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大感泄氣,道:“這怎么行,最怕是弄假成真,周瑜這種人為求目的,往往不惜所有代價,像韓遂就給了我一瓶迷心散,要我用來收拾你。”
月英怒道:“韓遂竟然那么下流!”
月英定了定神后,抱緊他道:“莫憂慮!月英早收拾慣各種居心不良的男子,應對用藥更別有心得,包保不會讓周瑜得逞。何況人人都知月英不情愿與人茍合,周瑜假如要獲得我,只有明媒正娶一途,那應是到東吳后的事了。”
諸葛亮更感不對勁,道:“眼下他變了國舅,自然急于回東吳扶持力量,好收拾輔吳將軍張昭,假如他提出要將你帶回東吳,你若不情愿依從就會現出底細了。”
月英道:“拖得一天就是一天,眼下長安人人爭著巴結周瑜,你的境況也越來越冒險,若不急急穩住周瑜,可能明天都過不了。盼望聯合之約沒有那么快擬好,那周瑜就不能在短期內離長安回東吳了。”
諸葛亮心想最佳之策,莫如馬上逃生,不過活擒董卓的使命勢將沒法實現,回去怎么向曹操和漢帝交待呢?自己的血仇也沒有清雪,為公為私,他也不可在這眼看實現的時刻打起退堂鼓。
諸葛亮把心一橫道:“那么難為月英了!”
話還不曾完,丫鬟來報,周瑜來找月英一道往漢宮參加筵會。
諸葛亮心底不好受之極,心頭滴血的溜了出去。
諸葛亮剛抵榆樹林,那頭小斌犬吠了起來。
他這一趟循大門入屋,由孟達迎他進內,這老儒扯著他嘆息道:“勸勸紅拂吧!她一向不情愿聽任何人的話,袁紹的運勢正如日中天,老朽實不愿見紅拂作那飛蛾撲火的愚蠢舉動。”
諸葛亮嘆道:“然而我也沒勸導她的把握。”
孟達叔道:“她在大家面前固然擺出惱恨你的樣子,然而老朽卻曉得她常在掛念你,這些時間她經常現出前所未有的迷惘神色,更會經常使性子,很顯然都是為你氣惱呢。”
諸葛亮想起那天夜晚她被自己壓伏在地上的時候,下裳敞開,現出那對雪白渾圓的,不由吞了口水,朝后進走去,奇道:“你們沒有書僮下人的嗎?”
孟達叔道:“老朽愛靜,晚膳后下人都到了書院那邊過夜,這對紅拂也方便點,她是不能夠露面的。”
諸葛亮這時才疑慮盡釋。
孟達叔將他送到小庭院,著他自己進去。
諸葛亮拋開煩惱,收拾心境,來到門前,剛要拍門,門已拉了開來,換上荊釵裙布,又是另一陣動人風姿的顏如玉像守候相公歸家的小賢妻般,喜孜孜道:“管先生請進來!”
他按耐不住毫不留情地掃視了她幾眼,才走進小樓的廳堂。
顏如玉給他行了一輪注目禮,不僅沒有怪他冒犯,還喜翻了心兒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指了指樓上道:“大姐姐在上面,你去找她好嗎?”
諸葛亮忍住先與她輕薄一陣的強烈沖動,奇道:“你不陪我上去嗎?”顏如玉我見猶憐地笑道:“我正在弄點心來奉侍你這位貴客,盼望藉此使你大人大量,再莫懲治得我太高明,別忘了顏如玉曾說過任你打罵嘛。”
諸葛亮給她的媚態柔情弄得欲火大作,更不忍又再傷害她。并曉得自己越來越對顏如玉兩姐妹泥足深陷。這叫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們倆個的遭遇又那么令人生憐,只是男子保護女人的天性,已足使他疼憐她們了。
罷了!既來之則安之。
諸葛亮隨手在顏如玉粉面輕狂地擰了一把,才拾級登樓。
顏如玉則紅著粉面回去弄她的點心。
他來到了那天與她們倆個糾纏的樓上小廳,卻看不到紅拂,眼神掃處,右方兩間房子,其一門簾深垂,另一很顯然是無人在內。
諸葛亮特意脫掉長靴,才往門簾處走去。
房內傳來紅拂冰冷的聲音道:“誰?”
