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春宵苦短,你不回去和段紫兒圓房嗎?”曉驍在一旁小心地問到。慕容垂卻是擡眼輕輕看了曉驍一眼,彷彿是要把她看穿一般。
曉驍尷尬地扯了扯嘴角,他不去洞房她沒有意見,可是她要急著見周公呀。尤其是她現在還坐在牀邊,是真心想直接躺下的。
天可以塌,但是覺不可以不睡。
“那個,你有聽到我說話嗎?”大抵是過了一炷香,見得慕容垂還是沒有動靜,曉驍又是問了一次。
慕容垂繼續擡眼,掃視了曉驍一眼,然後又是低下了頭。
“你倒是說話呀!”曉驍衝下牀來,“你不回去睡覺,我可是要睡覺了,天知道周公是等了我多久了。”
“你剛剛說誰!”慕容垂擡眼,眼眸中似乎是含著利劍一般,讓曉驍有萬箭穿心的感覺。
曉驍暗叫了一聲不好,卻是被慕容垂抓住了手臂,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可足渾曉驍,你要給我記住,你已經嫁給我了,就不要再叨唸著別的男人了。”
曉驍欲哭無淚地望著慕容垂,想將手抽出來。
不是吧,這男人才是醋了,而且做什麼連周公的醋都要吃呢?
“我只是說時候晚了,我要睡覺。”曉驍努力地將手抽了出來,這慕容垂好大的力氣,她的骨頭都是快斷了。
話音剛落,曉驍的右手臂又是重新到了慕容垂的手中,而且他握得更緊,曉驍似乎已經可以聽到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了。
他不是真打算,這樣把自己活活捏死吧。
“就算是做夢,你也不能惦記著別的男人。可足渾曉驍,你要知道,我不喜歡你是一回事,但你畢竟是我慕容垂的妻!”
慕容垂說完這話,就是將曉驍推倒在了牀上,“你最好一直給我記住這一點。”
“憑什麼!”曉驍卻是站了起來,她本來是想忍忍也就算了,卻是不想慕容垂步步緊逼,已經是挑戰到了自己的極限。
有句話是怎麼說的?是可忍,恕不可忍!所以曉驍也是沒有辦法再忍受了。
“你說什麼?”慕容垂上前一步,幾乎是和曉驍臉貼著臉站在一起了,不過,他卻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
“我說你既然可以娶別的女人,我也可以追求我的幸福。”曉驍卻是不忌憚慕容垂那足以殺人的氣焰,昂著頭說到。
慕容垂一怔,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似乎是第一個敢同自己叫板的女人。
“你是準備如何追求你的幸福呢?”慕容垂額頭上的青筋都是顯露了出來,如果可以的話,他一定是打算將曉驍活活撕了。
“我勸您最好休了我,不
然我給你戴綠帽子。”曉驍倒是不怕,也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句話。
反正只是放狠話,這是她可足渾曉驍的強項。
“什麼叫做戴綠帽子?”慕容垂雖然沒有聽懂曉驍的話,但是應該知道那不是一句好話,窮追不捨地問到。
“就是我會揹著你,找其他的男人,讓你貽笑大方!”曉驍俏眉一挑,用非常簡單也是非常討殺的話語將戴綠帽子解釋了一番。
“很好。”慕容垂揚手,準備給曉驍一個耳光,卻是不想手竟然是被曉驍捉住了,慕容垂瞪大眼睛,他以前怎麼不知道,不知道這可足渾曉驍竟然是這般得大膽。
她,連死怎麼寫都不知道了嗎?若然知道,怎麼敢一再冒犯。
曉驍剛剛是本能的反應,她這副身子是以前燕國第一女將的身子,自然不是什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所以攔下慕容垂的一掌,算是常理之事。
“可足渾曉驍!你到底是打算做什麼!”慕容垂已經快處在暴走的邊緣了。
“我不做什麼!”曉驍揚眉,“我只是要告訴你,你竟然要打女人,可真讓我失望!”
