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船遠程火力,船隊結(jié)陣,士兵在船只著火后的應(yīng)變能力,都讓甘寧刮目相看,同時也確定他心里的想法,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海盜。搞不好真的是哪個勢力的海軍部隊。
兩方遠程攻勢極為猛烈,火箭如蝗飛過境,在空中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曉是如此,船隊不可避免飛快接近。
“‘瓦良格號’,蒙沖戰(zhàn)艦,戈船貼上去,準(zhǔn)備近戰(zhàn)。”眼見前方船只近在咫尺,海盜船上士兵依稀可見,甘寧明顯愣了愣,卻也很快回神過來,怒吼一聲道。
而何晨看到對方船只上面的士兵裝備后,明顯愣了下來了。
海盜船上的士兵,大部份穿著青色上衣,除了胸前一塊簡單的圓形鐵塊護心鏡,再也沒有一點防御措施,下身穿著則是寬大橙黑色褲褂,中間則用黑帶束腰,頭發(fā)都向中間柱理的黑亮,扎起朝天辮。腰間別著一長一短的兩把刀,看這一身打扮,很像某日國武士。
我草,難道這海盜船是邪馬臺勢力裝扮的?何晨瞬間便推翻了一開始判斷,這很有可能是在漢朝沿海一帶劫掠的倭人,根本不是什么系統(tǒng)海盜。可能畏懼漢朝軍事報復(fù),所以打著海盜旗號,到處為非作歹。
狗日的,今天既然碰上了,新仇舊恨一起算,何晨忽然有如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精神高漲,興奮無比道:“興霸,滅了這些邪馬臺戰(zhàn)船,他媽的,本將軍要他們通通到水里懺悔去。”
甘寧看著何晨忽然情緒有些激動的上闖下跳,臉上兇相畢露,光芒咄咄,那咬牙切齒表情仿佛與前面的海盜船有不共戴成之仇一般,也是有些興奮的舔了舔舌頭,似乎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獰笑道:“如將軍所愿。”
“靠上去,拍板、長槁、戟槍各位置將士準(zhǔn)備近戰(zhàn)。”甘寧雷喝道,一邊指揮士兵火箭不停發(fā)射。一邊催促水手與對方戰(zhàn)船接舷近戰(zhàn)。
“女優(yōu),本將軍來了。”何晨猖獗狂笑一聲。鳳凰槍指天,有如引雷神塔,霸氣四射。所有看到何晨動作的士兵,下意識的屏住呼吸,滿臉興奮激動光芒。來了來了,這些海盜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歷,惹怒了主公,船毀人亡的結(jié)局怎么也跑不了。
“去死吧。地泉沖。”隨著何晨一聲高吼,海底忽然一陣漩渦,隨后海面先后沖起六道巨大水柱浪花。這水柱粗有如圓床,高達數(shù)十米。只是瞬間,七八艘風(fēng)暴中間的戰(zhàn)船被水柱直接推上高空,依稀可聽到一陣陣驚駭與波濤澎湃聲,這地泉沖來的快。去的也快,六道沖天水柱瞬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失去推力的幾艘船,先是在空中靜止幾秒,然后開始下墜。速度越來越快,船上無數(shù)人影哇哇大叫。在海面上戰(zhàn)士心驚肉跳與不忍目睹中,飛速的掉在海里,“嘭嘭”連著數(shù)聲巨響,有兩艘直接摔的支離破碎,另外幾船也東倒四歪,無數(shù)朵浪花飛濺,海里“咕嚕咕嚕”一連串水泡直冒。
這突出起來的打擊,讓邪馬臺勢力一陣慌亂,更讓對方首領(lǐng)滿臉狐疑看了看天上高高紅艷太陽,又瞧了瞧恢復(fù)平靜,波瀾不驚的海面,最后看了看船帆布風(fēng)力,嘴里忽然暴出一陣嘰里呱啦怒罵聲,顯然對忽然沖天水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與膽怯心驚。
何晨并沒有打算收手,而是冷冷看著前面已從最初混亂中走出來的敵軍,再一次長槍指空,像是要引動天地元氣般,高呼道:“赤焰火海。”
所有何晨軍齊齊悲嘆一聲,看架式自己又無用武之地了,還是準(zhǔn)備撈尸體吧。
“嘩嘩嘩”一連串火焰在海面上、船板上燃燒開來。
面對突如起來的大火,幾艘船上的士兵顯然有些準(zhǔn)備不足,一陣手忙腳亂,但最后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無法撲滅這熊熊燃燒火焰,眼看著火越燒越旺,整個船板、桅帆、船倉都燃了起來,邪馬臺悲催的武士們,再一次被逼到跳船的份。
兩方交接一瞬間,士兵們還沒有正式肉搏開殺,已有十多艘戰(zhàn)船莫名其妙沉沒,數(shù)百精銳戰(zhàn)士在水里練習(xí)游泳。而剩下的武士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天照、月讀、八岐大神在上,今天難道見鬼了?先是憑白無故從水底里沖出幾道大水柱,接著海面上竟然不可思異的燃燒起來了。為什么只有我們邪馬臺勇士受到攻擊,對方卻沒有一點事情?
