上,向前俯身:“漠南之戰,可否?我,大將軍衛青”
看李吉祥點頭,司馬徽一邊落子一邊說:“我兵分五路,直擊匈奴王庭。”
李吉祥往后一靠,諸葛珪站在他身后,李吉祥就歪在諸葛珪一的腿上,懶洋洋的說:“我未得大單于的命令,不動如山。”
司馬徽點點頭:“確實如此,剛才若你出兵,那便是我勝利了,匈奴大單于會砍了你的頭。”
司馬徽落子,繼續說:“斬殺匈奴相國和單于叔父,一戰功成,漠南之戰我勝。”
李吉祥拿起白子,狠狠地敲在棋盤上:“我聽從命令,率部北遷,臨走之前以瘟病的牛羊尸體污染水井河流。”
司馬徽微笑頷首:“不差,接下來我”遣霍去病出兵河西走廊,打擊右谷蠡王部你未得調令不得輕動,我又大獲全勝。”
李吉祥有點憋屈,可沒辦法,歷史上就是這樣,左谷蠡王不聽大單于的命令馬上就輸了,但是李吉祥還是把一個白子敲在了棋盤上:“遣一使者,穿著天花病人的衣服去向武帝遞交國書。”
司馬徽虎軀一震:“瘟疫?”
李吉祥點點頭:“使者不一定會死,天花只要得過一次沒有死就不會再得了,所以洛陽大瘟,漠北之戰推遲一年,我向單于上表,請求與漢軍決戰于漠北。”
司馬徽點點頭:“我漢軍揮師北上,收復河套,切掉你匈奴南下的路途,”
李吉祥此刻聽到諸葛瑾小少年在耳邊指示,落子如飛:”我故技重施,使者穿衣服入你大軍之中獻圖,地圖上是漠北草原王庭的所在位置,所以你染上了天花。”
司馬徽啞然:“我將軍令交給王騫,衛青率領染病的士卒反復掃蕩漠南和河套地區,而后衛青病死,王騫繼續揮師北上,直攻匈奴王庭,”
李吉祥沒有顧諸葛瑾小少年說的劫眼而是跟諸葛瑾小少年交流了一下,狠狠地敲在了司馬徽的大龍腰上:“隨你去打王庭,左谷蠡王部再度北遷,避開漢軍兵峰,而后我殺右谷蠡王祭天,收攏匈奴部族自立大單于,然后繼續獻圖。”
司馬徽嘿嘿一笑:“不受。”
李吉祥:“我王庭地圖你都不要了?”
司馬徽說:“我以堂堂之陣掃蕩漠北,又何須什么地圖?”
李吉祥說:“發動匈奴部族污染河流,水井,堅壁清野,你進我退,你駐我擾,你退我追,一人雙馬,時刻擾的你不得安寧,并且派一支部隊作商隊打扮偷渡長城,伺機偷襲洛陽王城。”
司馬徽說:“河套地區盡在我手,你怎么可能偷渡過朔方城?”
李吉祥:“你大軍在漠北掃蕩。”
司馬徽啞然:“從全國調集守軍圍殲你的部隊。”
李吉祥:我以流寇襲擾,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糜爛你冀青幽并各州。”
司馬徽:“此事易耳,修筑烽火臺,狼煙四起,圍追堵截。不出三月,你必然被圍剿而死。”
李吉祥冷冷的一笑:“咱們可都還在漠北呢,我怎么可能會死?你漢軍人困馬乏,我調集匈奴全軍,于漠北與漢軍決戰。”司馬徽也躍躍欲試:“來吧,久候多時了,我以魚麗之陣迎敵,不斷的減緩你騎兵的馬速,等到你速度降下來就會死絕了。”
李吉祥嘿嘿一笑:“誰說我要用輕騎兵突擊了?我用戰車沖鋒,千乘戰車于草原上強突你的大軍,不然你以為我這么長時間是在干什么?在造戰車呢,魚麗陣可破騎兵,對戰車還有效果嗎?我戰車把你的軍陣打了個對穿,沒問題吧?”
司馬徽啞然:“你怎么可能想到的戰車?”
李吉祥笑了:“草原上一路平坦,我用戰車怎么了?”司馬徽強掙扎的說:“不算,我大軍依然健在,王騫也還生還,既然你是戰車,那么比如跑不快,我騎軍銜尾追殺,你必然無法幸免。”
李吉祥樂了:“我以匈奴大部為誘餌,將你主力引到大河邊。”
司馬徽靈機一動:“你想用水攻?我沿河上游搜索破壞水壩,讓你無法得逞。”
李吉祥冷笑:“夏天開戰,來回折騰,時已入秋,我縱火焚燒草原,逼你人馬下河逃生,而后于下游截殺。”
司馬徽張著嘴:“焚燒草原?你匈奴的人命就不顧了?”
李吉祥哈哈大笑:“這是滅國之戰打敗了漢軍,要多少兒郎生不出來?此戰若敗,司馬徽老兒你說說現在匈奴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