“你不守婦道,我做什麼要把你當做女人。”慕容垂將手抽了出來,霹靂著一雙眼睛望著曉驍。
“我不守婦道?”曉驍卻是冷哼一聲,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她的時代根本就沒有一樣東西叫做婦道,而且每一個人都是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你不是我的夫,我不愛你,爲什麼要守這婦道!”
曉驍非常乾脆地說完了這句話,下一秒卻是被慕容垂壓在了身下,“很好,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夫?”
“你想做什麼?”曉驍看懂了,心中難免有些後悔,早知道他竟然是有這樣的打算,就不應該激怒他的。
可是,依著曉驍的性子,就算是讓她提前預知這件事情的走向,依舊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她的性子,一旦堅持起來,也是七八頭牛都沒有辦法拉回來的。
慕容垂粗暴地吻上了。
…………
慕容垂卻是突然止住了動作,起身看了曉驍一眼,曉驍也是覺得有什麼奇怪,睜開眼睛,冷冷看了慕容垂一眼。
呵呵,他是在醞釀嗎?
還是說像貓捉老鼠一般,在準備玩弄自己的玩物呢?
“你爲什麼不繼續?”曉驍這一聲問得很輕,卻是重重地打在慕容垂的身上。
“你希望我繼續?”慕容垂有些奇怪地看了曉驍一眼,突然是反應過來,“可足渾曉驍,你竟然是如此卑劣,你不該是以爲,激怒我,就可以讓我臨幸你吧?那樣你就天真了!”
雖
然,他剛纔的確是想要佔有她,但是卻是保住了最後的理智。
聽到慕容垂離開的腳步聲,曉驍纔是一聲輕笑,從地上坐了起來,整了整自己已經被撕裂成一塊一塊的長袍。
呵呵,他剛纔的話竟然是如此可笑。明明他纔是可惡的施暴者,可爲什麼卻是用著受害者質問一般的語氣呢?
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呢?
卻是聽到一聲敲門聲,曉驍以爲是慕容垂去而復返,於是連忙翻身上了牀,將被子搭在自己的身上。
現在不過是初秋的天氣,她的被子也算得上是厚實,可爲什麼蓋在身上,依舊是徹骨的涼意呢?
就像是,羅衾不耐五更寒的心寒。
“我可以進來嗎?”外面的卻是楚凌的聲音,曉驍一怔,沒有點頭,可楚凌卻是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曉驍將身子往裡縮了縮,看到楚凌那半張幾乎和慕容垂一模一樣的臉,心中還是有些害怕。
“我剛從外面走過,聽到了一些動靜,然後就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楚凌說得淡淡的。
曉驍咬脣,他……應該都是知道了吧。
“你還真是無處不在呢。”曉驍冷哼一聲,“不過我要睡覺了,你還是出去吧。”
她嘴上這樣說,只是今晚如何安睡?
“恩。”楚凌點頭,“我只是告訴你一句話,你要活著,想想可足渾紫慕。”
曉驍身子一顫,可足渾紫慕,那個小小的,需要自己保護的人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對,她要活著,就算不是爲了紫慕,她也要活著。因爲死了,就是沒有辦法報仇了。
今日之債,來日讓慕容垂十倍來償。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曉驍甕聲甕氣地說到,卻是逼回了所有的眼淚。
楚凌點頭,退了出去。
慕容垂沒有走遠,只是站在門口,看了楚凌一眼,“你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這不是重點。”楚凌聳肩,“你之前不是說過,整個慕容府都是我的家嗎?所以我出現在這裡,不正常嗎?”
“八弟,我……”
“打住,你的八弟慕容決早是死了,現在你面前的這個人,只是內醫侍楚凌。”楚凌身子一顫,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過去承受了多少的苦難。
“好吧,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離曉驍遠一點,要不然你也會被她傷害的。”慕容垂嘆了口氣,曉驍是可足渾瑾兒的棋子,不得不防呀。
“你沒有資格管我。”楚凌說完這句話,就是疾步離開。從他第一眼看到曉驍開始的時候,就是知道,他們註定是離不開的。
(本章完)