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的這番態度,把這位新上任的郡守氣的不行,同時這位新上任的郡守,也算是看明白了一個問題,他想讓曹性就這樣交出九原郡郡守的位置,那無疑是癡人說夢。
先不說曹性的手下他們的態度如何,就說這九原郡的百姓估計也不會支持曹性就此下去,畢竟曹性在這里很得民心,百姓跟著他得到了切身的實惠。
所以這位新上任的九原郡守,最終只能惡狠狠的看了曹性一眼,用手指著曹性說道:“曹性,你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次算你贏了!”這位新上任的太守名面上話雖這么說,但在背地里還是忍不住嘀咕道:“回去之后,你看我不整死你。”
說完這句話,新上任的郡守轉身欲走,然而就在這時曹性一聲大喝,叫停了他的腳步:“慢著!”
這位新上任的聞聽此言,先是一驚,但很快也就冷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曹性,抬頭抬頭問道:“曹性,你還有何事?本官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瞎鬧!”
曹性看著此時此刻這名新上任的郡守,竟然還給自己擺出一副官腔的生態,他徹底的笑了。
“不知這位老爺。此去為何啊,莫非是向刺史等人通風報信,告我一狀!”
“是又如何?難道你曹性此種表現不該上報嗎?”
“呵呵,這倒不是,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做,實在是太麻煩了,因為我估計我的所作所為,早就被刺史他們得知了,故而你沒有必要啊!”
新上任的郡守一聽這話,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后心中猛然一驚,他有些憤怒的看向曹性,上前一步厲聲呵斥道:“曹性,你這王八蛋想干什么?我好歹也是并州刺史府的幕僚,至少不是你這種人物可以招惹得起的,你最好給我放尊重一點!”
“呵呵,好大的官威,在我曹性的地盤,竟敢用這種語氣和我曹性說話,你知道后果嗎!”
“你想干什么?曹性,我可告訴你,你現在最好把我放出去,不然的話后果自負……”
然而曹性對于這名新上任郡守的話,只是呵呵一笑,只見他一招手,像陳虎胡車兒等幾個人,緩緩的走了上來。
“你們,你們干什么,干什么……”這名新上任的郡守,就這樣被陳虎和胡車兒拖了下去,緊接著,門外傳來了一聲聲嘶聲力竭的叫聲,大概過了小半刻鐘的時間,陳虎直接從外面,如同拖死人一般的,將這名新上任的郡守給拖了進來。
此刻這名新上任的郡守,被打得頭破血流,整個人奄奄一息,同時他也再也沒有了剛剛那種盛氣凌人的架勢,只是趴在地上,不斷地向曹性哭訴,不斷地向曹性求饒。
“曹,曹性,不,曹郡守,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然而曹性卻是笑呵呵的走到了這名郡守的面前,問道:“你認為還有下一次嗎!”
這名郡守一聽這話整個人心驚膽戰,不過恍惚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刻對曹性說道:“曹,曹性,你不是以仁義之名在這里治下的百姓嗎,今天我只是頂撞了兩句,然而你就要殺我,這根本不符合仁義之名啊,你殺了我,對你百害而無一利啊!”
新上任的郡守似乎是抓到了曹性的某個要害,一直拿著仁義之名在那里說話,然而曹性聞聽此言,卻是再度呵呵的笑了兩聲,只聽他說道:“沒錯,我曹性是說過,在我的治下是一個講法度的地方,只要每一個人遵紀守法,那么就是良好的公民,就應該被仁義以對待,但是你似乎并不是我自下的百姓啊,你是我的敵人,對待自己人,我曹性當然是講仁義的,但是對待敵人若是講仁義,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一聽這話,那名新上任的郡守那是肝膽欲裂,此刻他還想要再說些什么,挽救一下自己的性命,然而曹性已經揮了揮手,陳虎心領神會,立刻將這名新上任的郡守拖了下去,只聽門外傳來了一聲咔嚓聲響,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陳虎將這名郡守的首級提了過來,曹性讓人將他的首級裝在一個布袋子之中,隨后,曹性走到那名新上任郡守隨身攜帶的幾個小吏身邊,那幾個小吏此刻看著曹性,竟然敢隨意的屠戮他們的郡守,已經嚇得是肝膽俱裂,沒有了一開始的神氣,取而代之的只是無限的懼怕。
看著這幾名小吏那戰戰兢兢的樣子,曹性笑了笑說道:“你們不必懼怕,我不會殺你們的,只請你們把你們郡守的首級帶回去,順便給我像刺史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幾個小吏,此刻已經嚇得渾身發抖,哪里再敢多說一些什么,只能是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隨后拿了郡守的首級,飛快的向外逃去。
看著那幾個小吏徹底的走了,奉云有一些不解的上來對曹性說道:“大哥,你就這樣把那幾個小子放回去了,他們在這里表現的這么怯弱,但是等他們回去之后,估計又是不一樣的情景了,我若猜的沒錯,他們絕對會在刺史面前,大肆說你的壞話,你這么做無異于是放虎歸山??!”
