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將軍,這是神雷天火,據說洄洛倉就是這樣被燒掉的。”有一偏將無意中聽到這個謠言傳說,再看看眼前景像,不由打了一個哆嗦,想也不想便傳達給樊稠。
“放你媽的狗屁,本將軍不信天,不信邪,你若還在妖言惑眾,立馬拿下問罪。”
“轟轟轟”又一聲沖天巨響,炸的關中軍滿臉膽顫。這一次是在弓箭堆里炸開,又有數十個弓箭手,未發一箭,便含恨離去。
“散開,散開。”樊稠急急怒聲高吼道。
士兵們一聽命令,便散開陣形,只是官道就這么寬,前后都是密密麻麻士兵,除了向兩側斜坡移動拉開外,實在捅擠的沒有辦法。樊稠一聲令下,士兵隊形拉倒是拉開了,只不過歪歪斜斜,散不成軍,一開始嚴防死守的架式,不功自破。
樊稠臉如黑鍋,氣的當場發飆大怒道:“何晨,有本事就真刀真劍干一場,使用這陰謀詭計,算什么英雄好漢?”
何晨看了看前方陣型,不由暗暗嘆一口氣,此次情況與前兩回明顯有所不同。長社之戰,自己一開始便埋伏到位,心理上已占了上風,加上黑夜風高,一側又是山坡居高而下,張濟毫無準備下,才被自己炸的潰不成軍;而洄洛倉,火雷就是當做燃燒彈來用,效果是出奇的好。但此番不一樣,兩軍正面相沖,敵軍又嚴陣以待,能破的了對方拒馬長槍烏龜殼,已經算是大功告成完成使命了。雖然動搖了敵軍士氣,但還沒有達到一觸而潰地步,加上對方此時已成散兵線,看起來毫無章法,但恰恰克制了火雷破密集防守的威力,在用下去也沒什么大的效果。
“黃忠,列隊沖鋒,讓新兵蛋子體驗一下戰場的冷酷無情。”何晨拔出魚腸劍,遙指樊稠,大聲喝道。媽的,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出點血,怎么能搶到富可敵國的財物。
“三曲隊四曲隊跟某上。”黃忠得到命令后毫不猶豫,大喝一聲,身先士卒,兩枚人馬聞聲而動,帶起一陣滾滾塵土,大踏步沖了上去。
“哈哈何晨,你也就這點小手段了,兄弟們,上
。”樊稠獰笑一聲,既然守不住,那就來拼刺刀吧,關中軍的勇猛,從來是不輸于天下間任何對手。只是樊稠也學精了,并不是把所有士兵一股腦押上去,而是分散開來,一批隊一批隊上。
“殺啊”兩方先是一波弓箭手壓制與反壓制,隨后很快便短兵相接。
何晨深知自己士兵的弱點,假如不一股做氣沖跨樊稠部,待三板斧過后,讓關中軍緩過神來,發揮出關中軍驍勇善戰的優點,只怕到時候相持下去就算能勝,也是慘勝。
“武將技之心劍。”
何晨毫不猶豫的動用武將技,天空中忽然刮起一陣大風,兩把丈長帶著紫青光芒的劍氣,虛空中凝結而成,幾乎形如實質般浮現在頭頂上空。吞吐光芒間,無數寒冰殺氣流動,一團團霧氣籠罩四周。
整個戰場為之一滯,所有聲音幾乎同一時間停止。
這是什么劍?怎么如此巨大?而且還有著了各種顏色?又能憑白浮在空中?
目睹這一情況的樊稠眼睛瞪如雞蛋,整個嘴巴張的足可以吞下一頭牛。所有關中軍也目瞪口呆,看傻了眼。我草你大妹,大白天活見鬼了?
