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斷地尋找,玲的保護在哪裡?
林家仁現在連哭都哭不出來,只希望在自己已然宣佈無條件投降的當下,他們這羣人不要有繼續胡亂發泄的興趣和愛好。
嘛,剛纔有的人以爲自己馬快,調轉了馬頭就可以義無反顧地玩折返跑,起碼跟玲匯個合什麼的也可以安全一點。結果人家只是微微一笑,呵呵不好意思你反應慢,咱們已經把你包圍了,雖然林家仁的寶馬相當無畏地試著突破了一下,但由於林家仁連武器都沒拔出來無法作出配合,其結果就是的盧帶著鄧艾突破了沒錯,他卻給打了下來,沒辦法,誰讓他纔是人家的目標呢?
準確的說,他並不是被打了下來的,而是給兩個人一左一右同時發力擒了下來,好吧,看在他們配合的天衣無縫的份上,其實也可以用“拎”這個詞。
眼見林家仁面露擔憂,看上去像是這夥人頭頭的人再次發話了:“你究竟是不是林沖林大人?”
擦,還問?難道自己表現的還不夠明顯?這一次林家仁果斷地搖了搖頭,但瞬間他又覺得自己是在挑戰別人的智商下線,立馬又在點了點頭,想著認了又沒什麼大不了的,咱還可以使出渾身解數跟他們拖延時間:“我就是林家仁,你們是誰?!想要做什麼?”
官威這東西,只要培養培養還是有的,當了幾年官,而且文官武官都是在職,林家仁只要想,說話的時候還是有幾分氣勢的。反正他心想啊,橫豎也被包圍了,可不能再給自己丟人了。
“那就沒錯了,在下陸家家將陸揚,特奉家主之命前來接應大人!”他這種模棱兩可的問法,敢於說自己就是的,那肯定假不了了。
“哈?”林家仁當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無微不至的關懷了。
各類服務齊全,自己就像是小羊羔一樣承受著過多的熱情。真誠而熱烈的感情從他們熾熱的眼神與關切的舉動中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噴涌而出,這份彷彿是看到了街邊違章擺攤小販的市容市貌糾察小分隊的熱鬧場面,讓林家仁真正有了在某種情況下作爲別人特待見對象的無所適從。
搞了半天居然是自己人,那剛纔還把自己扯下馬來作甚?怕自己是細作,要回去通風報信?這個理由不成立,因爲你們都放跑了鄧艾!
林家仁肯定是不可能高興的起來的,怎麼看都覺得陸遜一定是一早就知道這撥反動勢力的存在了,今夜是引蛇出洞好將那些人一網打盡,要不然陸揚這夥人也不會說鄧林氏在陸遜那兒呆的好好的!
說什麼是半路遇上那夥自稱是陸家家僕和家將的冒牌貨才恰好識破了敵人的詭計,呵呵,你們平時在街上走都是三十個人一起啊?更何況是在宵禁的晚上那麼大搖大擺地剛好就“碰上”,你陸家的人根本沒有那個特權!
騙鬼呢這!
林家仁現在極度懷疑,這壓根就是一起由陸遜策劃的,把自己當誘餌卻並沒有知會自己的私下行動,其目的或許讓林家仁找不到黑的理由,但其行事手段卻讓他相當惱火——先斬後奏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不告訴自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自己真出什麼事了,他難道很喜聞樂見?
看著這夥人一個個的跟完成了什麼重要任務一樣高興的不得了,林家仁不禁熱淚盈眶內牛滿面:陸伯言啊,陸伯言,你到底跟他們說什麼了?搞的現在自己要是不對他們做出進一步的指示,就是極大的犯罪一樣。
看起來也不能把他們晾在原地了吧?自己的親兵說不定還在苦戰呢,的確現在也不是生氣的時候,有什麼也得等到見了陸遜(他小子還真的在小湯湖)再說。
匯合了玲和折返的鄧艾之後,接下來路途就要平坦多了,臨近小湯湖的時候,林家仁甚至還看到了押送反動勢力餘孽的隊伍,看起來陸遜果然是一早就部署好了,他能出現在這裡看來整件事應該也是獲得了獻小姐的授權吧?
“呼,總之二石可以見到他的孃親了。”現下也只有這樣來安慰自己了,好在也算虛驚一場吧?否則鄧林氏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可是會內疚很長時間,今後都難以面對鄧艾的。
話又說回來,要不是林家仁跑快了些,說不定玲一出手反倒引起了誤會壞了事,不得不說真是錯有錯著。
小湯湖的別苑坐落在湖之西畔,由於是別苑修的小巧精緻,佔地面積近十數畝,也就一個半足球場的大小,周圍樹木圍繞,落英繽紛,石板小徑,霧氣騰騰。
林家仁他們是被侍女引入內的,大晚上的還要值班,看得出她多少顯得有些疲累。
“小桃,陸遜是否帶了個女子過來?”探探口風也好。
“大人,您進去了就知道了。”
難道林家仁跟她客氣一下,她居然回答的更客氣。覺得掃興的林家仁也就不再多問,吩咐了玲和鄧艾在偏廳等候之後,自個兒跟著進了獻小姐的會客廳。
還只是在門外,就聽見獻小姐罵聲不斷,林家仁也不忙讓小桃入內稟告,而是趴在門口仔細聽了聽。原來她也是在責罵陸遜行事魯莽,置他於險地——搞了半天,獻小姐也不知情啊!林家仁不禁在更加鄙視陸遜的同時,爲獻小姐豎起了大拇指:罵的好,罵的妙,罵的呱呱叫!