諸葛亮應了聲“我”后,掀簾進房。
紅拂只是靠在秀床另一邊的長桌上,正坐起身,在燭光的映照中,玉頰紅唇,加之有點散亂的秀發,竟有股從未在她身上得見的嬌怯慵倦的動人美態。諸葛亮固然見慣美女,也不由雙目一亮。
紅拂望往他時的目光很復雜,自然地舉手掠鬢,站起身來,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幾晚都睡得不好,方才靠著小歇的,竟睡著了。”
諸葛亮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美女風情無限的一面,心想在她倔強的外殼里,實是別有真貌。假如不是親耳聽到,誰猜得出她能以如許深情的語調說話。
紅拂見他目不轉睛望著自己,粉面微泛紅潮,然而語氣卻恢復了平常的冰冷,不高興道:“管先生請在外面稍等,待我梳理好后”
諸葛亮打斷了她道:“那用梳理,紅拂姑娘眼下這樣子是最漂亮了。”
紅拂動人的大眼睛不解地眨了幾下,卻沒有堅持,語氣冰冷地道:“你果真是個怪人,衣發不整還說更漂亮。好吧!到外面才說罷。”
正要跨過門檻,走出廳堂,呼地停下,原來諸葛亮大手一撐,攔著去路,若她再前移兩寸,就要撞上對手粗壯的手臂。
紅拂一點都不理解他怎么會攔著房門,不讓她步出去,霎時間忘了抗議,只是詫異地看著他。
諸葛亮自己也不理解怎么會對她那么放恣,卻曉得若沒有合理分辨,這美蒙面殺手絕不情愿饒了他。隨口道:“是不是不管我怎么說,都不能放棄你要暗殺袁紹的決定吧?”
紅拂果然給他分了心神,徐徐道:“你并不是我,哪會明白我的感受?那時顏如玉還小,感受不深,然而我卻親眼看到爹娘兄姊和所有平常愛護我的親人忠仆,給像豬狗般鎖成里許長一串的長隊,被那些狗敵兵趕押回冀州去,由那時我心里面只有一個愿望,就是解決董卓和袁紹。”
諸葛亮點頭道:“那確是人間慘事,假如你只可解決董卓和袁紹其中一人,你會選誰呢?”
紅拂很顯然從未想過這問題,美目忽明忽暗,好一會才道:“我會解決董卓。”
諸葛亮松了口氣,然而也大惑不解,道:“袁紹不是罪魁禍首嗎?”
紅拂現出悲憤的神色,恨之入骨道:“假如不是董卓,我的親族就不會遭此滅門慘禍,最可恨他是以朋友的地位出賣我們,舉動齷齪,只為了委曲逢迎袁紹,就做出了這泯滅人性的事。”
諸葛亮輕聲道:“好吧!你假如你能認可沒有我認可,絕不大意妄為,我就助你刺殺董卓,又讓你們姐妹重聚,你肯認可嗎?”
紅拂大感突然,現出蠱惑之色,掃視了他好一會后,突然間向他直瞪眼睛,射出冰冷的寒芒,語氣冰冷地道:“你壓根不可能來協助我們,上趟連如玉在未得我認可下,提出兩姐妹都從了你的條件,都不能感動你,怎么會眼下突然又改變了打算,你不怕毀了你在長安剛剛開始的事業嗎?”
諸葛亮大感難以應對,這紅拂因己身的遭遇,長期處于戒備的狀態中,絕不十分容易信人。自己若沒有令她高興的結果,怎能取得她信服,遑論還打算獲得她的攜手合作。看起來僅有之法,就是揭開自己是諸葛亮的地位了。然而那會帶來什么后果,他真的無法曉得。
思量間,他的眼神無意落到她一對的纖足上,只見膚色圓潤,粉致生光,極具動人美態,不由發起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