兗州軍勢如破竹,曹大公子威加海內(nèi)!
兗州兩萬兵馬突入豫州的消息就像長了翅膀一般在紛亂的天下間傳播著,一下子將全天下的英杰目光全部聚焦在馬氏與曹氏的二代年輕人身上。
馬岱與曹昂,是這個天下看著成長起來的青年人。不可否認他們都是世上杰出的英才,只是這倆個人太相似了,從而對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足夠吸引眼球。
他們都有著可撼動天下的父輩或叔父,而本身又一個是朝廷旗下唯一一個直屬的州域州牧,而另一個則是最強盛的涼國旗下遠離接壤州域的州牧。
他們一樣的年輕,一樣的優(yōu)秀……這又是怎樣的一番龍爭虎斗?
天下人都等著看呢!
不過,事實好像并不像人們想象的那樣,沖突并沒有那么激烈。不!根本就沒有什么沖突,人們接到的消息很簡單……兗州軍勢如破竹,占領(lǐng)豫州陳國半壁,直下陳縣。
這是什么鬼?
“典將軍,您說的那些豫州精銳……在哪里?”曹昂輕輕笑著,自兗州軍攻入陳國已有一旬時間了,曹昂也遇到了幾次豫軍的大規(guī)模抵抗,幾千大幾千的敵人他都碰到過,不過并沒有典韋此前說過的那些邊防精銳,“倒是有不少的烏合之眾,若陳縣的駐軍也像這樣,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猶豫,直接強攻下來就是了!”
曹昂瞇起眼睛,十分自信,這是他第一次進攻別人的州域,尤其還是在潼關(guān)大戰(zhàn)以張遼、于禁等人為首的大敗之后……若能攻下陳國,這是多大的功勛?
陳國這個地方十分重要,而且還有重要的一點在于,陳國王劉寵在前些年病死了,但劉寵在這里經(jīng)營數(shù)十年的根基不會散,只要曹昂代表朝廷收納這里,振臂一呼多少的陳王舊部都會再度出山重新回到朝廷的懷抱?
陳王雖死,但聽說馬岱可并沒有撤去陳國這個封地,而是代涼王主持了劉寵一個不知從哪里找來的侄子劉巍繼承王位。
陳國的大權(quán),依舊牢牢掌握在陳國相駱俊手里。
這個駱俊,可是個英才啊!
典韋冷峻的臉龐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轉(zhuǎn)眼又消失不見。典韋從未忘記他的宿衛(wèi)身份,即便曹昂很喜歡命他陷陣沖鋒,但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讓他時刻保持著警惕。
他沒有想什么攻下陳國是否太過容易,也沒覺得這有什么不對。
每個人都有自己站在這個世界上的地方,至于典韋,他很清楚他的位置就是站在主公身后,保護主公不受到一點傷害。
至于決策?那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
因此典韋聽到曹昂的話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聲表示回應。
但李典就不同了,看著前面有些得意忘形的曹昂眉頭微蹙,隨后沉聲說道:“公子,屬下覺得咱們打進豫州有些太容易了……”
曹昂驟然聽到批評的聲音,卻沒有絲毫的面色不虞,反而是和顏悅色地對李典問道:“曼成兄,你是說……馬二兄可能有陰謀,他是故意讓我們放松,再給予我們的軍隊雷霆一擊?”
李典有些沉重地點頭說道:“這不應該是涼國軍隊的水平,尤其馬岱麾下應該有許多涼州人,涼國軍隊的涼州軍,絕對是當世第一武備,這是虎豹騎都比不上的,不可能只有這種實力。”
“其實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你說會不會……馬二兄在西面的整備兵馬,打算對咱們發(fā)動突襲?”曹昂有些拿不準馬岱的想法了,皺著眉頭說道:“照理說,埋伏咱們最好的時機就應該在現(xiàn)在,大軍前往陳縣的路上,何須陰謀詭計,只要在隱蔽在左右等陳縣守軍抵抗時突然殺出就好了啊。”
很明顯,曹昂將探馬都放出去二十多里路,仍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馬岱的兵馬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般,而且中途遇到的那幾股兵馬的蹤跡越來越向西……這一切都說明馬岱的大營在向西移動,越來越遠了。
這哪里是要設(shè)伏的模樣?
“屬下以為,馬岱不會有那么好的耐心,咱們拿下陳國就未必還能吐出去,他最有可能在陳縣做了手腳。”李典暫時心里也沒什么好的打算,只好說道:“總之,大公子后面的路恐怕不會那么好走,我們還是小心為上吧。”
曹昂沉著地點了點頭,他不會讓自己的粗心大意使原本的好事變成壞事的。
既然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要在馬岱的豫州這一畝三分地兒上攪個天翻地覆,就一定不能讓他的陰謀詭計占了先機!
……
其實馬岱,沒想什么陰謀詭計。
笑話,戰(zhàn)陣對決,怎么能說是陰謀詭計呢?
陳國相駱俊的確是個英才,不過如今這個英才是在他馬伯瞻麾下做事。
用王雙的話來說,馬二爺這幾天憋壞了!
看著曹昂攻陷自己的城池,在自己統(tǒng)治的土地上肆無忌憚,換誰都快氣炸了吧!
馬岱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