話說還是真期待呢,嘛,陸遜被罵的狗血噴頭該是什麼場景呢?
剛想到這裡,門就被小桃推開了:“主子說了,大人到了不用通報,可以直接進去。”
“啊啊,多謝!”
說完林家仁便走了進去。
“嗯?你來了?沒事吧?”
原以爲獻小姐會稍微殷勤一點地噓寒問暖,沒想到只是眉毛一挑,若有似無的一句關心,就好像在打這樣的招呼:喂,你沒死吧?
罷罷罷,在外人面前你要拿架著重面子,林家仁也不好說什麼,只能在內心不爽。他不爽的話,就需要發泄,剛剛好這屋子裡還有第三個人,而那個人又是他理所當然該發脾氣的對象。
不巧的很啊。
“陸先生,我想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吧?”沒處發的火氣,你給我好好地接著!
林家仁問的還算客氣,沒說一個衝動直接過去扯著他的衣領,面露兇光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個勁噴口水,雖然他很想那麼做試試。
“林大人知道茍允爲何會與咱們的討賊部隊作對麼?”
“他不是在彭澤反了麼?照我說這樣不顧恩義的傢伙,還配做主公的什麼發小、姻親和臣下,擔負的起治所臨近的防務?哼,主公不在柴桑他就不安生了覺得有機可乘了,這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了?”
“不,其實他並沒有。對於咱們的軍隊,他也只是截斷了糧道圍而不攻,而且他跟水賊也在作戰,並非造反。他真正的目的,是聲援朱才啊!”
“哈?朱才?”
“別忘了他們從小開始就是主公和獻小姐的玩伴啊,茍允有領兵之能所以在外駐防,而朱纔不堪大用這纔在內,加上在柴桑的李又,他們三人關係可是相當好的!”
“等會兒,李又?我好像並沒有聽過此人有什麼事蹟啊,不就是最近纔出來活動,花了一筆錢攬上了分發藥物這項工作的商人麼?”商人嘛,有利可圖纔會下手,林家仁就以爲他是爲了提升自己的知名度。給誰不是做呢,而且他給的價也高,反正自己明的暗的都有監督也不擔心他敢摻假嘛。
“不同於朱才,他行事一向不顯山不露水,別看他年紀輕輕可商道上誰都得給他面子。大人整天忙於案牘,道上的消息或許沒那麼靈通。”
也對,陸遜的官職其實也就是個掛名,誰都知道他不止整天在學術圈混跡,而且家族的生意也是由他這個當家來料理,知道這些事情也不算奇怪。
“你的意思是說,此次襲擊我的計劃,他們三人都有參與?”
“就算我不將他們引出來,他們總有別的辦法來針對大人,與其被動應對,不如主動出擊。我想林大人是懂得這個道理的。大概是從大人關押了朱纔開始吧,他們三人分工合作,茍允在外牽制還負責挑選死士,李又負責動用人脈將死士分期運入城中潛伏,當然疫病之時來臨之時,他們的運人行動就更輕鬆了。至於朱才,他被關著就只能出資了。之所以李又會去派發藥物,不過就是爲了勘察地形,選擇一個絕妙的伏擊地,我想在這之前他們就有了很好的方案吧?”
“只是你的主動出擊打亂了他們的部署,讓他們覺得這是個更好的機會?但你多多少少也該讓我知道一下,就算害怕打草驚蛇害怕我走漏了風聲,你也得讓獻小姐知道一下啊!”雖然知道他的計劃很正確,但林家仁還是免不了火冒三丈。
“伯言,正如我所說的那樣,有件事你別搞錯了。無論是家仁還是我,並不是你隨便使用的棋子!” ? ttkan? ¢ O
看起來,獻小姐好像還更爲光火。
“在下知錯,在下保證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不過我想,易地而處,林大人也會這般行事的,您覺得呢,大人?”
“……是,我會那麼做的,對此我無話可說。不過我也不會像你那樣,雖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該知道的還是得知道才行!”
“那麼在下當時就是認爲,大人不該知道。也許是對大人還不夠了解吧,下次在下會注意的了。”這哪裡是知錯的樣子啊,簡直就是一攤手說“我沒錯,錯的是社會”的模樣啊。
而且……擦,這意思是,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