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看蔡邕明白過來了就坦然自若的對袁術說:“袁公子不用擔心,在下正如方才所說,無疑涉足袁氏的奪嫡之爭。我此行只是偶然的經過貴寶宅,在下還有要事為先,就不去叨擾了。”
黃義反而有點急了:“先生可是覺得我們不懷好意?不如這樣,我們袁公子最喜歡接納各色人才,以先生之才若肯棄暗投明自然會待如上賓。”李吉祥看看黃義誠懇的臉和袁術不以為然的驕傲表情,嘆了一口氣:“我真的要告辭了,已經快要未時了。”
李吉祥扯著蔡邕就往著德陽殿走去。身后袁術沒好氣的:初忠你干嘛?
不過是一個南方來的士子而已,那個丫鬟生的都沒有把他多重視,你居然要我親自來邀請他,還敢給臉不要臉,我都親自出來請他入內了居然還敢托詞敷衍.
當真是不知死活,不過倒是有點見識,知道什么是規矩,可這洛陽城里的有見識的多了,不缺他這一個。”
黃義苦笑:“主公,此人乃是大才,比之黃主簿強之萬倍,據屬下在荊襄打探所知,黃主簿的妙計乃是荊州的名士水鏡先生所出,黃主簿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黃義又頓了一下:“而這李曦乃是與那水鏡先生司馬徽并駕齊驅乃至于更勝一籌的人物,由此人輔佐,主公大事可期。”
不提袁術主仆二人竊竊私語,李吉祥拉著蔡邕來到了臺座高達九丈的大將軍府門口,這大將軍府占地龐大,氣度恢弘,九丈的高度在洛陽城里只比臺座高達三十丈丈的德陽殿略遜一籌。
到了大將軍府門口了,蔡邕卻不愿意進去了:“李曦先生,我本意是要帶你去拜訪一下袁傀袁司空的,你怎么,怎么帶我來找這無行的屠戶家來了?”
蔡邕說什么都不愿意去何進家里,李吉祥沒辦法只能是自己抬步埋上了何大將軍的門口臺階,
抬頭上望,氣度巍峨的廣亮大門左右分別設有一鐘一鼓,
宮殿的臺座分為三陛,每陛三丈,每陛的左右都有一根旗桿,高高的挑著一根旌旗,上書一個大大的何字。
李吉祥快步的上了大門口,也不猶豫,按著大門的門環就開始叩門。
“DuangDuangDuang。”
三聲巨響之后,大門左邊的小角門打開了,一個兇神惡煞的腦袋探了出來:誰啊“?找死呢?這里是大將軍府何人在此胡鬧?”
李吉祥撓撓頭,把自己的名刺遞了上去:“荊州士子李曦李晨光求見何大將軍。”
門房漫不經心的接過來名刺隨手耶掖進左手袖子里,然后右手五指搓動。
李吉祥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只是他不想慣這個毛病,正色的吼道:“你這門房!還不快去給我稟報,我!荊州的李曦李晨光求見何大將軍!”
門房睨了一眼,手指搓的更快了:”聽見了,只不過我最近腰膝酸軟四肢無力跑不動啊。”
李吉祥笑了:“有了這個就能跑的動了吧?”
明晃晃的馬蹄金一出現,門房的眼睛都快亮的發光了,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接。
李吉祥反手把馬蹄金拍在他臉上:“你這不通人性的狗才!一個門房也想收受賄賂!給我去通報!”
門房捂著淌血的鼻子飛一樣的跑了進去,來到中央的書房門口,噗通跪倒,哀鳴道:“主人救命啊。”
何進正在屋里翻閱密報,本來就看的氣悶,聽見門口的門房哀嚎,朗聲說:“什么事?滾進來!”
門房趕快連滾帶爬的進了書房,在何進面前跪好:“主人啊,我被人打了。你看我這鼻子。”
何進一絞眉頭:“你是我府中的門吏,是何人居然敢毆打你?”
門房五體投地的哀嚎:“是一個從荊州來的家伙,叫什么李曦李晨光的,他還罵主人你是殺豬的屠戶大漢朝的奸佞。”何進本來有點生氣,但是一聽李吉祥的名字:“哦?可有拜貼送上?”