就連南陽軍,也表情癡呆,一時間白白錯過砍木人的大好時機。
“去吧。”隨著何晨字音落下,那兩把丈長的紫青劍氣,有如長了眼睛翅膀,避開已方人馬,急速流星般飛逝而去,帶起陣陣沉悶如奔雷聲音,凌利至極,只是一瞬間已穿過虛空,頂到最前面,所過之處,無不是穿胸而過,開膛剖腹,無數士兵一觸既亡,沿著一條直線,瘋狂碾壓過去,留下的幾乎變成真空地帶。起碼有上百士兵被肢解的骨肉分離,慘叫連聲。
果然何百全盛時期所發動的心劍技能,比上一次強上不止十倍。
關中軍又一陣搔動,士兵們哭爹喊娘,四處逃避,剛剛組織起來的防線,又一次崩潰。
兩把心劍,來回斬殺數次,光芒越來越暗淡,終于消失空中。起碼又有三百左右的關中步卒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黃忠雖然對何晨層出不窮的手斷早有所見識,只是當這氣勢磅礴,華麗無比的兩把長劍切菜砍瓜般把敵軍殺的七零八落時,依然震驚不已。好在他反應夠快,趁著樊稠軍還沒有從新組織起來之際,率兵殺入敵陣。
“鼓舞士氣。”
“增我軍攻。”
何晨落在最后面,身邊還有三千人馬,有了洄洛倉教訓后,這家伙誓死當一輩子縮頭烏龜,萬不得已下,絕不在上前線。就像游戲里一樣,文武雙全的家伙總是一個人孤單單拖在最后面,另外四個猛將齊刷刷沖進敵軍里,神兵絕陣、羅剎盾什么的大招亂放。
“殺啊”將是兵之膽,州牧大人如此天威,南陽兵自是個個奮勇當先。
一排長槍兵,挺槍置于腰腹位置,踏著整齊一致的步伐,在甲葉酸牙般的摩擦聲中,緊隨黃忠腳步,那怕前方刀光劍影,全是體格彪壯的關中軍,依然無所畏懼,狠狠的直刺,收槍再直刺。
“啊。”長槍兵簡潔而有力的動作,加上助跑貫姓帶來的強大沖擊力,雖然落空大半一上,有一些還被對方盾兵阻擋,深深插入盾牌里,但依然帶起不少的殺傷,有些閃避不及的關中軍,應聲而倒,被捅的全身窟窿,鮮血四濺
。
南陽將士雖然大多是新兵,戰力不及關中軍,但勝在士氣高昂,悍不畏死,又有何晨加持軍師策,短時間暴發出來的戰斗力,一點也不輸給對方。再加上人數優勢,穩穩占據上風,殺的關中軍不斷有人挺尸地上,節節后退。
俗話說,什么樣的將,就能帶出什么樣的兵。雖然這些新兵不是何晨親手練出來的,但稟著何晨姓格,這些士兵好像天生最喜歡陰人,善長痛打落水狗,只攆的關中軍一陣雞飛狗跳,憑憑中了陰招。
只是關中步卒個個身經百戰,雖然士氣低糜,但避開槍兵數波沖擊后,還是貼身上來,拉近槍兵距離,讓南陽軍無法發揮長槍兵集團沖鋒的優勢。這個時候,槍兵后面的刀盾兵,披著防御能力不錯的鎖子甲,奮力接替退下的槍兵,頂到最前線上,一把把盾牌飛舞間,格擋住對方直刺而來的武器,一陣打鐵般“叮叮”聲音不絕于耳。
兩方這才時候才開始正真的混戰。
南陽兵缺乏戰斗經驗的弱戰逐漸暴露無遺,士兵傷亡很快呈直線上伸。
何晨目光冷峻,面無表情。百戰之師,從來是戰場上打滾出來的。自古生存法則,便是物竟天擇,適者生存。自己連番造勢,不停用武將技打壓樊稠部,就是為平衡戰力,去蕪存菁,讓士兵通過這樣激烈戰斗,飛速成長起來,最終成為百戰精英。要知道董卓遷都長安,關中混亂不堪這幾年,正是自己發展壯大、收刮地盤的最佳時期,老毛說過,槍桿子出政權,若要控制荊州八郡,自己手下必須要有一股龐大戰斗力量才行,單單數千起精銳,那是遠遠不夠的。
時間飛速流淌,戰場上殺聲仍舊震天,血肉橫飛,地上東倒西歪全是尸體。
“典韋,晏明,各領一千精銳士卒上。”何晨觀查了一下勢局,又看了看時間,還有那漸行漸遠的車隊,何晨不在磨蹭,厲聲道。
兩個丑男早已看的心癢難耐,此時聽到何晨命令,精神大爽。
典韋雙斧一揚,豹眼怒張,雷喝一聲道:“兄弟們,上。”
何晨身后三千士兵,正是宛城精銳所在,每個人身上都穿著精致的鎖子甲,手上武器全是銅鐵所制,鋒利無比。這些士兵一直跟隨何晨南征北戰數年,個個可以以一擋十,勇猛頑強。一開始不派他們上,就是留在后面,給對手至命一擊。
典韋,晏明被拿來充當攻堅箭頭絞肉機角色,他們領著如狼似虎的宛城精銳,就像開足馬力的重型坦克,一直橫沖直撞上來。精銳與普通士兵的差距很快就顯示出來,高速奔跑中,士兵動作仍然一致,整齊如初。所有人表情沉著,精神放松,四肢靈活。
而典韋就是領著一群狼的獅子,充先沖進敵隊里,重達八十多斤的雙戟運轉如飛,手下沒有一回合之將,但凡被近身者,只有一個下場,死。
晏明也不甘落后,一把三尖兩刃刀同樣威力不凡,舞的虎虎生風,不停收割生命。
戰場勢均力敵的場面隨著典韋、晏明領著二千精銳而被打破,勝利的天平很快開始往何晨這一方倒過來。
這個時候樊稠看出不妙,不由怒聲問近衛道:“李催怎么還沒有領兵包圍過來?李倔那家伙是吃狗屎的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