曹性聞聽此言,剛想要解釋,然而旁邊的賈詡卻是搶先一步說道:“非也,奉云小兄弟,雖說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主公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奉云一聽,還有一種懵逼的感覺,似乎還沒回過神來,而曹性則是笑著拍了拍奉云的肩膀,讓他以后多跟賈詡學一學謀略。
僅僅是過了三天的時間,曹性正在郡守府中召集眾人商議大事,然而就在這時,一名斥候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仔細一看,這名斥候的身后,還背著一桿黑色的令旗,既然是令旗,那就代表著這軍令,無疑斥候帶回來的消息與軍事有關。
并且曹性也將軍事消息分為了兩等,若只是一般的軍情,大可不必著急,斥候在路上,按正常速度行走便可,不用拼命的跑,并且他們背上插的是黃色的令旗,但若是緊急軍情,那就必須八百里加急,斥候在甬道上那都是縱馬飛奔,一刻也不能停歇,并且背上所背的令旗,也應該由黃色變為黑色。
顯然這名斥候的到來,是有關軍情,并且還是十分緊急的那種。
“報告郡守大人,如今,刺史府守軍楊丑,正帶領整整三萬兵馬,向我們九原郡進發!”
曹性看了眾人一眼,隨后點了點頭,示意這名斥候可以下去,有消息再報。
不過過了沒多久,又有另外一名斥侯飛奔,而入他的背上,依然是插著一根黑色的令旗。
“報!西河郡郡守陳宇,領兵兩萬,向東行進,目標直逼我邊云縣!”
“雁門郡郡守邱即,領兵兩萬,向西進攻我九原郡,如今距離我軍邊防線大概還有一百余里地!”
……
“報!刺史府已經下達批文,昭告整個并州,說九原郡中有人意圖謀反,號召所有的郡守起兵攻之!”
當最后一名斥候,將他所得到的消息向眾人報告出來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本來一開始先得興致勃勃的陳虎鐘起等人,此刻都有些泄氣的感覺,若是只有一方來犯,那么沒有什么好懼怕的,大不了集中兵力,和他硬碰硬的打一仗,但如今這個代理刺史張揚,很顯然是發怒了,直接發動了三路兵馬圍剿九原郡。
以一打三,這的確讓人有些頭疼,所以陳虎等人此刻也是沒了脾氣,然而曹性看著眾人有些泄氣的樣子,卻是哈哈大笑。
“怎么,難道怕了?”曹性目光灼灼的盯著陳虎等人問道。
陳虎一聽這話,一開始有些不服氣,張嘴想要反駁,但是話到嘴邊突然又咽了回去,最終只能對曹性攤了攤手說道:“主公,并非我陳虎貪生怕死,若是要打仗,我第一個沖鋒在前,但是我們現在手中的可用兵力也就只有兩萬余人,對方加起來總共有六七萬啊,并且還是三面一起進攻,這仗,這仗該怎么打??!”
陳虎的意思其實也代表了大多數將領的意思,曹性聞言卻是笑了笑,他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賈詡,隨后問道:“呵呵,軍師大人,你有什么錦囊妙計助我退敵,快快說出來吧!”
自從長安亂武的那一次,賈詡就已經算是站在了曹性的這一邊,而曹性也不含糊,當即拜賈詡為軍師,這個歷史上頂級謀士相助,相信以后無論是在戰略上還是軍事上,都將會事半功倍。
但是讓曹性未曾料到的是,賈詡聞言之后,抬了一下他那耷拉的眼皮子,隨后對曹性笑了笑,拱手說道:“主公早有退敵良策,何必詢問我呢!”
一聽這話曹性的,心中頗為無語,這個賈詡倒是會揣摩人心,看著曹性這么有恃無恐,便知道曹性有妙計。甚至他到后面還解釋為,不能與主公爭功,所以賈詡自然要把這個機會讓給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