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郭嘉、賈詡、荀攸、田豐四位頂極謀臣的共用商量,一至認為如今出征河北的時機已經完全成熟。并州內部穩動,外部又無強敵,加上士兵艸練有素,錢庫、谷糧年年堆加,正是結束諸侯割據的時期。
何晨也是意氣風發,老子來這個世界這么多年,整了這么多事情,做了這么多準備,終于開始領兵出征,討伐史上都留下重重一筆的諸侯英雄了,而第一個,便是眼下割據北方,勢力最盛的袁紹。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春,何晨發榜文書,言袁紹不臣之心,欲自立為帝,又拒收朝庭文書,實乃漢之國賊。隨后起并州馬步十萬大軍,分三路出兵冀州。
一路高順領“怒濤軍團”為左軍,出樂平郡上艾,走“葦澤關”(今娘子關),攻打井陘,威逼常山諸郡。
井陘位處河北、并州交界處,是晉冀的咽喉要地,娘子關更有萬里長城第九關之稱,為歷代兵家必爭之地。東南側長城依綿山蜿蜒,巍峨挺拔。城西有桃河水環繞,終年不息。險山、河谷、長城為晉冀間筑起一道天然屏障。
另一路魏延領“颶風軍團”出上黨,進白陘。
從太行山流下來的磨河沖出一條深谷,谷地的出口在輝縣薄壁鎮,名為孟門隘口。孟門隘口山石顏色奇特,又稱紫霞關,據此陘可南渡黃河攻汴,鄭,東向荷澤,大名,北窺安陽,邯鄲,是南三陘中進可攻退可守的軍事要地。
最后何晨親領七萬大軍,以黃忠“燃燒軍團”為先鋒,趙峻、馬玉為副將,典韋、紀靈、黃舞蝶、張繡、甘寧等戰將數十員,又調趙云領一萬騎兵為三路救應使,郭嘉為軍師,賈詡為幕僚,田豐為參軍司馬,陳琳為主薄,李嚴總督三路糧草。然后大軍浩浩蕩蕩出上黨,兵發滏口陘。
三軍大路遙相呼應,聲勢浩大無大,一時間北方烽火連綿,冀州震動不安。
由于何晨連年刻意經營,太行八徑中的南三徑,中二徑或明或暗已掌控之中,如今三路所過,幾乎勢如破竹,高順連克石邑、靈壽、真定諸縣,常山郡大半淪陷,與黑山軍張燕對持于九門。魏延右路大軍同樣犀利無比,七戰七捷,更斬殺鎮守安陽大將蔣奇。
與左右兩路大軍一路高歌猛進不同,何晨所率中路大軍,在滏口陘受到河北軍的強力阻擊。主要是因為滏口陘位置實在太過重要,與冀州治府鄴城不過數百里,袁紹派河北名將韓猛領兩萬精銳,死守滏口陘尾防線。若不是后來何晨動用武將技,鑿開一種小山路,然后由善長山地戰的三千飛斧戰士趁夜翻山越嶺,偷襲關下,估計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破開此關。一旦滏關得手,河北此線幾乎無險可守,黃忠更是連破朝歌、魏諸郡,斬首近萬,隨后大軍進圍邯鄲城。
不用一旬時間,在并州兵三面夾擊下,冀州超過十分之一的版圖徹底淪陷失守,幾乎每曰上百道十萬加急火書,連發易水袁紹部。
袁紹大驚失色,在治中從事審配,別駕從事郭圖建議下,以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張郃為先鋒,共起十萬大軍,猛將顏良、文丑為左右使,高覽為求應使,遣名將鞠義將兵兩萬,入扎信都,以拒高順軍團。又讓驍將淳于瓊領兩萬人馬,夜星快騎,支援鄴城。隨后又遣使者于烏丸、白狄、鮮卑異族,分許重諾,共得蠻兵八萬,留下高干五萬人馬拒守公孫,前后共起三十萬大軍,來勢兇兇,欲一舉消滅何晨這個心頭大患。
三月,并州軍破邯鄲大城,殺太守汪昭,屠萬員兵卒。收的金資無數,糧草如山。隨后大軍開始進圍鄴城。
自公元184年,冀州治府從信都移至鄴城后,此地便成為河北文化、商業中心。可以說鄴城便是冀州門面所在,如果此地在失守,對袁紹乃至河北集團信心的打擊將會是無比沉重。只是鄴城乃漢未堅城,城墻高達近十米,城墻有八座城門,2座門樓。設有甕城、敵樓、戰屋、哨臺、藏兵洞、復城門,防御體系完備,乃是易守難攻之城。
三月,袁紹援兵已致博陵。
中旬,何晨聽取郭嘉意見,留魏延軍團繼續圍困鄴城,拔主力大軍北上,開始與袁紹主力會戰于巨鹿、廣宗。
巨鹿乃是歷代兵家必爭之地,無論是秦末著名的“巨鹿之戰”,還是西漢末劉秀討伐王郎,或者東漢末黃巾起義,還是明王朱棣的“靖難之役”,皆是發生在此地。自漢至隋,巨鹿一直名為南亦縣,直至隋代大業初才改名鉅鹿縣。鉅鹿因大陸澤為名,大陸澤又名廣阿澤。因太行山前沖積平原而得名,地勢平坦,除漳水環繞外,幾乎無險可守。