門房顫顫巍巍的從袖子里取出來了李吉祥的名刺雙手奉給何進:“主人你要替我報仇啊,他打了小的就是看不起你啊,一定不能放過他。”
何進翻看著李吉祥的名刺,臉上的表情從憤怒漸漸的轉變為了開心:”哈哈哈,好好好,這江南士林魁首居然會來拜訪我,你這狗才!”
何進一腳踢得門房何偉口吐鮮血翻倒在地:“你這狗才,險些誤我大事!”
何進不去理會趴在地上吐血的何偉,快步的出了房門來到大門口親自迎接李吉祥,在何進的嗔怒下,幾個奴仆打開大門,請李吉祥從正面進了何進的大將軍府,何進對李吉祥笑臉相迎:“來來來,李曦先生你請進,先生今日來拜訪何某可是有事要談?”
李吉祥抬頭看著這位赫赫有名的何大將軍,就見他大概一米八的大個子,一張黃白面皮,相貌可稱清俊,最惹人注目的是一部花白的爆炸式大胡子和兩條根根爆綻的眉毛,恍然間李吉祥覺得自己是看到了鰲少保,李吉祥不動聲色的從長得極像某徐姓演員的何大將軍手里抽回自己的手:“實不相瞞,我是受諸葛珪那老頭所托,前來探望何大將軍的。”
何進一喜:“哦?諸葛先生?諸葛先生最近身體如何?何某沒有了諸葛先生襄助當真是如同斷了一臂啊。”
李吉祥覺得奇怪:“諸葛老頭是大將軍你的?”
何進搓著手說:“諸葛先生乃是何某的謀主啊,只是不知為什么,何某當上這大將軍之后諸葛先生就不告而辭了,莫非是何某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嗎?”
李吉祥笑瞇瞇的說:“應該是大將軍你的權威日重,諸葛老頭自認才能不足不如退位讓賢吧?”
何進聽得連連點頭,目光炯炯的看著李吉祥:“素問李曦先生你是南方士林之魁首?不知先生你可愿為我出謀劃策作一任幕僚謀主?”
李吉祥連連搖頭:“大將軍說笑了,我怎會是南方士林的魁首?”
何進大喇喇的一揮手:“那司馬徽老兒是南方士林的魁首,他親口承認自己不如你,先生你豈不就是南方士林魁首了嗎?先生你此次來拜訪何某可是代表南方士林的意思?”
李吉祥都快被繞暈了:“這老兒真的是壞的很啊!”
何進不去管李吉祥鐵青的臉色,攜手攬腕的扯著李吉祥就往中堂客廳走,任由門口有閑人探頭探腦的窺探著什么笑呵呵的大聲的說:“李曦先生你太客氣了,你既然是代表南方士林的前來,那就是我何某的座上賓,你當然要做上首位了!”
李吉祥苦惱的被何進半架著上了中堂里,進了中堂,窺探的視線被影背墻擋住了之后何進才松開手。
李吉祥看著自己被何進捏出兩道指頭印的手腕,不停的揉著:“何大將軍,我已經跟您回稟了我只是代表諸葛老頭對您的探望而來,我并不是什么南方士林的魁首。”
何進笑呵呵的說:“我知道啊,你看,我知道你不是,你也知道你不是,那么只要其他人不知道就行了!”
李吉祥驚異的看著外表粗豪的何進:”大將軍足智多謀,是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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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云淡風輕的分別坐好,李吉祥坐在左上首的位置上笑瞇瞇的看著何進:“何大將軍還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談的嗎?”
何進非常囂張的箕坐在主席位上:“做戲總得做得全套一點,不管你我知道是不是那么回事,總得給外面窺探之人一個像樣的答案吧,李曦先生你是諸葛先生的推崇的人物,何某是個無文之人,所以就想向先生你求策。”
李吉祥驚覺的看著何進:“事先說明,首先,我出謀劃策是要收費的,一個時辰一百兩馬蹄金的哦!”
何進臉上云淡風輕的好像根本沒有聽見李吉祥說的什么:“只要你能給我出好主意,我編送你一百斤黃金作為酬勞,還有我在南市街上的一處房產同樣贈與先生。”
何進把自己準備好了的一張房契丟給了李吉祥,李吉祥看著自己手里的房契,高舉雙手:“還有一件事,我很怕死,所以不要問我關于天子家的事情,我怕會讓人滅口。”
何進灑脫的大笑:“不問不問,天子的家事天子自然會處理,我操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