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快站起來,咱們趕緊走,看樣子遇到了劉表的軍隊!”玲著急地拉扯著坐在地上的林家仁說道,素問江夏太守黃祖脾氣火爆,來的必定是他的軍隊,這要是被發現了指不定當成細作就地格殺了。
過了半晌,林家仁才無力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實在是再也走不動了。進入荊州已經兩天了,這會兒還在江夏郡的地盤呢,也不見玲去詢問華佗的所在,只是拉著自己一個勁的跑,不知道她究竟作何打算。
“唉,算了,他們要到了,你先躲好,我去應付!”
不久之后,幾個士卒模樣的人靠了過來:“那邊的,什么人!鬼鬼祟祟的,快些回話!”見對方不言語,立馬戒備了起來,手中的兵刃也抽了出來。
玲將林家仁藏好之后,慢悠悠地從林間走了出來,也不答話,只是面帶惶恐。
“哦~~~原來是位姑娘啊!在這林間所為何事?”看著走出來的是位女子,小兵們的神情立馬就放松了,不禁語帶挑逗地詢問道。
“兵、兵大哥。”可以說說玲是天生的演技派,連荊州的口音都是那么惟妙惟肖:“請為小女子做主啊!”說著立馬跪在了他們面前,完美運用著她的哭腔,乞求著面前的小兵。
小兵們微微一愣神,眼前這個女子可以說是頗有姿色,現在又是這么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的確是我見尤憐啊。
“什長,你看?”
“唔,先說來聽聽吧。”
“小女子的一家原本是荊州商人,這次前往江東做買賣,卻不想在途徑江夏只是遇到劫匪,不僅將貨物全數搶去,還將我兄長打至重傷,如今奄奄一息……嗚嗚嗚~~~”
“商人?”帶頭的什長打量了一下玲,長這么漂亮還出來和兄長跑商的商人?你在開玩笑吧:“你是商人?看你衣著樸素,不大像啊?”
“嗚嗚嗚……衣著樸素只是為了遮人耳目啊,想必兵大哥也能理解。”老娘衣著樸素怎么了?關你神馬事!但是玲還是只能變著法地讓他們聽著合情合理,而且還會舒服:“看將軍的模樣,定然不是什么池中之物,他日必定能夠封侯拜相啊!”
奉承,無論在哪一個朝代哪一個階級的人民都是會被樂于接受的娛樂項目,雖然不知道池中物是什么玩意兒,但肯定是個好詞,同時這也更加能確定對方是個讀書人的身份。畢竟在這個時代,能讀書的必須是豪門世家或者有錢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子,必定是個大戶出身。這要是給救了回去……呵呵,賞賜可不會少吧?
什長越想越遠,甚至還想到:“對了,公子不也喜歡美女的么?而且對方身份還不小,咱把這事一通報,公子也就順理成章地幫助她,接著他倆成了,無論是怎么成的,我都能討到好啊!”
就是這樣的想法,反倒是害苦了他的公子。
原本,什長等人只是陪他們的公子及其友人前來此地游山玩水,他們也是閑的蛋疼才以“確保方圓十里沒有細作”為由跑了出來瞎逛著玩,沒想到還撿了這么一個大便宜,不僅心花怒放。
眉毛一挑計上心來,什長略作深思,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姑娘別急,我們將你帶到我家公子處,他為人仗義,必定能幫助你解決困難!”
“這……”
“姑娘放心,我等絕非壞人,而是此間大族的家兵,咱們的公子正是在此地鼎鼎大名的公子射!”見玲似乎是在猶豫(其實是這事突然橫生枝節有點擔心林家仁),什長才有了這番朦朦朧朧半亮底細的話。
“那好吧,希望你家公子不會騙人家,真的會幫小女子做主。”這時候總不能說正經不知道這么有名的人吧?
頭帶迎風輕揚,藍衣飄飄如塵,濃眉、鳳眼、高鼻、小髭、紅口以及白牙,一撮不多不少剛剛好的髯點綴的恰到好處。整個氣質像極了修道的方外之人,真擔心他會隨手來個“無量壽佛”,這么仙風道骨的當然就是公子射……旁邊的友人咯。
公子射管他叫武嬰,更多的喊他做“正平”,對,就是某解說那個名。而公子射本人就長得有點對不起觀眾了,不過仔細想想可能身為大族的他老爹可能也不是很好看,這就充分的證明了即使你娶個漂亮媳婦兒,你兒子的相貌依舊有可能遺傳自你。怎么形容呢,五大三粗?
這就難怪他為什么在見了玲之后,瞪大個神采奕奕的眼睛先是準備下馬好好安慰安慰對方,順便吃點豆腐,然后在剛落地的瞬間就像是發覺了什么不對勁一樣,又翻身上馬了,之后面帶尷尬地朝著玲傻笑。
不就是個身高問題么?你瞧瞧人家武嬰,要不是為了配合你,人家都不想下馬了,這會兒一個人站那兒寵辱不驚的模樣,不是反襯你心虛么?
是的,身高六尺多(一米六?)的公子射碰到個一米七幾的玲,有點慫了。
當然,好歹這貨在能夠見識大場面的位置上呆了很多年了,大概仗沒少打,人沒少砍,妹子更是沒少泡,你說一個三十好幾的人了,還害怕一個小姑娘,這說出去還怎么混啊?
所以他立馬作出威嚴的姿態,以純欣賞的目光掃視著站在下方作勢要跪的玲,手掌虛扶一下:“免了。你的事我都聽他們說了,包在我身上!”
忍了很久都沒敢笑出聲來,玲這會兒憋不住了,即使對方說免了,她還是跪到了地上,原因是她想笑,讓別人看不出來的笑法也只有這招了。
“不過,聽說你家里是商人?”
一聽到這話便知要出事,玲默默地做著準備。“稟告公子,小女子是龐家的。”說,就要說個大點的家族,讓你無從查證的家族。
這個龐家,即是荊州的大族,以龐德公為首的,在荊州享有盛名。
“那么你是那家的?荊州的商**多我都認識,但是像你們這一家,我好像沒聽說過。”并不是這貨精明到了這個地步,而是他不屑于對方那“荊州第一士族”的稱號,在他心中,黃家才應該是那個稱號的持有者。
不明就里的玲卻以為自己被拆穿了,此刻一把匕首悄悄地從袖子中拿了出來,只要對方有所行動,她便會以最快的速度劫持黃射,迫使士兵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