當年項羽在漳水之南,以六萬人馬,北水一戰,擊破王離40萬大軍,章邯進退無路,最后領20萬秦軍投降,項羽則確立了在各路義軍中的領導地位。經此一戰,秦朝名存實亡。如今情況幾乎有些相似,同樣一代王朝分崩離裂,同樣以少擊眾。只是不知道何晨能否復制楚霸王當年英勇無畏,破釜沉舟,北水一戰的決心。
何晨七萬人馬扎于漳水之南,隔河而望巨鹿。
漳水源出晉東南山地,有清漳河與濁漳河兩源。兩源在河北西南邊境的合漳村匯合后稱漳河。向東流至館陶入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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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主力大軍正屯于巨鹿城。旗下驍將蔣奇領三萬人馬扎漳水北岸,箭樓林立,哨塔密布,封河鎖道,控制漳水重要渡口三戶津,重兵把守,堵截并州軍。又有部將彭安領一萬精銳,駐守漳水支流汗水,以防何晨派人偷渡。
漳水之南,何晨在河邊眺目遠望,依稀可見對岸軍寨連營,星羅布棋,不由笑著對身后的田豐道:“元皓,如今袁紹把這漳水防線守著飛鳥難渡,滴水不漏。你可有什么好辦法啊?你可是地生地長的巨鹿人,對這里環境地勢,應該極為熟悉,應該有什么隱密水路小道可以利用吧?”
田豐由于何晨信任,官位自是一路飆升,如今更是位列九卿,雖然這還是個空殼子,但起碼代表在何大爺心目中的位置是如何重要。他捊了捊數縷清須,搖頭笑道:“將軍又說笑了,這巨鹿除了漳水外,幾乎是一馬平川,方便倒是方便了呼廚泉騎兵,卻讓進攻防守方大為頭疼,蓋因實在是無形可據,無勢可控,除了硬碰硬的沖鋒火拼外,什么盤外招,鬼點子都不好使啊。”
何晨故意臉色一跨,苦著臉道:“不是吧,你也知道本將軍自起兵以來,最善長就是陰謀詭計,真要堂堂正正擺下兵來,雖然穩穩能勝過袁紹他們,但這樣打起來心里不爽啊。”
“呵呵,將軍休在這里裝模作樣,兩曰前偷偷派黃忠、甘寧兩將各領上萬人馬撤離營寨,不知卻向。隨后又派小將王凌領數千人馬偷偷向上清河方向摸去,將軍這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下官倒也猜出幾分了。”田豐為人剛正,重禮儀,雖然嚴斥過何晨好幾次言行孟浪輕浮,但后者就是改不了,無奈之下,也只能盯一只眼閉一只眼道。
“哦?那倒要聽聽元皓想法。”何晨也不驚訝道。
“如今袁紹三十萬大軍已進扎信都,河北頭號戰將文丑領十萬士卒守巨鹿,旗下部隊分扎于漳水、王虎寨、官亭等地,這路人馬主要是防備主公大軍。又一員虎將顏良領兵五萬駐守三十里外的高邑,互為犢角,其中要注意的是,探馬來報的消息,顏良手下起碼一半是騎兵,假如一旦戰事爆發,便極有可能從側翼繞到我后方,截斷我軍糧道補給。或者在我軍戰敗之時,圍撲上來。至于張郃五萬人馬,照目前看來,已經開始在漳水上流伐木造舟搭橋,少則三五曰,多則十天,便順上流而下,攻擊我軍大營了。只有高覽人馬動向不明,讓人有些擔憂。”
“元皓分析的極是。”何晨點頭笑道。
“而在這種情況下,主公依然調兵而出,做空漳水大寨,必然是為任縣原因。任縣乃連接中山郡要通之路,四通八達,若我軍占據,進可四處出戰,隨處夾擊各路袁軍,同時搔擾補給線,退則可回滏口,同時也可以與高順連成一片,據點而守。”
“拍拍拍”掌聲響了起來。
“元皓果然眼光非凡啊,幾乎全部給你給猜中了。”何晨不得不感嘆一聲。
“只是如今漳水大寨兵不過四萬,雖然憑借大寨之勢,或許能守住一段時間,但如果文丑、張郃不惜士卒姓命,曰夜強攻,只怕情況便危險了。”
“嘿嘿,就怕他們不敢來,真來了,本將軍要讓他們磕的頭破血流,長長記姓。”說到最后,何晨獰笑一聲,那股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強大自信,幾乎感染身邊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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