此時邪馬臺船陣在這片擁擠水域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想退出,想突破,想登艦,整個系統(tǒng)都亂套了。好在主船旗手在拼命指揮,渡過最初慌亂后,這才堪堪穩(wěn)住局面,沒有照成大潰散。
“興霸,接下來看你的了。”何晨隨手舞了一下鳳凰槍,帶起一連串槍影,就像展翅欲飛的鳳凰般絢麗。然后隨手把長槍丟給晏明,頭也不回走到椅子邊,一擺衣襟,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居高而下觀看四面戰(zhàn)況。
“屬下明白。”又一次見識何晨呼風(fēng)喚雨手段,甘寧已經(jīng)敬佩中帶著隱隱膜拜沖動,這真不是人所能有的能力,主公肯定是天上的星宿下凡,有他坐陣,自己再打不贏,直接跳到水里得了。
“進攻。”甘寧收回思緒,開始情緒激昂指揮船隊。
“嘭嘭嘭”這是“瓦良格號”上那高達數(shù)十尺的拍竿在一群士兵奮力推動中,緩緩張開,直接把一艘對方車船拍翻,上面士兵像鴨子一般掉入水里。“咄咄”這是蒙沖戰(zhàn)艦上各個垛口,長戟、戈矛不停迎著對方船只一陣亂捅聲音。
“鱗甲水兵。”甘寧看著海面上不停浮起腦袋的士兵,又獰笑一聲,隨手令旗大揮,身后一千鱗甲部隊飛快脫下鎧甲,露出里面光滑無比、又稀薄貼身、在太陽光線下反光的水皮套。這水裝防御能力等于0,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減少水里阻力,加快劃水速度。
“鱗甲水兵”手里拿著份量輕,但同樣有不俗殺傷力的分水叉,在甘寧命令下,個個極其牛逼的從“瓦格良號”板甲上,直接飛躍出去,以優(yōu)美無比的勢式落水,除了冒泡外,幾乎沒有濺起點點水花,絕對不輸給以前世界所有跳水冠軍。
隨著鱗甲水兵加入戰(zhàn)局,海上面開始時不時冒起鮮紅的血水。
而在這時候,整個海域戰(zhàn)場極為壯觀。
兩方數(shù)百船只已經(jīng)完完全全纏繞在一起,無論是冒著槍林戟雨的奮力貼進的蒙沖戰(zhàn)艦,還是拖著燃燒甲板在水中飄蕩船只,或者一片又一片飛出箭矢的“瓦良格號”,整個戰(zhàn)場呈混亂態(tài)勢,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犬牙交錯。而經(jīng)過初期的慘重損失后,仗著還有遠超何晨方面船隊士兵的邪馬臺,已經(jīng)開始飛鉤、鋪板甲準(zhǔn)備強行登艦戰(zhàn)斗。
而并州兵自是奮力阻止,把戈船上像壁虎一樣的倭人武士,直捅的哇哇慘叫。
有一個明顯是倭人武士頭目,在兩船之間跳躍而過,就像只大鵬一樣展翅空中,迎面飛來的箭矢無不別他手中武士刀給劈落。只是轉(zhuǎn)眼之間,便落在戈船船板上,雖然船身搖晃無比,但他如履平地,每步踏的極穩(wěn),面對上百個一擁而上的水兵,毫無懼色,大叫一聲,便雙手緊握武刀,來來去去就橫劈、斜砍、直刺等幾個招式,但恰恰是這簡單的招式,卻把長刀精髓發(fā)揮的淋漓盡致,照成極大的殺傷,幾乎沒有一回之將,皆被砍翻在地。戈船主將乃是一名屯將,有幾分武力,依然在這武士手下沒走完三招,便重傷而退。這位倭人的武力值起碼有超過80+。
“%¥!#……”倭人武士頭目仰天狂吼一聲,臉上盡是輕蔑之色。
“狗日的。”何晨剛好看到這個情況,不由怒火中燒,狠狠罵了一句,隨即回頭,看了看身后一字排開眾將,怒聲問道:“誰去把那個倭狗砍了,事后本將軍定重賞。”
“屬下去。”何晨話剛落完,但聽到一將高聲大應(yīng)道。
何晨抬頭一看,乃是河北降將文丑,不由點點頭道:“不俊勇冠三軍,武力自是不必多言。只是你雖然經(jīng)過這段出航冒險而適應(yīng)能力增力不少,但依然無法發(fā)揮全部戰(zhàn)力,看那倭將身手,絕不是一般普通將領(lǐng),所以千萬要小心為妙。”
“多謝主公關(guān)心,若不拿這倭人頭顱回來,屬下自愿跳海而亡。”哪知道文丑把胸膛拍的噼里啪啦響,若不是何晨稍稍有些了解,還真以為這家伙會是浪里白條,水上蛟龍呢。而實際上,文丑也是個旱鴨子來的啊。看著這家伙帶著幾個親兵飛快從“瓦格良號”上離開,?何晨有些納悶,不知道這貨這么大的信心是哪里來的。
文丑領(lǐng)著幾位親兵,很快便躍上那戈船。
這船上的戰(zhàn)斗差不多接近尾聲,船里上百個將士幾乎全軍覆沒,要不跳下河里,要不重傷倒地,只有七八個士卒,臉色一片絕然望著這位朝天辮、臉有紋、雙手握著武士刀的倭人,一步一步看著他逼了過來。
“看你的了。”文丑站定腳步后對著旁邊一個臉如俊玉,目似朗星的親衛(wèi)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